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衛仲道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紅裙親手交給魅娘,以表達自己的情誼。
隻見衛仲道一副君子的派頭,走到近前,雙手奉上紅裙道:“姑娘,這紅裙在下已經幫姑娘買了下來,不知現在可否有幸知曉姑娘的芳名了呢?”
“魅娘。”魅娘也不啰嗦,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同時将紅裙從衛仲道的手上接了過去。
聽到魅娘終于将名字告訴了自己,衛仲道喜不自勝,感受到了一股滿滿的成就感。
魅娘此時才不管衛仲道什麽勞什子成就感不成就感的,看着手中的紅裙,魅娘喜不自勝。
“姑娘不妨現在就找個僻靜之處穿上,以看效果如何,吾看着附近似乎也沒有個适合姑娘換衣之處。
不如這樣,在下在這洛陽城中有一處宅院,僻靜幽邃,而且距離這裏不遠,不妨到在下家中一試如何?”衛仲道說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在爲魅娘着想一般。
“我們這裏就有換衣之處,絕對僻靜。”這時,早已看不慣的掌櫃站了出來說道。
反正衣服已經賣出去了,十金已經到手,至于得罪不得罪衛仲道掌櫃的這不管了。
畢竟能夠将店在洛陽城中開這麽大,也并不是那麽簡單的。
果然,聽到掌櫃壞了自己的好事,衛仲道不禁陰沉了臉,身旁的小厮幾乎就要上去打那掌櫃了,不過卻是被衛仲道給攔了下來。
畢竟這個時候,還是需要給魅娘留下 好印象的。
衛仲道之心,路人皆知,魅娘如何不知?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魅娘隻能暫且将惡心隐藏在心中。
“那好,那奴家就進去試上一試。”隻見魅娘滿臉喜色地說道。
“哈...那正好...正好試一試。”衛仲道此時也隻能順着嘴說,隻不過神色卻有些尴尬。
臨走之前,魅娘還看了劉協一眼,劉協微笑以對,魅娘也報以微笑。
這一幕,卻是看在了一旁衛仲道的眼中。
魅娘竟然對眼前的這個男子笑了,簡直不可饒恕!一股妒火“噌”的一下從衛仲道的心中點燃。
原本衛仲道以爲劉協不過是魅娘身邊的一個小跟班,亦或者說是其他什麽的,但無論如何對他衛仲道來說都構不成威脅。
尤其是方才衛仲道買下一副魅娘接受之後,衛仲道還挑釁似看了一眼劉協。
不過任憑衛仲道如何挑釁,劉協都無動于衷,仿佛自己不是當事人一般。
劉協的反應也一度讓衛仲道以爲自己針對錯了人,若是此人并不是與魅娘一同前來,而是個不認識的路人呢?
所以先前衛仲道也就沒有在意,但是,現在魅娘竟然對劉協笑了,這讓衛仲道難以接受。
要知道自己花了十金買下了紅裙送給魅娘才要到了魅娘的名字,這個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值得讓魅娘對他笑?
此時的衛仲道早已經幾個魅娘作爲了自己的禁脔,如何能夠容得了劉協的染指?
劉協不想找事,但是有時候事情會自己找上門來。
隻見衛仲道走上前來道:“在下河東衛仲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衛仲道尤其在“河東”兩個字着重加重了語氣,仿佛在刻意炫耀着什麽。
見到衛仲道的樣子,劉協自然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禁哂笑了一聲。
在劉協看來,衛仲道的一切行爲舉止猶如一個三歲頑童,簡直幼稚至極。
“賈明。”雖然不想搭理衛仲道,但是基本的禮貌劉協還是有的,于是說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啊?”聽到劉協的回答,衛仲道腦海中急轉,與此同時問道。
“不敢哪家府邸,不過山水之畔。”聽到衛仲道所言,劉協不禁答道。
聽到劉協說的話,衛仲道不禁品味劉協話語之中的意思,暗道:“山水之畔?哼,看來不過是哪個閑散野人,本公子還以爲是何人。”
不過表面上衛仲道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道:“兄台倒是個讀書之人,否則也不會說出這般的句子。”
“說笑了。”聽到衛仲道所言,劉協謙遜地回應道。
“不知兄台與那魅娘是什麽關系?”終于,衛仲道憋不住了,開始直奔主題。
聽到衛仲道的詢問,哪裏還不知道他的意思,劉協心中暗笑,裝傻道:“什麽什麽關系?”
見到劉協的樣子,衛仲道不知道劉協究竟是真傻還是在裝傻,隻好略帶一絲焦急的口氣道:“當然是...你們可是兄妹?”
“非也!”
“夫婦?”
“不對!”
......
“那是什麽?”見到自己的幾個猜想都被劉協給否了,衛仲道頓時沒有了耐性。
“路人甲!”劉協微微一笑說道。
“路人甲是什麽?”聽到劉協所言,顯然衛仲道在理解後世一些新興詞彙的時候有些困難。
“不知道就算喽。”見到衛仲道的樣子,劉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即便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到劉協明顯就是嘲笑自己的樣子,衛仲道登時便怒了。
隻見衛仲道和身邊小厮二人将劉協圍在角落裏,衛仲道惡狠狠地威脅道:“小子,吾不管你來自哪個窮鄉僻壤,也不管你有何背景,你已經成功激怒小爺了。
在這洛陽城中,敢得罪我河東衛家的還真沒有幾個,奉勸你一句,趁早在魅娘出來之前給吾滾蛋,否則可别怪吾不客氣!”
聽到衛仲道的威脅,劉協不禁笑了,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來到這東漢末年,第一個威脅自己的不是那些武将亦或者是枭雄之輩,竟然是衛仲道這個痨病鬼,而且聽說與蔡文姬結婚之後不到一年就死了,短命鬼!
“你笑什麽?”衛仲道見到劉協不僅沒有被自己吓住,反倒是在嘲笑自己,登時比怒了,與身邊小厮一同就想要将劉協制服。
正當此時,一個聲音自衆人身後響起:“你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