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和石岚,柳馥三個人正在書房裏說話,清曉在外邊說道:
“公子,雪影公子來訪。”
宋歌一聽,雪影這會來訪,
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因爲這段時間裏太子趙恒忙于政務,折陽朔因爲折禦卿在子河汊作戰,而去助戰了。
折陽朔不在,雪影肯定就不能離了趙恒左右,但是雪影這會卻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石岚和柳馥給雪影行了個禮,雪影趕緊回禮,并且說道:“改日白天過來再看幾個寶寶,今晚我就不去驚擾寶寶們了。"
石岚道:“雪影公子客氣。"
柳馥卻說道:"雪影公子有事先說,我倆先下去了!"
說着拉着石岚就往外走,雪影追了一句:“有什麽吃的上一些。"
柳馥就說道:“知道了,雪公子,請稍候!"
柳馥和石岚對視,眼裏意思就是發生什麽事了,此時來訪,居然還沒有吃飯!
書房裏剩下宋歌和雪影後。
雪影神色凝重的說道:“王宮苑使要去成都上任了!"
宋歌很吃驚地看着雪影,想到那宦官做下的事情,雖說都沒有往底查,但是就光自己手上的證據都已經說明是這個宦官在做圖财害命的事。
而且宋歌的腦海裏反映出此人的信息是:太宗死後,他掌握重兵久留成都,專事宴飲,驕橫自恣,與參知政事李昌齡陰謀廢立未遂。真宗即位,被黜爲右監門衛将軍、均州安置,死于貶地。
宋歌心裏說:"這也許就是太子應該跨的坎,不然王繼恩怎麽還有命回成都!"
“你說話呀,這個人怎麽能放走?"
雪影着急地問!
"可是陛下又怎能不放?陛下爲什麽不追究?"宋歌問雪影。
雪影被宋歌問得很是吃驚,也就是在這個瞬間裏,明白了,一個人爲什麽可以融如此容易的被放過。
記起民間傳說的"斧聲燭影"的内容。
"那你說怎麽辦?這個人走掉,肯定是個禍害!"
"走掉好,走掉才是機會,他杵在那裏,有皇後的支持,有陛下的不得己,太子能怎樣?他走掉就讓他走掉,就讓他在成都逍遙去吧!"
宋歌知道結局,他不想改變史實!
“可是他……"
“你是對太子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讓他走,隻不過多幾場博弈而己,畢竟陛下老了,畢竟太子己是太子,畢竟元佐無心參與,有什麽緊張的?"
宋歌說得很是平靜!仿佛這件事無需再說。
“宋歌,你到底向着誰?"雪影一下子就急了。
"陛下不問瓷窯谷走私之事,你也不去繼續調查,一句有大理寺就結束了案子。
你可知道馬雲的憋屈?你可知道賊人的得意?你可知道太子的忐忑,你說過爲人臣子的本質,你如今爲人臣子,可否爲君解憂?"
雪影第一回這樣怒問宋歌。
宋歌看着雪影,不知該怎樣說出最終的結果。
宋歌被雪影吼得很是憋屈。
忽然間他才明白,他于宋朝,唯一能做的就是積極參與,大宋的繁榮是大宋原來就有的,自己的出現,也不過是參與,貌似自己富甲天下,其實是因爲大宋自己就富甲天下。
"難道我隻是參與了而與,難道這一切隻是通過我表現而己,難道這富甲天下隻是遇見了我而己!"
宋歌一時間深陷在自己的關于命理的思維裏。
他在命理思維中笑起來:"原來這一切早己是這數。
可是在這大定數下,我這個小定數是真的嗎?若我不做努力,我還是今天的我嗎?肯定不是!"
宋歌這樣一番自言自語後,目光收回時,仿佛去過了遙遠的地方。
“這樣一件事,即便檔案在那裏,但若必須求解時,就得用正确的方法求解,若是方法錯了,也就無法抵達答案。
若是沒有我的努力,我也趁不上這繁華大宋的風口之财。
若是太子不去拼,那個荅案或許會變!"
宋歌想到這裏,收回自己的思緒,看着雪影說道:“你要怎樣就說出來,我支持你。"
宋歌明白自己的問話是明知故問,宋歌清楚所有的事情自己都必須去明知故犯了,因爲自已有了七個孩子于東京城裏。
上天總是捷足先登,即便是明明白白,也要讓你睜着眼趟洪水。這就是天意弄人!
