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不能結了!”門外不時傳來議論和歎息之聲,不絕于耳。
“姐姐,外面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甄宓終究年紀稍微小上一些,不禁有些沉不住氣地揭開了蓋頭,向一旁的蔡琰問道。
聽到甄宓所言,蔡琰雖然心中也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但在甄宓面前還是強裝鎮定道:“妹妹莫怕,有殿下在,何人敢在渤海撒野!”
正當此時,大門被人一下子給推了開來,屋内的二人頓時被吓了一跳。
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二人方才松了一口氣,原來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劉協的替身宦官吳伉。
“二位...娘...姑娘,突然得知陛下駕崩的消息,殿下身爲人子,短期内這婚禮也辦不成了,所以派奴婢先行前來。
殿下說了,若二位姑娘願意等,那麽殿下今後會給二位姑娘一個名分,若是不願意,現在即可離開,是去是留殿下絕不阻攔。”這時,吳伉向蔡琰和甄宓二人傳達劉協的意思道。
聽到吳伉之言,蔡琰不禁開口道:“殿下這是何等道理,遇到了事情就把奴家姐妹二人抛下不成?”
“殿下可沒這個意思,這不是給了二位姑娘兩個選擇嘛。”聽到蔡琰之言,吳伉慌忙擺手道。
“雖然奴家剛開始有些不太情願,但是如今整個冀州都知道奴家是要嫁給殿下的人了,自今日起奴家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這時,一旁的甄宓也開言道。
而吳伉看向一旁的蔡琰,蔡琰堅定公德眼神中态度已經一覽無餘。
“二位娘娘心意奴婢已知,這就禀明殿下。”聽到蔡琰二人的回答,吳伉卻是先感動了,頓時對着二人說道。
看着吳伉離去的身影,蔡琰不禁對着甄宓說道:“妹妹,你當真不後悔嗎?”
甄宓莞爾一笑道:“姐姐不也是一樣麽?”
聽到甄宓之言,蔡琰也不禁笑了起來。
......
“洛陽方向現在什麽情況?”劉協屏氣凝神,注視着前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聽到劉協的詢問,陳宮不禁向劉協說道:“由于事發突然,洛陽方面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
聽到陳宮之言,劉協倒是也能夠理解,畢竟先前集中優勢資源發展渤海,能夠将收支大緻平衡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若是想要在情報方面有所建樹,那就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畢竟,情報方面的工作除了是一項技術性非常高的工作外,同時也是一個燒錢的“熔爐”,投入不計其數還不一定能夠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
所以現在隻能是發生了陛下駕崩這等大事的時候,被動地前去打探,效率極低,這也讓劉協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到自己騰出手來,一定要在情報上面多下力氣。
“通告全軍,加強戒備,時刻準備應戰,孤感覺天下大亂的時候快到了。”這時,劉協向衆人說道。
聽到劉協之言,尤其是聽到“天下大亂”這四個字的時候,衆人不禁就是一驚。
畢竟這等詞彙可是出自渤海王的劉協口中,難不成殿下要?
此時人人心中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殿下的未來何去何從的問題。
畢竟,若是先皇在世的時候,即便是半死不活,那也是皇帝,劉協也是渤海王,天底下隻有一個人才能處置劉協,那就是靈帝劉宏。
但是此時靈帝駕崩,按照之前的冊封,那麽太子劉辯自然而然就成爲了皇帝。
自己老子是皇帝和自己兄弟是皇帝,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老子是皇帝的時候,自己畢竟還是親生骨肉,其中還存在着骨肉親情。
但是兄弟就不一樣了,且不說同父同母的兄弟也會自相殘殺,更何況劉協與劉辯隻見還是同父異母,就算是性格懦弱的劉辯想放過劉協,怕是何皇後和大将軍何進也不會同意。
實際上,很早之前劉協就做好父親劉宏随時去世的心理建設了,而自從穿越以來到現在所做的一切準備,也都是爲了應對目前的困局。
“請殿下三思,此時并不是争奪皇位之良機啊!”這時,田豐直接站了出來向劉協谏言道。
“孤什麽時候說要争奪皇位了?”聽到田豐之言,劉協有些哭笑不得道。
“可是殿下方才所言......”劉協的話把衆人都有些搞愣了。
“孤隻是覺得,主少而臣強,而且有何皇後和大将軍何進一流,孤皇兄辯怕是也不太好過。
不管是外戚還是宦官專權,其危害都不必黃巾軍差到哪裏去。”劉協解釋地說道。
劉協說完,雖然衆人表面上點頭同意,但是劉協知道,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自己的這一番話是糊弄不過去的。
“在座的都是孤的愛臣愛将,孤也給你們透個底,孤是不會坐視宦官或者外戚幹政的!”劉協所言擲地有聲道。
聽到劉協之言,衆人也終于明白了劉協的意思,雖然劉協并沒有直接說自己想要謀求皇位,但是不代表劉協會放棄。
在未來的某種條件之下,其中就包括外戚或者宦官亂政的時候,就會觸發劉協幹預朝政的“按鈕”。
既然劉協已經給大家指明了方向,大家也就有了朝着一個方向共同努力的動力。
正當此時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軍士通報,有兩名年輕文士自颍川而來,想要拜見劉協。
聽到兩名年輕士子的時候,劉協還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自從自己來到渤海将渤海經營得一天好過一天的時候,陸陸續續便吸引了不少人才前來投靠。
但是雖然前來投靠的人很多,不過令劉協能夠眼前一亮的人才缺是沒有。
而此時劉協聽到來人竟是來自颍川,頓時感到驚喜莫名。
颍川那可是天下謀士荟萃的地方,裏面任何一個挑出來都在整個大漢其餘地方平均水平線之上,如何能夠不讓劉協驚喜?
“快快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