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春日,滿世界花開,鳥鳴響亮,宋歌和雪影幾人喬裝打扮後,騎馬離開京城。
他們打馬狂奔到石家田莊的碼頭,便不見了蹤影。
探子報:“娘娘,是五個人易容離開京城,去了石家碼頭,再不見人影了!"
"是不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出城?"
"這個無從知道!"
“每天都盯着宋府,看到特殊的人接近,便監視起來,我就不信壽王他回來之後不找宋歌!”
"嗯,也隻有盯着了。"
"你說他們到了石家碼頭就不見了人,他們到底是離開了呢,還是留下了?"
"這個的确不知,碼頭上再沒有見到他們五個的人影,或許他們又改了裝,易了容。"
"呵,還真是奸滑,這麽快就不見蹤影了?
守着,折家,宋家,潘家,每一家門口都守上人,我就不信他們回來之後不回家!"
一艘船上,三個俊郎青年,兩個妖繞女子站在船頭。
"宋歌,真沒想到這沿岸的風景這般好,你可想好了,到哪裏去找章宏他們?"
“你都不知道去哪裏找?我怎麽知道?他們有沒有給你寫信?"
"沒有,這一次他們怕洩露行蹤,純粹是誰也不聯系了。
我猜想他們正如你所說的,就是甩脫了所有的人,一路遊山玩水的往來走哪!"
“哪我們便去最近的,風景最好的地方等他們!表哥這一次還,真能沉得住氣,居然一個信息都不給!"
"唉,沒辦法,不給也好,萬一讓人鑽了空子。"
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看着河裏過往船隻。
他們幾個說好了乘船沿汴河而行,抱着偶遇的心态,再說宋歌一離開東京便牽挂家中的不行。
“宋歌,你說你出來找人,怎麽就半點線索都沒有?"
"我怎麽就沒有線索?我不是靠你嗎?誰知道你卻讓自己的主子給抛棄了。"
宋歌說着話推一把雪影,本來是要雪影着女妝的,可是雪影還是老了點,就宋歌和魚劍做了女的,雪影和清曉,田笑三人分别做男主人和仆從。
這一會,宋歌在船頭和雪影推一把,那神态舉動,就像是自家娘子,再給自家的相公撒嬌,看上去很是明媚動人,
他們的船是小商船,是專門拉人的,也有些大戶人家會顧了這樣的小船,走親戚。
船上可以放少許貨物,可以坐上一家老小,因爲是獨家租賃,方便沿途停走。
宋歌的船是大牛安排的,自家的船,可是和以往宋歌去消費一樣,船工和船老闆并不認識宋歌,隻當是幾位尊貴的客人。他們收了錢,自然是盡心服侍。
宋歌女妝的美貌引得來往船隻上的人引勁觀望。
一同行走的船上,有婦人也往這邊看,似乎爲和這樣一條私船共同行走很是開心。
那婦人還沖着女妝的宋歌行了禮。
魚劍扮得是丫鬟,見婦人沖宋歌行禮,便搗一下正在和雪影毒舌的宋歌。
道:“夫人,那就船上的夫人在和您打招呼呢!"
宋歌一怔,心裏說自己這麽美貌嗎,這麽快就有人來打讪了。
宋歌便也回禮,那女子便婉兒一笑。似乎這就算路上的伴了。
四周也有宋歌家船隻這樣的好幾隻,船上都是衣衫亮麗着。
"看來,人人手中都有錢,陽春三月裏,乘船出遊的人多!"
"是的,往咱們船上看的人也多,是不是我太美貌了?"
"倒是沒見過你這般自誇的,你和我站開一點,不要往我身上靠,惹得别人都往咱們船上看!還懷疑你是風塵女子。"
雪影把宋歌往開推一推,他可不喜歡在往來的船隻中,做出引人注目的恩愛!
雪影又轉身拉着宋歌和魚劍進了船倉,雪影說道:“你們兩個還是帶上面紗吧,畢竟人在途中,你們這麽美的招搖着,惹來麻煩可不好。"
宋歌和魚劍笑,爲看風景,便依了雪影!
