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幽州的戰馬,雖然現在幽州方面不管是劉虞還是公孫瓒都還沒有給劉協答複,但是劉協相信他們二人不僅不會食言,反倒是還會争相讨好自己。
正當劉協以爲自己可以歇一歇的時候,隻聽一陣喊叫之聲從門外響起,緊接着一個狼狽的身影跑了進來。
“卧槽!”
見到來人,劉協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不是甄逸是誰。
甄逸在那日與自己商定之後,便迅速回安平國籌備款項了。
按照約定的日期,也差不多該把錢糧都送來渤海了,誰知道如今見倒是見了,甄逸卻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滿身的塵土,不知道是在哪裏滾的,頭上的發髻也散亂了開來,猶如瘋子一般。
若不是劉協剛見過他沒多久,恐怕還會不認識。
“甄家主,你怎的成了這副模樣?”劉協一下子站起身來,示意典韋等人退後,同時一臉震驚地看着甄逸問道。
“殿下,你可得爲吾做主啊!”見到了劉協,甄逸一臉的哭腔向劉協哀嚎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看着甄逸的樣子,劉協一邊安慰其道,一邊暗自揣度。
不知道爲什麽,劉協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隻見甄逸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之後,開口道:“殿下,吾所欲爲殿下帶來的錢财,在半路之上,全部被人劫了!”
“什麽?!”
聽到甄逸所言,劉協頓時感覺腦袋當中血液全部湧到了頭頂天靈蓋的位置,眼前一陣模糊。
“主公!”看到劉協不對,身後的典韋和許褚早就上前扶住了劉協。
“甄家主,究竟是何人所爲?你可看清了?”這時,陳到也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臉關心地看了劉協一眼見到劉協并沒有什麽事情,于是頓時向甄逸問道。
聽到陳到的詢問,甄逸想了想道:“吾也不認識他們,但是看他們的裝束應該是黃巾軍。”
“黃巾軍?莫非是東光的那支?”聽到甄逸所言,劉協頓時便想到了之前提到的東光的黃巾軍。
東光就在渤海境内,一直以來有黃巾軍肆虐,來之前在安平國的時候,劉協就聽過他們的事情。
原本劉協還準備等到手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親自去收拾他們,誰知道還沒等自己動手,對方反倒是先出手了。
“好,很好!”聽到甄逸所言,劉協銀牙緊咬,眼中露出一絲寒芒道。
“主公,給俺五百人,俺将這幫王八羔子全部碎屍萬段!”這時,許褚自告奮勇道。
“主公,給俺三百人就能将他們全部拿下!”聽到許褚請戰,一旁的典韋卻是也趕忙請戰道。
“主公,俺隻要一百五十人!”
......
典韋和許褚二人卻是因爲誰出戰的事情争執了起來,都想要親自前去迎戰。
“夠了!”聽到二人的争執,劉協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了,頓時呵止了兩人。
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兩人,在劉協的呵斥之下卻是趕忙閉上了嘴巴。
“主公,此事是否需要與幾位軍師商量一下?”這時,陳到看了一眼二人在一旁開口問道。
聽到陳到所言,劉協遲疑了一下,緊接着點了點頭。
一會兒的工夫,幾人紛至沓來,看到劉協臉色似乎不太好,再看到甄逸的樣子,幾人心中多少已經猜出了些什麽。
在劉協的示意下,甄逸又将自己的遭遇向衆人說了一下。
聽完甄逸所言,衆人不禁陷入了沉思,隻聽毛玠向甄逸問道:“甄家主,你此次行事很多人都知道嗎?”
聽到毛玠的詢問,甄逸直接搖了搖頭道:“怎麽可能?這等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怕碰到這檔子事情。”
說着,甄逸似乎想起了自己被劫走的财富,竟垂下了幾滴淚來。
看到甄逸悲傷的樣子,劉協也不禁開口道:“這件事情孤也有責任,隻是想着向甄家主借錢了,卻是忘了沿途的護衛。”
劉協臉上露出一絲懊悔之色,而甄逸在聽到劉協的表态之後,心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主公,此事恐怕不簡單。”這時,毛玠皺着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
“哦?怎麽個不簡單法?”聽到毛玠所言,頓時引起了劉協的好奇,一臉疑惑地問道,與此同時甄逸也看了過來。
見到衆人看向自己,毛玠不禁分析道:“甄家主行走江湖多年,沿途的風險自然是知曉的,但是這次因爲數額實在巨大,肯定是遮掩不了的。
但是方才甄家主說過,此次乃是分批往渤海進行運輸的,但是每一批都被黃巾軍給劫去了那這就不合理了。”
“怎麽個不合理法?那黃巾軍分明就是見财起意嘛!”聽到毛玠所言,甄逸頓時有些不理解。
見到甄逸情緒有些激動,毛玠明白甄逸此時情緒的不穩定,頓時也不生氣,耐心問道:“甄家主,若你是這股黃巾軍,當真也會将所有錢财一網打盡嗎?”
聽到毛玠的詢問,甄逸一臉當然如此的模樣道:“有更多的錢吾爲什麽不去搶?”
“那甄家主你是怎麽知道後面會有更多的錢呢?”聽到甄逸所言,毛玠頓時再次開口道。
“吾...”
原本甄逸随口就要說什麽,不過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麽,頓時住了口。
看到甄逸的樣子,毛玠頓時接着補充道:“一般的劫匪,尤其是黃巾軍這等流寇,在幹了一票之後在欣喜異常的同時定然也會誠惶誠恐。
畢竟錢糧多的話官軍也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懷璧受誅的道理每個人都懂,此等情形定然會逃得越遠越好,又怎麽會再等待劫取下一波的錢糧?”
“孝先的意思是黃巾軍事先已經得到了甄家主分批将錢糧運往渤海的消息?”聽完毛玠的分析,劉協不住地點頭,同時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的确,聽甄家主的分析來看,這夥黃巾軍顯然目标很是明确。”這時,陳宮也不禁開口附和道。
與此同時,徐庶和田豐也同樣是這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