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見到劉協轉身就要走,衆人一愣,何苗卻是率先反應過來,趕忙去攔劉協。
同時何苗也向宦官們使勁使着眼色,隻見顴骨高聳的宦官站了出來向劉協道:“殿下所言的内宮五賢我們當不起,但殿下所言失望之處不知何指?”
見到終于有人搭話了,原本就要離開的劉協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顴骨高聳的宦官道:“若是真如孤今日所見的話,這内宮五賢的名号你們還真不配!”
“你...”
在劉協言語的此機制下,宦官們個個面露怒色,顯然是被劉協的一番話給氣的。
“怎麽?不服氣?”看到幾人憤怒的樣子,劉協不禁笑道。
而劉協的笑在他們看來,卻更多是的像是一種諷刺。
在看向衆宦官的同時,劉協也在觀察着他們每一個人,讓劉協略感到一絲意外的,卻是之前那個叫做吳伉的少年宦官。
其餘的五個宦官都是一副憤怒的模樣,反倒是那吳伉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的樣子,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知我們先前有哪裏得罪殿下了,榮得着殿下如此地诋毀我們。”這時,顴骨高聳的宦官上前一步,一副不服氣的模樣說道。
“得罪之處嘛倒是沒有,孤隻不過看不起你們敢做不敢當罷了。”聽到顴骨高聳宦官之言,見到“魚兒”上鈎了,劉協假意有些不情願地答道。
“哦?我們兄弟五人哪裏敢做不敢當了,還請殿下明示。”顴骨高聳的宦官似乎是認定要今日問出個所以然了。
“還不明白?方才那個誰...叔達,他們誰是誰孤還不知道,先給孤介紹了孤才好說嘛。”劉協原本想指高瘦男子的,但是才突然想起自己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不禁轉過頭去向何苗問道。
“哦哦,怪末将考慮不周,那就從眼前這位給殿下介紹起吧,此人乃是濟陰人,名叫丁肅。”何苗指了指眼前顴骨高聳的宦官介紹道。
“哦,原來你就是丁肅。”看了一眼丁肅,劉協微微颔首算是見了。
丁肅雖然氣悶劉協剛才所言,但是在劉協颔首的同時也回了一禮,顯示出了極高的個人修養。
看到丁肅這一舉動,劉協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緊接着圓臉的宦官介紹道:“此人乃是汝陽人,名叫李巡。”
指着高瘦宦官介紹道:“此人乃南陽人,名叫郭耽。”
指着一個個子不高的宦官道:“此人乃下邳人,名叫徐衍。”
指着一個以後世标準來看長相帥氣的宦官道:“此人乃北海人,名叫趙祐。”
對于何苗介紹的每一個人,劉協都一一颔首予以回應,衆人也一一向劉協回了禮。
禮畢,丁肅開口向劉協問道:“殿下,這下可以說了吧?”
劉協點點頭,指着先前的高瘦宦官說道:“方才那個...孤沒記錯的話你叫郭耽吧?”
聽到劉協所言,郭耽點了點頭道:“請殿下賜教。”
看着衆宦官一直對自己的樣子,劉協不禁一哂道:“方才孤問你爲何歎息你怎麽答的?”
“是不是說是孤聽錯了?”還沒等郭耽開口,劉協就直接替他回答了上來。
“孤問你是嗎,你怎麽說的?後來還說是因爲自己呼吸粗重所緻,呵呵,你們當孤是三歲孩童不成?”劉協自說自話,将整個過程給衆宦官都複述了一遍,郭耽除了張了張口基本上就插不上嘴。
郭耽原本剛才說的時候就口不對心,想要遮掩過去,誰知此時劉協直接将此講了出來,郭耽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
其餘幾個宦官原本還想向劉協發難,但誰知劉協說得竟然是這件事情,這簡直是點到了他們的死穴上面。
這等事情說實話并不是他們所能夠随便議論的,否則就是妄議尊上。
但是劉協剛才卻恰恰問到了這個點上,衆人又不能答,原本想敷衍過去卻被劉協又直接揭了開來。
衆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倒是被劉協說得給說不出話來了。
“殿下,您知道這等事情并不是我等奴婢所能夠議論的,殿下又何苦爲難奴婢們呢。”這時,圓臉的李巡站了出來向劉協求情道,算是代表宦官一邊向劉協作了妥協。
“想讓孤不再追究其實也簡單。”劉協似是無意般說道。
“不知殿下有什麽條件,我等兄弟五人隻有能夠做到,就一定全力去做。”丁肅也算是聽出來了,這渤海王此來就是來故意找茬的,恐怕原因就在于劉協最後所說的事情上面。
聽到丁肅所言,劉協不禁略帶質疑之色道:“你能代表了他們嗎?”
顯然,劉協對于丁肅的話存在質疑。
聽到劉協此言,其餘幾人頓時開口道:“我們大哥說的就代表我們說的。”
“好!”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劉協見到宦官們都統一了意見,劉協滿意地點了點頭。
“殿下,你究竟有什麽條件,現在可以說了吧?”丁肅開口問道。
“你們幾人跟孤走。”劉協言簡意赅道。
“哈?”劉協言簡意赅的表述讓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走?去哪裏?”郭耽還傻傻問了出來。
“就是你們今後成爲殿下的奴婢,替殿下做事。”何苗在一旁,不禁開口解釋道。
“什麽?恕奴婢不能答應。”丁肅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拒絕道。
“哦?爲何呢?”見到丁肅态度堅決,根本就不曾猶豫,劉協臉上露出一絲不喜。
“非是奴婢駁殿下面子,實在是吾等正是厭惡了這庭院外宮中的是是非非,所以我等才隐匿于此,怎能夠因爲殿下的一句話,就讓我下如此決定,豈不是辜負了兄弟們。”雖然拒絕了劉協,但是丁肅還是知道自己不能将劉協得罪死了,否則自己等人也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哈哈......”突然,劉協破天荒地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