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和魅娘同時看向了左慈,因爲左慈才是三人中具有決定意義的人。
“汝可願拜本尊爲師?”這時,左慈先開口了,對着魅娘問道。
聽到左慈之言,劉協不禁說道:“左慈仙師,你莫不是開玩笑吧?還真要收魅娘爲師?”
劉協原以爲之前左慈所說的不過爲了糊弄那史阿罷了,沒成想現在史阿走了左慈來真的。
“汝當本尊是開玩笑不成?”聽到劉協所言,左慈不禁也有些無語了,在别人看來自己可是說一不二的神仙,誰知道來到這劉協這裏就變了味了。
雖然劉協嘴上叫着“上師、仙師”的尊稱,實際上打心底裏對左慈是沒有任何尊重的,左慈自然能夠看得出來。
但劉協又是命中含紫薇的天數,是上天眷顧的人,左慈也不敢怠慢。
“孤還以爲你是爲了敷衍那史阿,誰知道你來真的,不行,不行,不行。”聽到左慈所言,劉協大爲搖頭。
“爲何不行?”見到當事人魅娘還沒有說什麽,劉協這個外人倒是先替魅娘做了主了。
不僅是左慈,就連魅娘也看了過來。
“這....你看你一個老人家,魅娘一個女孩子,你這分明就是找了個丫鬟照顧你嘛,還什麽徒弟。”劉協不屑地說道,顯然已經把左慈描述成了一個作威作福之人。
“哼!本尊乃是修道之人,哪裏用得上丫鬟?隻要本尊松一松口,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家姑娘求之不得想要得到本尊的指點。”左慈恨不得此時扔給劉協個掌中雷算了。
“不行,還是不行。”不管如何說,劉協依舊不同意。
“汝同不同意又如何?這小女娃與你又無幹。”見到劉協阻攔,左慈不禁向其翻了個白眼道。
“魅娘是孤未來的王後,怎能由你随意帶走?”劉協實在想不出來找什麽理由了,情急之下随口一說道。
劉協此言一出口,不僅是左慈愣了,就連魅娘也是一愣,緊接着羞紅了臉。
“此話當真?”聽到劉協之言,左慈臉色不禁嚴肅了一絲,看向了魅娘。
“登徒子!”魅娘輕啐了一口,沒有當場否認,卻是羞的擡不起頭來。
“你現在可還是處子之身?”這時,左慈一臉嚴肅地向魅娘問道。
魅娘不知道左慈爲何會問出如此隐私的問題,不過看到左慈并不像是在開玩笑,再想到自己父親與之的關心,魅娘也隻能小聲“嗯”了一聲。
聽到了魅娘的回答,左慈方才舒了一口氣。
“卧槽,你個老淫棍!堂堂的左慈仙師,竟然會問女子這等問題!”左慈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劉協卻是怒了,不管不顧地罵了起來。
若是讓别人知道,劉協當前罵的是左慈的話,不知道天下會有多少人要大跌眼鏡。
“汝.....放屁!”左慈被劉協罵得吹胡子瞪眼,跳腳不已,甚至都說起了髒話,方才的仙風道骨蕩然無存。
左慈一向收人尊敬敬仰,哪個見了他不是老老實實誠誠懇懇的,哪知道碰到劉協這麽一位。
“哎呦,原來老神仙也會罵人啊!”見到左慈的樣子,劉協不禁調侃道。
“氣煞我也!”左慈此時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再好的神仙涵養,自碰到了劉協頓時破功了。
“哎哎哎,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一把年紀了,不會跟我這十幾歲的少年置氣吧?”劉協此時似是不經意間問道。
聽到劉協之言,左慈頓時一愣,是啊,今天自己是怎麽了,怎麽被個十幾歲的娃兒就搞得差點亂了道心。
左慈深呼一口氣,方才逐漸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看你年幼,本尊就不與汝一般見識。”果然,左慈借驢下坡道。
而聽到左慈的回應,劉協則是暗暗松了口氣。
方才自己問左慈的那一句,其實是一種試探。
先前左慈稱呼自己爲“天選之子”,劉協實在拿不準左慈是否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實。
但是這種事情又不能直接問,劉協總不能直接打開亮話對着左慈說:你知道我是穿越過來的嗎?
所以劉協才巧妙地設計了這麽一個問話的技巧,若是左慈知道自己穿越而來的事實的話,定然不會說出“看你年幼”的話來。
畢竟劉協前世加上這一世,年紀也不算小了,根本不能稱之爲年幼。
如今左慈這般說,看來自己穿越而來的事情還沒有洩露出去,至于左慈所說的什麽天選之子,劉協管球他什麽天選還是地選。
想通了這一層,劉協看向左慈的眼神都發生了某種變化。
“本尊收這女娃做徒兒,乃是教授她一身的本事,平日裏爲本尊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似乎不虧了她吧。”左慈再次開口道。
“那你問她是不是......”
“那是因爲本尊所要教授她的功法必須是純陰之體處子之身,否則隻能是事倍功半。”劉協還沒說完,就被左慈直接打斷了,沒好氣地說道。
“魅娘乃是孤未來的王妃,她若一直是處子那還算什麽王妃?”見到左慈沒好氣的樣子,劉協一臉懷疑道。
“呸!登徒子,誰要當你的王妃!”聽到劉協所言,魅娘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小聲輕啐了一口。
“這個你放心,五年之後道術小成即可行那夫妻之事,到時候也就能下山了。”見到劉協還有顧慮,左慈直接将劉協所有的顧慮解除了。
真是香蕉那個巴拉的,别人是求着搶着想要拜自己爲師,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主動收徒弟竟然會被如此的推三阻四。
“無量天尊!”左慈心中不斷默念,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
劉協還想說什麽,左慈直接暴走了,剛剛好不容易穩固的心境,直接就崩盤了。
左慈現在真是想直接将劉協的那張嘴給縫上,自己原本是想收魅娘爲徒弟。
但是從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劉協在阻撓,而且看樣子還有不停不休的架勢。
要知道作爲當事人的魅娘,到現在可是還沒有說一句話的,每每想到這裏,左慈的白胡須都不由的抖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