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麽哪裏有問題,面子事大問題事小!
見到管亥的樣子,劉協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更是竊喜不已。
“管亥,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人,不管是孤還是你都不可食言。”這時,劉協再次向管亥提醒道。
“誰食言誰是孫子!天打雷劈五雷轟不得好死!”聽到劉協的提醒,管亥頓時說了一個極端的詛咒。
見到雙方已經沒有退路的時候,劉協似是打趣般說道:“管亥,孤這邊的人你随便挑選便是。”
聽到劉協之言,管亥不禁一臉笑意地看向了劉協,劉協心中咯噔一下。
之前與管亥說得時候可沒有說自己這邊的人不包括自己在内,若是這管亥選了自己,那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緊接着,隻見劉協臉色不變道:“管亥,你莫不是想與孤比試一番不成?若是如此,那些銀錢你全部拿走便是,你赢了!”
劉協一副任你怎麽地就怎麽地的樣子,管亥想要赢的話此時觸手可及。
管亥與劉協凝視了許久,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吾管亥還沒有淪落到欺軟怕硬的地步!”
說着,管亥心中卻是在不停嘀咕。
劉協開口之前管亥心中還真有這個想法,這錢财赢得也實在太過輕松了。
不過一旦劉協将此事挑明,那就變成了另外的味道了。
這樣一來,即便是管亥勝了,今後傳出去也是他管亥勝之不武。
而當管亥看向除劉協以外的幾人之時,卻是看到每個人眼中都閃爍着戰意。
管亥卻是第一個便派出了樂進,因爲在方才的交手之中,管亥發現這樂進很是了得,與自己根本不落下風,若是他們二人分出勝負得百招之後了。
但是這百招之後究竟是自己赢還是對方赢,就連管亥自己也拿不準。
畢竟這可是堵上全部身家性命的大事,由不得管亥不謹慎。
而觀察了一番之後,管亥卻是瞄上了方才那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傻大個”。
在管亥看來,此人座下并無馬匹,自己首先就占了優勢。
再者看對方手中拿着的大戟應該是很有分量的,久經沙場的管亥對于這等兵器最是了解,沖鋒陷陣的時候很是趁手,但是唯獨單打獨鬥的時候最爲雞肋。
因爲這種武器自重很是消耗使用者的氣力,時間一長使用者定然力竭。
“就他了!”管亥一指典韋道。
聽到管亥所言,劉協一口口水差點沒噎住自己,這管亥是在自投羅網麽?
而看到衆人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是有些古怪,管亥還以爲大家是說自己欺負典韋,于是顯得大度道:“你們也可以給他配上馬匹嘛。”
“你确定要與他比試?”劉協還怕管亥沒有确定,還再次問了一下。
“當然。”管亥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而被管亥選中的典韋,此時臉上卻是露出了難以抑制地大笑,配合着那咧着的血盆大嘴,更是顯得恐怖異常。
而劉協等人,則隻能給管亥默哀了,畢竟選誰不好偏偏選了典韋,若論實力來說的話恐怕是在場衆人中最強的存在了。
“閑雜人等閃開!”隻見管亥向着身後想要上前的黃巾軍吼道,而劉協一行人早已經退避到了很遠的地方。
場中隻剩下了典韋和管亥兩個人,兩人互相凝視着,都能夠看得出來彼此眼中的戰意。
看着看着,在管亥看起來是個傻大個的典韋,原本戰意慢慢的眼神當中,突然出現了一抹不屑。
就這麽小小的一個眼神,登時便激怒了管亥,隻見管亥大喝一聲,朝着典韋所在的方向便策馬沖了過來。
見到管亥朝着自己沖過來的典韋,眼中不僅沒有絲毫懼色,反倒是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仿佛沖過來的不是要自己命的人,倒像是給自己送“菜”的。
眼看着管亥一人一馬越來越近,典韋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見到典韋的樣子,管亥以爲是典韋被自己沖過來的氣勢給吓傻了,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不屑。
緊接着,隻見典韋終于動了,原本緊握在手中的大戟突然被典韋給扔到了地上。
典韋的這個舉動将在場的衆人都看愣了,不知道典韋這是唱的哪一出。
而作爲對手的管亥則是以爲典韋已經被自己完全吓傻了,竟然連兵器都吓得拿不住掉落在地。
此時管亥感覺到勝利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赢得這麽輕松。
隻見管亥揮舞起了長刀,朝着典韋便劈了上去,就像管亥想象當中的一樣,被“吓傻”的典韋對于劈過來的刀光也不知道躲閃。
正當管亥準備體驗人頭分離刀起血濺的場景的時候,突然,典韋動了!
直接典韋很輕易便閃過了管亥的那一刀,讓人有些搞不懂典韋那巨大的身軀是如何這麽輕易便躲過去的。
隻見躲過管亥一刀的典韋,卻是與奔馳中的管亥擦身而過,管亥想要出招卻是已經不可能了。
正當管亥正準備回馬想要再向典韋攻擊的時候,突然,從坐騎之上傳來的一股相反的力道卻是讓依着慣性繼續向前的管亥一驚。
潛意識管亥想要握緊缰繩,但是由于事發突然,再加上巨大的慣性,管亥還是被直接從馬背上甩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三滾的管亥,在甩出去空中未曾落地的時候,緊接着便聽到一陣戰馬悲鳴之聲。
等到管亥從地上起來回頭看去,隻見自己的戰馬此時整條尾巴都被扯了下來,整個戰馬的臀部已經是鮮血淋漓。
而在戰馬一旁的地上,卻是噴灑了許多紅色的血液,顯然是剛才在典韋的撕扯之下戰馬身上噴出的血液。
而一切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戰馬在被扯掉尾巴的瞬間并未感覺到疼痛,一直到現在劇烈疼痛襲來才悲鳴起來,映襯着戰馬的悲鳴之聲,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