“哼!”
不但是荀攸對于淳于瓊有一件,淳于瓊對于荀攸也是有意見的,淳于瓊覺得荀攸今日就是在給自己拆台。
在何進的調解之下,雖然二人停止了争論,但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對于這一點,何進卻是也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如何調解。
何進最終還是選擇了轉移注意力,于是接着向荀攸問道:“公達啊,本将軍沒别的意思哈,吾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渤海王慢着文若在向吾等這邊在散布假消息?”
“不可能!”何進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荀攸否決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爲何不可能?”見到荀攸的反對如此堅決,何進也不禁意外了一下。
“大将軍,先不說渤海王能不能夠騙的了家叔,家叔之聰慧是别人所不能夠企及的。
再者,那渤海王在先帝駕崩之前隻是被封爲了王侯,而太子卻是封給了辯皇子,不管是從嫡庶之别還是正當性上面,都是不支持渤海王奪取皇位的。”聽到何進的詢問,荀攸卻是向何進解釋道。
聽到荀攸之言,何進卻是贊同地點了點頭,事實也确實如同荀攸所講的那樣,自己之所以想着将渤海王劉協做掉,無怪乎是想将今後的蛛絲馬迹的後患全部都抹除幹淨罷了。
“再者,如果吾是那渤海王的話,吾也會帶上能帶上的軍士前來。”緊接着,荀攸卻是又補充道。
聽到荀攸如此假設,卻是激起了何進的興趣道:“爲何?”
見到何進被自己此言給激發起了興趣,荀攸緩緩解釋道:“大将軍在先皇駕崩之後,因爲害怕夜長夢多,所以第一時間就将董氏一族全部給控制了起來。
這一點卻是非常有效的,第一時間便打擊了董氏一族,與此同時也穩住了洛陽的局勢。
但是這樣一來也有個壞處,那就是打草驚蛇,衆所周知這董氏一族乃是渤海王的靠山,此時靠山都被大将軍給控制起來了,那還如何敢前來?
而讓吾略微感到有些佩服的,卻是這渤海王當真就來了,而且還帶了這麽多人,帶的人越多,恰恰又從側面說明了渤海王的心虛,需要有軍隊來壯膽。”
聽到荀攸的分析,何進不禁同意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荀攸的說法:“吾之前正是害怕夜長夢多所以才先出的手,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一網打盡的‘絆腳石’。”
“大将軍,所以說吾才說,此次渤海王前來就是單純地奔喪,隻不過心中不放心将軍,所以才帶這麽多人前來壯膽罷了。”荀攸不禁笑着說道。
何進聽完,點了點頭,同時又疑惑地問道:“渤海王如此一來,有萬人在手,本将軍還不太好容易動手呢。”
聽到何進之言,荀攸獻策道:“大将軍,雖然那渤海王帶了一萬餘人前來,大會此局也并不是不能夠破得了。”
“哦?怎麽說?公達快快說來!”聽到荀攸有辦法,何進的積極性頓時被調動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地向荀攸問道。
隻見荀攸好整以暇道:“大将軍,即便是渤海王不帶這麽多的軍士前來,若是将軍想要下手的時候,卻是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大白天在大街之上就将渤海王就刺了吧?”
“那是自然,否則吾不成千夫所指了嗎?”聽到荀攸之言,何進頓時附和道。
“之前不管是荥陽還是何地,畢竟距離洛陽比較遠,隻要不是打仗,将軍隊帶進來也情有可原。
但是這洛陽城不同,洛陽乃是吾大漢國都,外兵是不能夠輕易進入的。
大将軍到時候就緊緊咬住這一點,争取将渤海王的軍隊全部留在洛陽城外。
讓渤海王他們形成一個錯覺,那就是一旦有事洛陽城外的軍士随時可以進來增援,給足其安全感,自然就會不帶軍士入城了,如此一來能夠極大減輕大将軍的壓力。”荀攸接着向何進分析道。
“将渤海王請進來之後吾等就動手嗎?”這時,荀攸幾乎成了何進的主心骨,有什麽事情都問起了荀攸。
“非也!大将軍不僅不能夠向渤海王出手,還應該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将其真正當做一名親王來看待。”聽到何進之言,荀攸趕忙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道。
“這是爲何?”何進顯然不能夠明白荀攸的意思,畢竟費這麽大的勁難不成自己就是請了個祖宗回來不成?
“大将軍,雖然渤海王殿下的那一萬人築守在洛陽城外,但是如果得知渤海王遇害的消息,難保其不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出來。”荀攸頓時向何進勸慰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該如何?”聽到荀攸的解釋,何進心中明白有道理,但是還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看到何進着急的樣子,荀攸不禁笑了起來,緊接着開口道:“大将軍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裏将其供起來,不僅要做給渤海王看,同時也是做給天下人看。
與此同時,将軍可修書與将軍交好的武裝力量,讓其到洛陽進行增援,一旦到了之後就可以對渤海王所派來的軍隊形成對峙之勢。
到時候大将軍不管是親自殺渤海王還是暗中派人刺殺,渤海王死後想必也就不會再惹起什麽風浪了,何樂而不爲呢?”
聽到荀攸這一系列的解釋,何進心中大喜過望,一臉興奮地向荀攸說道:“公達真乃本将軍之子房也!”
聽到何進的誇贊之語,荀攸不禁謙遜地回答道:“大将軍言重了,吾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還需要大将軍全程運籌帷幄才是。”
聽到荀攸之言,何進心中也是滿意至極,畢竟像是荀攸這等有能力之人還如此謙虛的,實在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