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是渤海王?狗皇帝的兒子?!”老者還未言語,史阿卻是滿臉的震驚,而詢問的目标卻是魅娘。
而聽到史阿詢問的魅娘,則是低下了頭,久久不肯言語,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情。
“師妹,難道你忘了?伯父就是被狗皇帝手下的官軍給殺死的!
你如今竟然傾心于仇人之子,你讓伯父和二伯、三伯他們如何能夠瞑目?!”史阿向魅娘呵斥道。
“師兄,奴家......”聽到史阿的呵斥,魅娘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在說什麽?”
見到魅娘被史阿給罵哭了,劉協可不管這史阿是劍聖王越的弟子不弟子了,敢罵自己的人,劉協就是不允許!
說着劉協來到了魅娘身邊,略帶一絲關心地問道:“魅娘,你沒事吧?他在說什麽啊?吾怎麽聽不懂。”
“奴家......”
魅娘原本想說什麽,但又不知該從何談起。
史阿見到劉協關心魅娘的樣子,心中妒意大起,就要上前。
但咽喉前面的長劍仿佛長了眼睛一般,自己到哪裏它就指向哪裏,如影随形。
“原來這女娃兒是張角的女兒,也是個苦命的娃兒。”這時,一直未開口的白衣老者說出了一個讓在場之人大驚的話。
劉協大驚在于沒想到魅娘竟然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女兒,怪不得之前魅娘對報官那麽的忌諱。
這也就能夠解釋了方才史阿所說的那些話了,所謂的二伯、三伯應該就是指的張梁、張寶了吧。
而史阿則是震驚于老者一眼便将魅娘的身份給看出來了。
畢竟魅娘的身份過于敏感,幹系甚大,若是洩露出去定然會招緻朝廷圍剿,永不安甯。
“老爺爺,您莫不是認得家父?”這時,魅娘不禁開口向着老者問道。
魅娘可沒想史阿他們那麽多,見到老者竟然認識自己的父親,魅娘對老者有了一絲天然的好感。
“說起來,你父親應該還算是吾的挂名徒兒,吾原本讓那《太平要術》出世,也是順應天時。
若是你父若能保持本心,意念不要對外物所侵蝕,說不定會是另外一番結果。
錯就錯在了《太平要術》助長了你父的野心,最後才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果。”說到張角,白衣老者一臉惋惜道。
“你是左慈?!”聽到老者的描述,根據自己的推斷,此人大概率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左慈了。
“咦?天選之子果然名不虛傳。”聽到劉協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左慈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道。
而劉協聽到左慈之言,卻是臉色大變,不知道左慈是有意還是無意,“天選之子”這四個字一出口,劉協猶如雷擊。
“難道左慈知道自己是穿越來的嗎?”看着左慈,劉協眼中充滿了狐疑,要知道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若是被人知道,會讓劉協有一種被扒光衣服展示在衆人面前示衆的感覺。
“原來是左慈仙師,家師一直在小子耳邊提起,遇到仙師定當以祖師對待。”見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左慈,史阿頓時也老實了。
在左慈眼中自己恐怕隻是三腳貓的工夫,在左慈眼皮子底下想做任何小動作都不可能。
“這女娃兒的父親也不過是本尊的挂名弟子罷了,當日碰到王越也不過略指點一二,挂名弟子也算不上。”聽到史阿之言,左慈搖了搖頭,顯然不承認這段淵源。
聽到左慈之言,史阿不禁打急,沒想到左慈根本就不承認這段淵源。
要知道先前就是左慈口中的“略指點一二”,就讓王越從一名普通劍師成爲了天下聞名的劍聖,這是何等的經天緯地之能?
若是自己能夠被指點一二的話,恐怕比苦修數十年都要有用的多,若是能成爲左慈的弟子......史阿想想都激動不已。
“汝不必費心思了,本尊先前已經說過,汝之心性不佳,你我無緣。”左慈一眼就看破了史阿心中所想,直接便堵死了史阿的進路。
而聽到左慈之言,史阿臉色灰敗。
“不過,王越畢竟與本尊有過一面之緣,本尊倒是有一語可奉告于你們師徒二人。”這時,左慈再次開言道。
“還請仙師明示。”見到事情似乎有了轉機,史阿頓時一臉期待道。
“習武之人當以以武領悟天道爲本,切不可沾染塵世因果,尤其是廟堂之事,切記,切記。”左慈對着史阿說道。
聽到左慈之言,似乎并不是指點自己或者拜師的事情,史阿頓時眼中閃過濃烈的失望之色,就連那幾句話也不知道用心記住了沒。
但是不管史阿怎樣,左慈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遂又開口道:“你可以走了。”
聽到左慈之言,雖然滿心不甘,但想到左慈通天徹地之能,但史阿也隻能道:“拜謝上師!”
說着,就準備上前帶着魅娘離開,魅娘一臉不情願,劉協就要準備上前。
“那女娃兒之父與本尊有緣,雖隻是挂名弟子,但最終結局也多少與本尊有些因果,回去告訴王越,就說這女娃兒本尊要收爲弟子,往後便斷了師徒關系吧。”左慈此時開口說道。
“可是......”
聽道左慈之言,史阿還準備說什麽,就見到左慈眼神一凝,史阿頓時渾身顫抖如同篩糠一般。
體會了左慈的神通,史阿再不敢多言,隻是看向魅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愛憐和羨慕,甚至還有一絲嫉恨。
拜别左慈,史阿不舍地看了一眼魅娘,魅娘看着師兄離去,臉上卻是也閃過一絲傷感之色。
而史阿在走的時候,還刻意看了一眼劉協。
對于史阿眼神威脅,劉協自然不懼,毫不猶豫地對視了回去,眼神之中還帶有了一絲挑釁之色。
見到這一幕,史阿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不過卻是無可奈何,隻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