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毛玠所言,劉協不禁問道:“這是爲何?”
劉協心中卻是極度的不平衡,搶了自己的東西自己還不能讨要,這實在有些說不出去了。
也許是早已經預料到劉協的反應,毛玠不能說道:“主公,韓馥雖然能力不怎麽樣,但是明面上看起來還是算是冀州獨立的一股勢力。
在未搞清楚第三方勢力究竟是來自哪裏,且并不清楚其與韓馥關系的前提下,吾等不宜輕舉妄動。”
聽到毛玠之言,劉協頓時陷入了沉思,雖然劉協恨不得現在就帶兵前去将渤海的資産都搶回來。
但是心中的理智還是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答,自己不能夠魯莽行事。
思考許久的劉協,經過了劇烈的内心掙紮,終于才下定了決心。
“此時就依孝先所言,暫且放後,不過這筆賬孤是記在心裏了。”劉協一邊說着,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看到劉協的樣子,衆謀士們不禁相視一笑。
自己這個主公萬事都好,但是就是吃不得一點的虧,雖然平日裏成熟的不像個這個年紀少年應有的樣子,但有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些小孩子脾氣。
“你們幾人可有什麽辦法解孤的燃眉之急?”現在的渤海正是自己創業起步階段,被冀州這麽一搞,極大的增大了自己的難度。
聽到劉協所言,幾名謀士卻是大眼看小眼,讓他們出個克敵制勝的主意可能更擅長一些,但是說到這錢糧之上無中生有的本事,一時卻是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主公。”正當劉協愁雲籠罩的時候,這時徐庶卻是開口了。
“元直可是想到什麽好辦法了?”見到徐庶開口了,劉協不禁眼前一亮滿臉期待地問道。
聽到劉協的詢問,徐庶趕忙回應道:“主公,吾非想出什麽好辦法,隻是想到一個人而已。”
聽到徐庶所言并不是想到什麽好辦法,劉協還略微失望了一下,此時聽到徐庶想到了一個人,頓時又來了興趣地問道:“何人?”
隻見徐庶臉色有些古怪地說道:“甄逸。”
“甄逸?甄逸是誰?”他們中的陳宮和毛玠并沒有跟劉協一起在安平國待過,自然是不知道劉協與甄家所發生的事情。
而田豐就在冀州,自然對甄逸這個冀州首富很是熟稔了。
頓時,田豐向陳宮和毛玠說了一下這個甄逸的情況,當知道甄逸是冀州首富之後,還是有些懷疑道:“主公,這甄逸雖是冀州首富,但是是否會資助吾等呢?”
聽到陳宮他們的顧慮,徐庶卻是笑了說道:“諸位有所不知,主公不日就會迎娶那甄逸的女兒,所以有這層關系在裏面,嘿嘿......”
徐庶說着說着卻是嘿嘿笑了起來,衆人看着徐庶的樣子,頓時知道其中定然有什麽八卦,頓時争相向徐庶問了起來。
等到徐庶将在安平國發生的情況都與大家講述了之後,衆人頓時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看向劉協,把劉協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們可别被元直給帶歪了。”見到衆人看向自己,剛開始還挺得住,再後來劉協老臉再厚也有些頂不住了,趕忙解釋道。
聽到劉協所言,衆人一副“吾懂”的模樣,更顯得劉協有些欲蓋彌彰了。
“既然有甄逸這位冀州首富在,主公當不用愁也。”這時,田豐卻是開口說道。
聽到田豐所言,劉協不禁說道:“诶,這隻能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孤與甄宓的婚事八字還沒有一撇,爾等切不可過度指望。”
不過劉協說完就後悔了,因爲在座的諸人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劉協又問了好幾遍還有什麽别的好辦法沒有,衆人竟然達成了同盟,一口咬定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甄宓娶過來,自然而然就會解決掉錢财的問題。
“要爾等軍師何用?你們解決問題難不成要靠孤來犧牲色相不成?”看着衆人的樣子,劉協一臉無語。
“主公,吾久在冀州,聽說那甄逸之女甄宓乃有沉魚落雁之貌,冀州乃至周邊州郡的大家族都争相求見。
若是如此都算是主公犧牲色相的話,那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少的男子都會嫉妒得發狂了。”聽完劉協之言,田豐不禁說道。
衆人顯然很是認同田豐之言,一緻地點了點頭,看向劉協的都是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
劉協不禁在心中哀歎,别的主公手底下的謀士們對其都是言聽計從,怎麽到了自己這裏一個個卻成了另一副模樣。
“好了好了,你們走吧,讓孤靜一靜。”被幾人打敗了的劉協不禁向幾人下了逐客令。
“主公,那甄逸的事情?”臨走前,陳宮留了下來,向劉協再次叮咛一番。
見到陳宮也是一臉八卦的樣子,劉協沒好氣道:“孤稍後給甄逸寫信,這件事情就不勞你們操心的,孤的軍師們!這總行了吧?”
緊接着卻是換了種語氣道:“至于這信的話,就由元皓去送吧,孤還有幾封是給鞠義和辛評等人的,你們都是孤的部屬,與冀州文武百官交往甚密的話恐怕會被有心人注意。”
聽到劉協所言,陳宮不禁“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聽到後半截卻是馬上變得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道:“主公考慮的确周全。”
“公台,除了缺錢外可還有其它事情?”這時,劉協突然想到了什麽再次向陳宮問道。
“的确還有一些困難,不過這些事情吾等處理即可,不然真如主公所言,要吾等沒用了。”聽到劉協的詢問,陳宮不禁打趣地回答道。
“哈哈哈......”二人相視一笑,卻是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默契和其他難以言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