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飯的時候,那十幾位土匪頭子,依然坐得闆正,似乎這是他們吃飯的必備儀式。
“白姑娘,今天這飯吃起來有些特殊,因爲主格調是簡單美味嘛。所以我做的是面,油潑面,
但是呢,我這一次性也波不出十幾碗,所以大家要輪流吃。不知如何?"
白姑娘本來要罵人的,可是她想到中午的紅燒肉,又看到宋歌這一天的表現還行!就說道:
“我說你這個女人還行啊,居然是個吃貨,我以爲你是個大家閨秀呢,還想着你一頓飯就會把自己的命送掉,沒想到你熬到了第二頓飯。
好吧,就如你所安排的,我去讓大哥們輪流吃飯!"
白姑娘出去一頓說,居然還真說通了。
宋歌也算是服了,這些動轍殺人的土匪,在吃飯這件事上,竟是這般的講究!
宋歌拉面的活兒很是順溜,這可把魚劍看傻了。
魚劍看着宋歌一抻一拉,手裏四五根面就甩了開來,折回來又是一抻,拉面就出來了,二指寬,薄後均勻。放鍋裏滾着,又如法創制,一鍋下了五份面,宋歌才住手。
"蔥末,蒜泥,茱萸丁,兩根綠菜,熱油一潑,好!
再加一勺醋和醬油。端走!"
宋歌做出了五盤面,便趕緊的端了出去,從絡腮胡子開始,一人一盤順着放了過去。
那五個人端起碗來攪拌一番,低頭就吃。
其他幾人在邊上看着,眼睛瞪着卻不說話!
宋歌趕緊跑回去又做,如此三番,才算是人手一面。
可是前面的先吃的幾位又喊上了:“填飯!"
宋歌又輪流下了一遍面,當他下面到第四輪時,他就問白姑娘:“他們咋吃這麽多?"
"誰讓你做的香?都提醒過你了,做的太香也是浪費。"
“他們就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
"對,是八輩子沒吃過油潑面。"
"我要去阻止!"
“哦?"
白姑娘正在吃面,手裏還舉着半截子蔥,一看宋歌出去阻止,就冷笑一聲,端了晚跟後面看熱鬧。
“各位老大,我今晚的油潑面好吃嗎?"
“嗯!好吃!"
“簡單,好吃!"
"就是面條和兩根綠菜,節省好吃!"
幾個強盜吃着飯,回題。
"原湯化原食,你們把湯也喝了吧,不然浪費!"
宋歌說着話,把魚劍端過來的面湯,給每人呈上一碗。
然後在邊上仔細看着賊人的反應!
絡腮胡子說道:“嗯,今天的面的确達到了我們的要求,簡單,有名,好吃。
明天就饒你不死,但是明天的飯做不好,依舊殺你。"
十幾個強盜頭子被湯灌飽了,站起來就走,而之前那個躺在地的,說自己會做陶的人一直躺在不遠處!
“那個人躺着不動,是死了嗎?"
"回老大,他說他會制陶,他就那麽躺着啦!"
“讓他制,制不出來,就讓他從今以後都這樣躺着!"
……
那晚,宋歌和魚劍睡在廚房裏,因爲他們倆個是女人。
倆個人靠着竈台坐着,就有人來敲門了,魚劍去看,卻是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姑娘,有吃的嗎?"
“有,進來吃!"
"不,我就不進來,怕辱姑娘清白,你給我點吃的,我吃飽後就去制陶。
我把陶制出來吓死這些強盜。"
月光下,說話的人聲音亢奮。
“哦,你等着。"
宋歌從鍋竈裏端出一小份油潑面,說道:“冒死給你留的,趕緊吃,吃完還有一碗熱湯。”
"謝小姐大恩大德,我一定做出陶來,拯救大家!"
"吃吧,别說話,吃完了就去做!"
“好,謝謝!"
宋歌真是被眼前這一位整服了,一個人死挺在土匪窩裏那麽久,那麽任性的躺着,這會兒居然來要飯吃,那你就趕緊吃呗,吃了走人,居然還整出這些個禮節來,真是迂腐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咱都這樣呢!"宋歌嘀咕一下,自已退回廚房,讓魚劍把熱湯給了那人。
“謝小姐賜飯,在下姓呂名方,若有來日,定報小姐一飯之恩!"
宋歌沒出聲,心裏無奈的想出去揍呂方。
“你他娘的偷吃幾條飯,還喊的這般大聲!就不怕立刻死掉!"
呂方走了之後,宋歌和魚劍躺在鍋台下的臨時鋪上。
"小姐,他們咋還不過來!"
"等吧,先睡會,時間到了會來的,今天這拉面,可真夠累人!
魚劍,我沒功夫,感覺不到自己到底中毒了沒有?
你試一試,你有沒有中毒的迹象?"
"不是吃了解藥麽,不知能否試得出來?"
"說是每月服一次,那就應該在身上還留有毒性,你試一試!"
魚劍聽了,就運功調息,自我檢查一番。
"奇怪,沒有感覺,我們是不是被耍了?"
"還是不要這樣想,連你這樣的高手都能被迷暈,都能被弄到這兒來,對方可不能小觑!"
"可是,剛才呂方大喊大叫的,怎麽沒人管?"
"因爲他隻是喊叫!"
“小姐,我給你捏捏吧,這一大堆面,比那陶土還難弄。
我真是佩服小姐!"
宋歌聽着魚劍把自己一口一個小姐的叫着,就想笑,但他沒有笑出聲來,他嘴上說道:
“你對喊小姐很上瘾嗎?"
“這不是在給你打掩護嗎?"
兩個人說着話就迷糊睡去,等着宋歌被輕輕搖醒的時候,宋歌就看到易過容的折陽朔,而邊上是易容後的章宏!
"臣參見壽王!"
"免禮!"
“爲何不回去?"
"爲時尚早,宮苑使使壞,傷的是手足。"
"王爺慈悲。那幹嗎留這裏!"
"我和世子己經把這裏打探清楚了,這地方的土質确實适合做上等陶瓷,但是現在不管是做陶的人,還是這塊陶土地,都被這幫強盜霸占着。
反正我倆現在也閑着,沒事兒,就在這待着,心想等陛下那裏的事情決定下來,我們再回去。
再說了,他們不是還給我們下了毒藥嗎?得把解藥弄出來啊!"
"你們兩個怎麽就弄到這來了?"
"坐船看風景,聞到花香,然後醒來就到這了。估計你也一樣吧!"
"是的,一樣!也不一樣,這些家夥真的殺人,他們在河上燒商船,搶劫。
那天晚上他們在燒船的時候,雪影帶着人過去看了,還有清曉,過去就沒回來。
我想他們應該是回去了,肯定去搬救兵了。
但是他們打死也沒有想到,你們兩個竟然在這裏。"
"啊,那就讓他們搬去吧。我打算把這裏變成我的!"章宏說道。
(?(?(?(?(?;;) 驚呆惹
宋歌笑起來說道:"即然壽王要,臣就讓給壽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