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劉協一句話,甄逸相信鞠義真敢将自己父子二人給做了,而且事後韓馥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甄逸很是清楚,自己那些建立在金錢至上的友誼、那些個稱兄道弟,在真正的利害關系面前,統統都是靠不住的。
聽到鞠義之言的劉協,不禁看向了甄逸父子所在的方向。
在劉協看過來之後,甄逸父子二人不禁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劉協,生怕多看一眼就會判自己死刑一般。
二人心中忐忑,簡直度日如年一般,猶如兩個即将被判決的刑徒。
“你們放心,孤不會殺你們的。”見到兩人的樣子,劉協原本還想逗他們一下,但一想到甄宓劉協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萬一在自己的逗弄之下甄逸突發個心髒病什麽的,自己可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讓自己将來還怎麽面對甄宓。
聽到劉協所言的甄逸,心中頓時稍微放下了心,但是感覺到劉協的話似乎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這時,劉協話鋒一轉,言語之中透露出一股殺氣道:“雖然孤今日放過你們,但是你們也一定要遵守約定,否則天涯海角孤必殺你父子!”
感覺到劉協言語之中的殺氣似乎并不像是開玩笑,甄逸父子二人心中頓時就是一凜。
而在劉協身旁的鞠義,此時對于劉協身上的殺氣感受的卻是最爲深刻。
久經沙場的鞠義明白,這股殺氣并不是能夠随便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殺過人才會有的,而且還殺了不少那種。
看着劉協的年齡,鞠義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難道殿下在這個年紀已經殺過人了不成?
“什......什麽約定?”
聽到劉協所言,甄逸父子二人頓時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劉協說的具體是什麽約定。
“嗯?”聽到此言的劉協卻是瞅向了他們二人,而一旁的鞠義此時把腰刀都抽出了半個,就等劉協下令了。
見到這一幕的甄逸父子二人頓時慌了,趕忙解釋道:“殿下,吾父子是真不知道您具體指的是什麽約定啊!”
甄逸一臉的着急,顯然是當真弄不清楚。
“就是剛才你簽的字據。”見到甄逸當真想不起來了,劉協不禁提醒了一句道。
得到了劉協的提醒,甄逸方才真正反應了過來,原來就是剛才所簽的字據。
甄逸之所以未曾想起來,源于甄逸自簽的那一刻起就沒有當真過。
方才對于甄逸來說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根本就沒想着要遵守,卻是想着等到自己脫了身就不再認賬。
不過這一切都源于劉協當時在甄逸眼中不過是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罷了,一切都隻是甄逸的逢場作戲和權宜之計。
但是讓甄逸萬萬沒想到的,在自己眼中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搖身一變成爲了渤海王殿下,一個讓自己仰望的存在,那這自己簽的字據卻是再也賴不掉了。
“父親,真的将宓兒......”這時,甄逸身後的甄堯卻是開口向甄逸問道。
“閉嘴!”
甄逸沒等還想說什麽的甄堯再開口,直接粗暴地将甄堯給打斷了。
開玩笑,現在好不容易才争取來的活命機會,可萬萬不能讓甄堯一句話給毀了。
與此同時,甄逸此時心中卻是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眼前這位可是當今渤海王哪,若不是今日的事情,自己可是想見都見不上的人物哪。
原本在甄逸看來,女兒甄宓非頂級世家公子不嫁,劉協雖然不是世家子弟,但人家卻是比世家公子強百倍的皇家貴戚哪,甄逸恐怕做夢都會笑醒。
“一切就按殿下說的辦,不知殿下何時前來迎娶小女哪?”這時,甄逸卻是開口向劉協問道。
聽到甄逸的詢問,劉協和鞠義等人都是一愣,這甄逸見風使舵的功夫當真是厲害了,自己女兒說嫁出去就嫁出去了,而且看起來還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
而甄逸身旁的甄堯卻是也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的父親,此時的甄堯感覺父親很是陌生。
“甄家主以爲什麽時候合适呢?”說實話劉協讓甄逸簽協議,也不過是先行将甄宓給占住,免得今後再生事端罷了,心中當真還沒有想好什麽時候迎娶這個問題。
“三日之後如何?”這時,甄逸的話再次響起。
“咳咳....咳咳咳。”甄逸的話直接讓劉協讓自己的一口口水給嗆住了,不禁劇烈咳嗽了起來。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甄逸了,這甄逸看起來比自己還害怕夜長夢多。
“這等事情,孤也得先行報予太後和皇後等人知曉才是,不能孤一個人就定了不是麽?”這時,劉協卻是想了個推脫的理由道。
自己就先用這個理由拖着,反正到時候董太後他們什麽時候回複或者說回複什麽,那不還是自己說了算麽。
聽到劉協所言,甄逸不禁點了點頭,渤海王說的的确在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的确得征求太後她們的意見。
但與此同時甄逸心中也有些擔心,畢竟自己乃是商賈世家,真怕董太後他們不同意,所以甄逸才會這麽着急将這件事情定下來。
但是此時聽劉協如此說,甄逸也隻能如此做了。
這時,劉協卻是開口道:“既然你我兩家已經結爲連理,那今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甄家主若是有什麽困難,盡管跟孤說便是。”
聽到劉協熱情的話語,甄逸差點熱淚盈眶,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
“謝殿下!”甄逸趕忙感謝道。
“甄家主,那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孤的封地乃在渤海,你是不是考慮一下把甄家搬到渤海去啊?”這時,劉協卻是開口饒有興緻地向甄逸問道。
劉協身後的徐庶聽到此言,卻是不禁暗自笑了起來。
一旁的吳伉看到徐庶一個人偷樂,不禁開口問道:“徐軍師,你笑什麽?”
聽到吳伉的詢問,徐庶不禁一邊笑着一邊小聲對吳伉說道:“吾在笑主公剛剛結了親家,就開始惦記起來親家的家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