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協之言,再看到看向自己的衆人,田豐頓時轉頭向郭嘉問道:“方才奉孝所言當中,似乎有讓主公前去洛陽的打算?”
見到田豐問自己,郭嘉也不諱言:“的确如此。”
“這吾就不懂了,既然知道此乃何氏兄妹之圈套,那奉孝又爲何會讓主公親身前去洛陽冒險?
況且你也知道主公對于渤海的重要性,這就不得不讓吾懷疑,你是否是何氏兄妹之人呢?”見到郭嘉很是坦然地承認了,田豐緊接着說道,語氣之中甚至已經有了對郭嘉身份的質疑。
“诶,你怎麽能夠如此說話?”聽到田豐的質疑,郭嘉還未說話,一旁的荀彧卻是已經站了出來爲郭嘉打抱不平了。
見到兩人正鋒相對似乎有了些**味的意思,劉協頓時站了出來道:“孤明白元皓乃是爲孤着想,但同時孤也相信奉孝!”
聽到劉協之言,郭嘉心中閃過一絲感動,緊接着向劉協道:“恭喜主公!”
郭嘉的話卻是将在場的衆人都搞懵了,不知道郭嘉這是何意。
“奉孝這是何意啊?”劉協同樣也是一臉懵,不知道郭嘉這是在唱哪一出。
“某恭喜主公能有如此良臣輔佐。”說着,郭嘉指了指田豐道。
“元皓快人快語,之前也正是如此才得罪了冀州刺史韓馥,否則孤也不可能撿這個漏了,奉孝切莫挂懷才是。”對于郭嘉的話,劉協不知道郭嘉是在正着說還是在反着說,隻好解釋道。
見到劉協的樣子,郭嘉立馬就明白劉協是想歪了,不禁笑着道:“主公,吾郭奉孝何嘗是那等心胸狹窄之人?
況且元皓兄所言不無道理,若吾是元皓兄,在不知道對方底細來曆的時候,碰到這等尤其是牽涉到主公人身安全的事情上,定然要謹慎非常。”
聽到郭嘉之言,田豐此時雖然對郭嘉的身份還有懷疑,不過若郭嘉是真的爲劉協着想的話,那田豐可就被郭嘉的心胸所折服了。
“孤說過,孤相信你。”聽到郭嘉之言,劉協沒有發表任何其餘的觀點,而是徑直說道。
聽到劉協所言,郭嘉心中感動,不過表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某之所以說主公應該去洛陽,原因有三。”
“願聞其詳。”這時,田豐一副讨教的模樣問道。
郭嘉緊接着開口道:“其一,主公此去洛陽,當有驚無險,并無性命之憂。”
“既然已經知道是何氏兄妹的圈套,何氏兄妹對殿下欲除之而後快,殿下此去洛陽豈不是羊入虎口?豈無性命之憂的道理?”郭嘉剛剛說完,田豐的質疑便緊接着跟上了。
對于田豐的質疑,郭嘉早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于是解釋道:“殿下此去洛陽,隻需要謹記一個‘明’字便是,也就是要大搖大擺地去洛陽,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殿下乃是至仁至孝之人。
對于這樣一個爲了給父皇奔喪千裏迢迢趕赴洛陽的皇子,何氏兄妹定然不敢輕易加害,起碼不會明裏加害。”
“你都說了,即便是何氏兄妹不敢明裏加害,那萬一是暗地裏呢?”聽到郭嘉之言,田豐似是找到了郭嘉言語之中的破綻之處,頓時指出道。
“這暗地裏的手段最難防範,不過也并不是就不可能防範。
到了洛陽之後,主公的飲食起居當有人爲主公先行安排,咋用膳喝水前需有人試菜,而且要明裏做給别人看,讓暗處那些宵小斷了這個念頭。
而另一種手段莫過于刺客了,主公身旁典韋、許褚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在洛陽城中何氏兄妹不敢明着來,暗着來定然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有典、許二将在足以應付。”郭嘉向衆人一一分析道。
聽到郭嘉的分析,衆人不禁點了點頭,的确,隻要何氏兄妹不敢明目張膽地向劉協出手,那麽這暗地裏的手段劉協還真不怕他們。
“若是不放心,主公此去洛陽可帶上一批精銳,全副武裝駐紮在洛陽城之外,名義上是護衛,實際上可對洛陽行威懾之意!”這時,郭嘉的聲音再次傳來道。
“那豈不是給人口實,說主公帶兵前往洛陽逼宮嗎?”這時,陳宮的聲音響起。
聽到陳宮之言,郭嘉頓時道:“公台兄久在公門,思維受公門影響較大,這麽想也是情有可原。
某之前說了,這些人手名義上乃是主公的護衛,況且主公此去洛陽乃是爲了奔喪,并不是逼宮,隻要何氏兄妹不輕舉妄動,吾等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
聽到郭嘉之言,衆人不禁點了點頭,就連提問的當事人陳宮也是如此。
雖然陳宮有此顧慮,但是陳宮并不是迂腐之輩,知道這些虛名與劉協的性命相比還是無足輕重的。
聽到郭嘉此言,劉協顯然是被郭嘉說動了,不禁問道:“此行需要帶多少人?”
“一萬人。”郭嘉不假思索地答道。
“一萬人?”聽到郭嘉的這個答案,劉協也不禁動容了。
要知道,現在整個渤海的常備軍力量也不過兩萬餘人,這一去就要帶走一半。
也許是看出了劉協眼中的驚訝之色,郭嘉不禁解釋道:“主公,這一萬人已經算是保守的了,畢竟此行去的乃是洛陽,不必其它地方,若是帶的人少了也起不到效果。”
劉協不禁點了點頭,郭嘉所說的一萬人貌似是獅子大開口,但是也正如其所說的那樣,此次乃是去的大漢都城洛陽,人帶的少了起不到效果。
“奉孝所言甚是,孤贊成。”劉協首先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倒不是劉協膽小,實在是此事當真是事關自己性命的大事,稍有不慎,且不說自己目前所營造出來的一切都毀于一旦,更是會讓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過來的自己,再次死去。
若是再死一次,劉協可不相信自己還能穿越,絕對是死翹翹了。
“那第二個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