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小凳子的,聽了秦内侍的話,帶着幾個大理寺的人趕緊去捉潘小爺了!
潘家的幾個夫人,雖然從言辭上沒有什麽讓人懷疑的蛛絲馬迹,可是還是讓他們交代了近幾天活動規迹,并派人去搜集能夠證明她們的證據。
小桃和綠萍也是相同對待。
然後馬雲就帶着宋歌和秦内侍去了停屍房檢驗身體。
宋歌仔細地又檢驗了潘掌櫃的屍身,此時屍身已清洗幹淨,仵作們檢驗的時候記下了身體上的傷痕,并且清楚的記明了屍首原來放在什麽地方?如何放置以及四周标志的具體距離,穿着什麽衣服?因爲潘掌櫃在死後才被火燒,所以幾乎體兒完膚。
但是,奇怪的卻是潘掌櫃的頭臉卻幾乎沒有受損。
“這到底什原因?"
宋歌叫人拿來了水,慢慢地沖洗死者淩亂的頭發,任何蛛絲馬迹都不放過。
宋歌心裏想,那些燒殘的部位都不緻死,因爲人是死後才放火燒的,這一點宋歌已經百分百确定,所以宋歌一邊檢查,一邊推斷,他自言自語。
"雖說已死兩天,但是肉色卻正常,毒殺可以排除。
這些燒傷的部位,都不是緻命的地方,燒死完全是不可能。
但是可以檢查受傷部位的穴位,看看有沒有針灸死,但是,若是針炙死,想想也不現實,若是潘小爺和潘掌櫃,兩個人本來有争執,潘掌櫃不可能毫不設防的,就讓他給自己的穴位上紮針。
這個也可以排除,嗯,至少目前這些傷口上不可能有!"
宋歌一邊說,一邊用手仔細按摸傷口,想看看裏面是否有異物,仔細逐一的查完之後,宋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頭部。
這一次宋歌檢查頭部的時候,終于發現,自己本來清洗幹淨的頭發遮蓋下的一處,居然因爲水的沖洗和浸泡,居然有血絲滲出。
宋歌的心底下異常的激動,他拿着手指抹了一下那滲血的地方,發現那一塊有些腫脹,而那腫塊下面似乎有異物。
宋歌用手又認真的摸,可畢競是頭部。
宋歌問馬雲:"可有磁鐵!"
馬雲立刻遞過了磁鐵,宋歌接過去,就在那腫塊處用磁鐵吸。
慢慢地吸着,就看到滲血的地方出來了一根極細的針。
這根針到底是怎麽刺入的,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刺入的?
馬雲看到針後,瞪大了眼晴。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但能把這樣的針刺入一個人的頭裏,有兩個情況,兇手是個武林高手,或者是個醫學高手。
但是,潘小爺既不是武林高手,也不是醫學高手,像他那樣的人,要給一個人使害,應該是不會找任何高手的?
想到這裏,宋歌覺得自己的推斷出現了問題,難道人不是潘小爺殺的?
"這小子也忒狠毒了,居然用一根針去殺人,到時候看我不砍下他的狗頭,簡直爲所欲爲,把我大宋律法不放在眼裏!
還用了如此隐秘陰毒的方法,這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承奉郎真是眼力有功夫,居然查出這樣的死因,請問你是怎樣想到的呢?"
“之前,我已經給馬提刑說過了,這是他殺,不是被火燒死的。
但是你看被火燒傷的部位,都還不能置人于死地,一個活人如果被火燒了,肯定是要動的,肯定會驚醒。
兇手爲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就給死者的嘴裏灌了酒,讓人聞着酒氣沖天,這樣就造成死者是因爲喝酒醉酒,火燒的時候自己無力發現才緻死的。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給你說的那個原因。"
"哦,你說的什麽原因?"秦内侍好奇地問道。
"就是活人在被火燒死的時候會掙紮,身體會扭曲,口腔内會有灰塵。
而死人被燒死的時候,它是不會動的,口腔内也不會被吸入灰塵。"
秦内侍聽了之後想了一下,就說道:“對,的确是這樣。
所以你斷定這不是酒後失火被燒死,而是被人害死,你又查不到緻命的傷口,然後斷定是這樣死?”
"我不是斷定這樣死,我也無法斷定他怎樣死,我隻是從他的這個洗幹淨的頭皮上看到有血滲出,我才想到有這樣的案例,針炙死。誤打誤撞,居然被我給撞端了,傷口裏竟然真的有針。
由此我們可以判定潘掌櫃就是這根針給刺死的。
但是要把這樣的針,刺入一個人的腦袋,是需要很高的功夫,或者是一個會針灸的人。
可是據我了解潘小爺這兩樣都不會,所以我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潘小爺殺的?
這個問題還需要繼續考證推理,還要結合證人的供詞,若是沒有有力的證據,那也無法證明是潘小爺殺的人。
馬雲聽了,立刻說道:“那就審,嚴刑審!"
秦内侍說道:“可以嚴刑審,但是也不能弄出人命!
承奉郎,你剛才說要結合證詞,需要用什麽結合證詞?"
“就是我的假設,需要結合證詞來推理。"
“哦,那就等證詞吧!"
"還需要一個人,潘小爺的親随,就是小桃見過的那位,抓到他就可以證明,他請去了潘掌櫃。
從這裏才能撬開潘小爺的口。"
“對,那就抓。我去安排,帶上小桃,讓她認人。"
“嗯,要快!"
“那你之前爲什麽不讓去?"馬雲邊走邊問道。
"之前還沒有體檢啊!你就讓抓人的人走了,都沒有給我補充問題的時間。"
"哦,這倒也是,那得抓緊去!"馬雲說着趕緊去安排了。
宋歌和秦内侍出了停屍房,趕緊地洗了手,兩個人回去了提刑司大廳。
“真沒想到承奉郎還會破案子。"秦内侍贊美道。
"都是因爲寫戲本子寫的,因爲在寫的過程中,忽然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懂,所以就要查書查資料,還要求證,我也是通過努力和思考才有了這點經驗,當然還包括心理學。"
"什麽是心理學?"
"揣摩和分析别人的心思,我稱爲心理學。"
“那麽,承奉郎可否想好了怎麽審判潘小爺!"
“潘小爺絕對是兇手,我會證明他的。"
宋歌語氣很堅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