“呵呵,遊戲就是這樣,别人都在這樣玩,你憑什麽置身事外?去玩吧!不就一場遊戲嘛!你知道答案又怎樣?你要是不玩這場遊戲,就會改變。"
宋歌似乎聽見了這樣的話。
雪影說道:"追殺!"
"好!"宋歌答。
宋歌說完後,覺得自己答應了一場很窩火的事,明知是一場亂跳騰,卻不得不。
宋歌說道:“你安排好就行動,我怎樣支持你?"
"太子說了,帶上你的親随和一些石家部曲。"
"太子再不給人?"
"太子的人就是你和我,還有折世子,可是世子不在。這樣的事隻能秘密進行,再無他法。更無他人可托。"
宋歌自我解嘲地笑了,說道:"還真是這樣!太子還有什麽話?"
“太子說讓我們放心去,東京家裏的一切,自有他照顧!"
雪影說完看着宋歌,自己也是一臉無奈。
“雪影,太子好像忘了我宋歌是種地的出身,後來爲了生活經了商,我還是東京才子,我寫過劇本殺,但我唯一沒有做過的事,追殺。"
"可你殺進了三司,你雨中血染東京街頭。
你今日若不陪我去,今日若不爲太子奮殺,他日時局若發生了改變,太子失勢,你認爲那老賊能放過你嗎?
可是你若不怕老賊對你動手,就說明你心裏沒有向着太子,宋歌,清醒一點吧!
關鍵的時候,你必須站隊,你今日若不站在太子一隊,太子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去站在元佐的邊上。
但是你今日去幫了太子,元佐今日無力動你,以後也無力動你!"
雪影似乎分析的頭頭是道。
宋歌被氣得要瘋了,但他隻是說道:“别說了,你安排吧,即然命如此,那就如此做吧,保護兒女和家人,追殺便是!"
"那我們先把眉兒,江兒,陽兒接回來吧!以免元佐以孩子們威脅你!"
"雪影,元佐不會,他會保護好他們的,我相信他!"
"宋歌,你不能拿孩子們冒險,他們也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們的幹爹!"
雪影知道世事如此,人心多變,王宮苑使爲人歹毒,皇後力保元佐,雪影不相信元佐會度身事外!
"雪影,我理解你,但也請你相信我,太子能保護的人,元佐也能保護。
追殺是爲了太子,與元佐無關,别在逼他了。
我們是要追殺奸人,而不是要逼瘋元佐,相信我好嗎?"
"宋歌,你清醒一下,那是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孩子,那是你的幹兒子,可是放到太子手裏就安全了嗎?
我們若是追殺失敗哪!若按你的想法,孩子們就安全了嗎?"
“……!"雪影吃驚地看着宋歌。
"雪影,太子要的是皇位,阻礙他的是皇後勢力,不管成敗與否,太子不會傷害我們!但我們今天領了這個事兒,就是一定要辦成的。
皇後勢力是要阻止太子,是要支持元佐,可是你想過沒有?當年陛下也是支持元佐的,可陛下不也沒有支持成嗎?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元佐隻是瘋子一個。
元佐是陽兒的幹爹,他從來沒有用陽兒威脅過我。
所以,若非要懷疑,他們兩個我都必須懷疑,我的所有孩子和家人都離開東京,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才是我最應該做的。
雪影你願意嗎?你能這樣幫我嗎?你能和我一起去懷疑否定他們兩個人嗎?
雪影你若不能,你就不要給我說誰可以信任?誰可以懷疑?"
“我們把孩子都轉移吧!"雪影吼。
"此時此刻,轉移去哪裏!"宋歌吼。
"自故良将,就該死在沙場。楊家是我幹親,你可見楊家将那一個不是抛灑熱血于沙場?
你可見楊家将可否起過疑心,要把自己的子孫後代移出東京城去?
你肯定沒有看見,因爲楊家将不會,他們不屑那樣,公道自在人心!
雪影,我的家人我也不動,就讓他們在這裏等着我回來。
我爲大宋朝所做的,若是換不來家人平安,我還有什麽可做的?
我信太子,我也信元佐。"
宋歌其實心底下是忐忑的,雖然他知道趙元佐和太子趙恒的結果,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已在大宋的結果。
但即便如此,他已無力輕舉妄動,好沉重啊,其實趙家兄弟都不可信,在面對兒女的安危時。
他隻有奮力去追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