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隻牽線木偶,雖然暫時被放了出去,但最終還是靠着那根線将其拽了回來。
收獲典韋的劉協心情大好,覺得原本有些變得陰沉的天空此時也明媚了許多。
回城的時候,劉協已經讓跟着的軍士們先走了,畢竟有了陳到、許褚、典韋三人在側,劉協有挑戰千軍萬馬的信心。
再加上徐庶和吳伉,一行六人,也并不惹人注目。
劉協心中是這麽想的,但是剛剛進得城門,劉協幾人的樣子就被人記了下來悄悄傳遞了上去。
正當劉協幾人相談甚歡的時候,突然街頭之上出現了許多身影,看樣子像是哪家的家丁打扮,人數足足有五六十人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的劉協雖然好奇,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頓時停下了身來,給他們讓開了道路。
誰知劉協他們聽了下來,對面的衆人也同時不動了,與此同時劉協他們身後也出現了跟前面差不多的人,前後加起來有百人上下。
原本還想看熱鬧的百姓,此時見到這個陣仗,再看到家丁身上的衣服,頓時明白不是自己等人能夠招惹的,趕忙找路向外面跑去。
對于尋常的百姓,這些人倒是也沒有阻攔,任由他們從自己身邊穿過。
而在最外圍的不遠處,百姓們逐漸聚集了起來看起了熱鬧。
等到閑雜人等走得差不多了,場中也隻有劉協他們六人了,對方目标是誰顯而易見。
見到這一幕的劉協雖然明白對方是沖自己而來的,但是卻是想不到是誰。
畢竟現在可是在冀州的郡城裏面,竟然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朝自己動手?劉協有一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正當劉協猜測是誰的時候,隻聽得一個聲音響起:“就是他!”
衆人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青年正義憤填膺地指着劉協,仿佛是要控訴他的罪行一般。
而劉協看到此人之後,卻是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來。
原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這冀州的超級富二代甄堯甄公子。
前些日子劉協在大街之上與甄堯兄妹發生了一些小摩擦,如果不是甄堯今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劉協幾乎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甄堯話音剛落,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而甄堯則是閃在其後,顯然對于甄堯來說中年男子很是有威嚴。
“就是他?”
中年男子看着劉協一行六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在中年男子看來,劉協定然就是哪家的貴公子,而身後的典韋和許褚明顯就是劉協的護衛。
至于吳伉和陳到,被中年男子當成了劉協的書童和奴仆,而徐庶則看起來更像是位教書先生。
劉協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卻是一臉玩味地看着甄堯他們。
看着劉協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中年男子心中“咯噔”了一聲,暗道這不會是什麽大家族的後代吧?
不過轉念一想,因爲張羅女兒的婚事,對于那些大家族的後代們自己都見過,但是唯獨未曾見過劉協。
在中年男子看來劉協定然不是什麽大家族的後代,即便出自大家族也定然不是什麽嫡子。
而自己好歹也是冀州首富,在全天下也是排在前面的,甚至有時候中年男子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的首富了,畢竟很多資産都是保密的,隻有自己才知道。
想到這裏,中年男子挺了挺腰闆道:“前日可是你戲弄我女的?”
中年男子開門見山直接向劉協問道。
聽到中年男子詢問,劉協不禁開口道:“吾哪裏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日?也并不知道你女兒是何人,甚至吾都不知道你是何人,哪裏能夠回答你。”
“父親,他在裝傻!”聽到劉協之言,中年男子身旁的甄堯卻是着急了,急忙向中年男子說道。
隻見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好一張伶牙利嘴,希望一會兒你也能有如此之伶俐。
既然你想知道吾是何人,那吾就告訴你,吾乃這冀州甄家族長甄逸是也!”
說着,甄逸還摸了摸自己颌下的長須,準備着對面聽到自己大名之後大驚失色的表情。
誰知道甄逸話音落後,劉協一行人一臉的茫然,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甄逸是何人。
過了片刻,劉協結合甄宓才想起來,這冀州的甄家家族族長那豈不就是甄宓的親爹麽,原來是叫甄逸。
想到這裏的劉協頓時心中了然,看向甄逸的眼神也頓時變了。
這可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哪,怎麽能夠與尋常人等閑視之?
而甄逸并沒有等來劉協一行人震驚的表情, 臉上頓時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在聽到自己名号之後,對面那個戲弄女兒的年輕人不時向自己投來一種難以言明的目光,看得甄逸渾身不得勁兒。
“見過甄族長。”
這時,劉協終于開口向甄逸說道,這并不是因爲甄逸這個什麽勞什子冀州甄家族長,而是沖的是甄宓的面子。
聽到劉協的稱呼,甄逸這時臉色方才好了一些,心中暗道這是群哪裏來的鄉巴佬,竟然連自己的名号都不知道。
“既然已經知道吾的身份,那吾且問你,那日是不是你幹的?”這時,甄逸向劉協咄咄逼人地問道。
而劉協仿佛沒有感受到甄逸咄咄逼人的樣子一般,回答道:“那日吾确實與貴公子兄妹有些誤會。”
“誤會?說得好聽!”聽到劉協服軟了,甄堯頓時腰闆硬了起來道。
“好,痛快!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日是你與吾兒女有了所謂的‘誤會’,哼,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解決吧?”見到劉協大大方方承認了,甄逸心中還略驚訝了一下,緊接着便問道。
“甄族長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聽到甄逸所言,劉協一臉真誠地說道。
聽到劉協之言的甄堯,卻是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劉協,什麽叫自己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而劉協身後的衆人也是一臉懵地看着劉協,不知道今天劉協是怎麽了。
按着劉協平日裏的性格,恐怕二話不說就跟對方幹起來了,又怎麽會像今日這般與其廢話。
唯獨徐庶似乎猜出了什麽,有些無語地望向了天空,仿佛那空無一物的天空有什麽吸引自己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