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接着,張邈的身後卻是跟着許多人,當先一名男子生的器宇軒昂,大踏步而來。
劉協看向來人當中,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衛仲道。
而蔡文姬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卻是不由自主地朝着蔡邕的身後躲了躲。
“殿下也在這裏?”這時,當先的張邈看到了上首的劉協,頓時一臉驚喜地喊道。
“哈哈,沒想到孤來到伯喈公這裏也能碰上孟卓公。”與此同時,劉協卻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對着張邈說道。
“來來來,賢侄,吾給你們介紹一下,此乃渤海王殿下,還不趕緊拜見?”這時,張邈以一種長輩的語氣對着身後的兩名年輕人說道。
見到劉協,二人卻是神色各異,當先一名年輕男子,與衛仲道長相有三分相似,在得知劉協身份之後,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而衛仲道與劉協是老熟人了,原本興高采烈的表情,見到劉協後立馬變得如喪考妣,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見過殿下!”這時,當先的男子卻是率先開口向着劉協說道。
“孟卓公,這位是?”看着年輕男子,劉協不禁向張邈問道。
“哎呦,你看吾者記性,殿下,此二人乃下官老友之子,乃出自河東衛家。
此乃長子衛觊和次子小仲道,二人皆是文采飛揚之輩,将來若是殿下用得着還得多提攜提攜哪。
這不是,長兄如父,衛觊這就帶着小仲道前來向伯喈公提親了。”聽到劉協的詢問,張邈趕忙将衛觊和衛仲道向劉協介紹道。
“什麽提親?”聽到張邈口中所言,劉協不禁疑惑地問道,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到劉協的詢問,張邈不禁解釋道:“殿下,這蔡、衛兩家自文姬和仲道二人耳時就定下了娃娃親,現在二人年歲也差不多,所以就前來提親了。”
張邈說完,原本等着劉協說兩句祝福的話的,誰知道劉協卻是轉而向蔡邕問道:“伯喈公,可是孟卓公所言?”
聽到劉協的詢問,蔡邕不禁有些尴尬地說道:“當日本是老夫與衛公酒後一句戲言,誰知衛家如此上心......”
“叔父,當年與家父雖是酒後之言,但是叔父乃一諾千金之人,想必叔父定然不會反悔
今日家父特令某帶着二弟前來向叔父求親,以求衛蔡二家結成秦晉之好。”這時,衛觊看出了蔡邕似乎有些拿捏不住,頓時添了一把火道。
“是啊伯喈兄,如此良緣怕是打着燈籠也再找不到吧。”這時,張邈也在一旁鼓動道。
“可是...吾先前說過,小女婚事由她自己定奪。”聽到二人所言的蔡邕,頓時有些猶豫了。
“奴家不同意!”這時,蔡文姬一口回絕道。
聽到蔡文姬所言,衛觊臉色頓時一變看向了衛仲道,而衛仲道則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先前的洛陽圈子當中,也就是自己的文采才能夠與蔡文姬相媲美,長久沒有競争對手的衛仲道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當成了蔡文姬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而每當衛仲道旁敲側擊這方面事情的時候,蔡文姬都是采取了回避的态度,這樣在衛仲道看來是對于自己的默許。
而且來之前衛仲道可是拍着胸脯向衛觊保證過,誰知道萬萬沒想到,現在卻是在蔡文姬這裏出了岔子。
見到這一幕,張邈卻是打哈哈道:“诶,侄女可不敢如此說,伯喈公啊,自古以來這等事情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孩子胡鬧伯喈公可不能跟着胡鬧啊。”
張邈看似是在爲蔡邕着想,實際上卻是幫着衛氏在說話。
“琰兒,爲父.....”這時,蔡邕似乎下了決心,一臉愧疚地看向了蔡文姬。
“爹爹,女兒不要!”見到蔡邕的樣子,蔡文姬哪裏不知道是蔡邕下了決心,頓時苦苦哀求道。
看着女兒苦苦哀求的樣子,蔡邕狠了狠心道:“琰兒,先前都是爲父太過放縱你了,你也不小了,也該嫁人了!”
聽到蔡邕所言,原本臉色巨變的衛仲道此時卻是喜上眉梢。
“慢着!”
正當蔡邕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這時一個聲音頓時打斷了蔡邕。
衆人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說話之人竟然是劉協。
“殿下莫不是還有什麽事情?”見到劉協打斷了自己,蔡邕不禁開口問道,與此同時大家也一同看向了劉協。
“這樁婚事,孤不同意!”
劉協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語道出衆人不禁發出了陣陣驚呼,就連徐庶和陳宮也沒想到劉協竟然會摻和這等事情。
也唯有陳到等幾個早早跟着劉協的人心中明白,主公怕是看上這位蔡小姐了。
“殿下,此事乃衛家與蔡家的家事,殿下随你身爲渤海王,但是似乎也沒有管家事的權力吧?”見到劉協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衛觊頓時質疑道。
先前自己二弟仲道被人打了回到家去的時候,衛觊大怒,就準備要報仇,但是一聽到對方是二皇子的時候,即便是強如河東衛家,也隻能将這口氣聲聲咽下去。
原本心中對于劉協就有些不滿的衛氏族人,在劉協的阻撓之後終于爆發了出來。
畢竟在衛氏一族看來,雖然劉協是渤海王,可是别忘了,劉協并不是太子,而且這個世界上也并不是他渤海王一個人說了算的,大不了撕破臉皮,衛家反而能夠加入到實力更強的太子劉辯那邊,畢竟太子身後可是何皇後和何進大将軍。
“原本孤卻是不應該管的,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孤,所以孤也不得不言了。”聽到衛觊之言,劉協并不在意,在劉協眼中衛觊根本就不夠看。
“不知何處涉及到殿下了?”這時,作爲中間人的張邈現在看到這件事情突然陷入了僵局,也略微有些尴尬,趕忙問道。
“因爲孤,先準備納蔡文姬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