宋歌知道,這一條河其實不安分,大牛說己經好幾次了,有賊人專打劫獨家租的船,人少,還油水多。
宋歌就是想着看能否抓住這些賊人,讓來往的船隻都安心行走。
宋歌沒有告訴雪影自己的行動,告訴了,怕他不聽自己的。
反正尋找章宏沒有線索,不尋找又不行,不如就在這河上行俠仗義,把河上的賊人清一清,對自家商船也好!
宋歌船的邊上還有一條大商船,似乎拉着不少貨物,吃水有點深。
大商船一直跟在宋歌他們的船後,不緊不慢的,反正河上船多,也看不出什麽特别!
宋歌卻知道那是自己的船,船上有石家部曲,随時都聽宋歌的安排。
這個事雪影自然也不知道。
那個和宋歌行過禮的女子,他們的船和宋歌的船一起前行。
那女子問宋歌道:“夫人這是要去哪裏?"
宋歌便笑着回荅:“江淮!"
那女子見宋歌回答,一時笑的花枝亂顫道:“真是緣分啊,我家也是去江淮,長途漫漫,我們兩家可以結伴而行!"
宋歌便答:“如此甚好,聽說這河上不安生,有個伴也好!"
女子又道:“夫人貴姓,可否告知,也好稱呼!小女子姓白,夫人可稱我白夫人。"
“白夫人,小女姓宋,這一位是我的夫婿。"
宋歌說着用手指一指邊上站着的雪影!
雪影便無奈地朝着那位女子微微一笑,随即又轉頭看着岸上的風景,也不搭話。
那女子見雪影的神态冷淡,卻隻是大度的一笑,并不在意。
隻是一味的和宋歌攀談。
宋歌心裏說,這到底什麽人啊?這樣跟我死纏爛打着,難道真的隻是爲結伴而行?
這樣想着宋歌的心裏便有了警覺,再看魚劍和清曉幾人,卻都安閑的很,心裏便說這幾個真是粗心大意,一點警覺心都沒有,我自己也先準備好,到時看看他們幾個會不會手忙腳亂?
宋歌打定了主意後,便以一副善良無知的樣子坐在船頭,和那白夫人聊起來。
“白夫人,你家是走的仕途還是商賈?"
"我們家啊,不是本地的,家裏走的是商賈,這一次是随着家裏的商船出來的。
宋夫人,你家哪?"
"我家啊,屬于末落人家,我家相公也是多年應舉考試,今年好不容易考上,雖說低,邦也算是趕上了!"
“啊,宋夫人是位官娘子啊!我真是羨慕的緊。
我們可真有緣分啊!這一途還需要宋夫人,你們多多關照。"
“嗯,互相關照!"
船行至快傍晚時分,白夫人的船上搬出了火爐,開始煮面什麽的,幾個丫鬟夥計出出進進忙活着,似乎因爲人在旅途,也就不再講究,族譜之間也不再說什麽區分,看上去吃的都是一樣的夥食!
宋歌看了很是好奇,在古代,這尊卑分得可是很清,自己家裏雖有自己這個奇葩,但也分着主仆。現在也不會如此不講究的一鍋吃飯,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宋歌很是好奇。
那白夫人的船上吃起來飯,宋歌也不再搭話,而是吩吩船上夥計端了他們做好的飯茶過來,在船頭坐着吃。
扮着丫鬟和夥計的清曉三人,卻是從船裏拿了肉夾馍出來,坐在另一邊吃,很是規矩。
"你不覺得那船可疑嗎?"雪影一邊吃,一邊低聲問宋歌。
宋歌卻假裝渾然不覺,很配合的問雪影:“怎麽了?我看不出來!你覺得他們不正常嗎?"
"嗯,也難怪,你這麽久沒出過門了,一天隻知道做藥膳,數錢,巴結陛下,照顧你夫人,當然沒心思懷疑那女子啦!"
"哎,你這扯的什麽跟什麽呀?你到底發現了什麽?趕緊說?"
“我覺得那船上的人很奇怪,他們都不講規矩。
知道你看見了沒?他們吃飯的時候沒有尊卑,主子不像主子,仆人不像仆人,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不是說家裏經商人家嗎,又人在途中,講究自然就少一些,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我倒覺得那白夫人很好,一路上熱情大方的和我攀談着!"
宋歌故意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