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就是沒有想到,自己因爲民以食爲天種地,然後圍繞吃穿住行,經營起了一個商業帝國。
如今卻又因爲擔心工業科技發展的太快而一天遊手好閑,不再探尋和揭密平常事物中的科學,那怕是很初步的科技他都想阻止停下來。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任何領域重複生産,讓人沉浸在農業帝國,保持世界的本來緩慢的面目。
然後讓大宋朝的人吃喝玩樂的項目發展到極緻,尤其讓他們吃飽喝足後都去賦詩填詞繪畫去,反正曆史上的大宋文采斐然,詞人輩出,畫家也是輩出。
就是吃飽喝足經商掙錢,有錢之後文藝傳道。
可是宋歌這樣玩得頭頭是道的時候,就是感到無聊了,這個無聊是一種空前的,生命科學被強行中斷的現象。
宋歌就是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寫戲本子,玩劇本殺。
宋歌精心地設計着劇本内容,起引,每個人物的故事,線索,第一線索,第二線索,第三線索,材料,證據,等等元素,他把自己沉浸在一個一個的故事中,才感覺到了生活的有趣。
每每他這樣做的時候,柳馥和石岚都會感歎宋歌的改變。
"大哥的興趣好奇葩!"
"公子分析起案情頭頭是道,真是可惜了,不在大理寺當值,簡直就是對公子的損失!"
"閉嘴,大哥才不會去做那芝麻綠豆官,大哥是一個喜歡自由清靜的人!"
“可是一味的自由和清淨,也會讓人厭倦的,公子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讓他一味的自由清靜着,那他不就成了廟裏那泥塑的神像?
我覺得咱們公子要有變化了。"
石岚和柳馥見面的時候就會讨論一下宋歌的精神層次的現狀。
宋歌正如他們倆所想的,沉浸在戲本子裏了,戲中人是他安排的,當他的遊戲在東京城裏風靡一時,他就是安排了每一個玩家的遊戲人生。
此時此刻,宋歌很明白自己來到這裏的因由,順其自然吧!即來之則安之,乘風而舞也是快哉。
大理寺提刑司,馬雲把嫌疑人等分室而拘,快速的展開分而審之,在這之前,他先安排仵作再次驗屍。
這個時候,提刑司外面居然有人報道:“秦内侍到!"
馬雲看了一眼宋歌,滿眼疑惑,心裏說秦内侍怎麽就到了,又說看來這一位還真的是個動不得,但是他若真的犯了事兒,别說你秦内侍來了,即便是王法來了,我也要秉公執法,天理人道不得亵渎。
馬雲這樣想着,就已經到了門口,就看見秦内侍領着兩個小黃門在門口站着,那一身的矜持高傲自是不可一世!
秦内侍可是趙光義身邊,一等一的人物,像大理寺這種地方,他平時根本就不會來,若來也是誰誰倒黴的時候!
今天他就是要來讓馬雲倒黴的,因爲據消息說他把承奉郎給拘留了。
"大理寺,提刑官馬雲拜見内侍大人。"
馬雲下跪行禮。
"提刑官馬雲啊,起身!據說你把承奉郎給捉到你這兒來了,你膽子很大嘛,誰都敢捉?
難道你不知道,他可是陛下的紅人,是我們大宋的錢莊,更是大宋的糧莊,你這樣子不經任何人同意,就把他拘到你這兒,你這是要斷送大宋的錢路和糧食路嗎?他要是出了點故障,你一百個馬雲都不夠死的。
他還不把他給我請出來。
你要是動了他一根汗毛,我就動你一條腿,你要是讓他受了傷,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給我記着,承奉郎不管做了什麽,你都給我讓着,敬着,這天下能辦承奉郎的人,還輪不到你。
他就是大宋朝的金山銀山大糧倉,死球個人算什麽,就當是被金子砸死了,銀子砸死了,糧食把他給吃的撐死了,記住承奉郎不是你們能夠動的。"
秦内侍的一番話,說的很是有底氣,恩威并施,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趙光義的身邊人哪,他這會兒代表的可是趙光義,說的話也是趙光義的,必須是牛氣過天。
馬雲跪在地上,雖說秦内侍讓他起來,可是他還沒起來,正在要起來的那個瞬間,秦内侍說的這一大堆話,壓的他又跪了下去。
但是馬雲雖然跪在地上,心裏卻倔強的很,剛一路出來,都是要堅持秉公執法的。
這會兒來了這樣一個泰山壓頂式的威脅,馬雲心裏說這事情還沒有個眉目,這陛下就出手了,好在這位承奉郎沒事,要不然自己可就玩完了。
“内侍大人,承奉郎來到大理寺,是因爲他有嫌疑。
可是他不但有嫌疑,他好像還是個好仵作,倒是幫了小的不少忙,小的怎麽會是非不清的傷害他。
還請内侍大人不要吓唬小的!"
“哦!那承奉郎人呢?"
"就在提刑司大廳!"
"走,進去看看承奉朗。"
秦内侍擡腳進了提刑寺大廳,氣氛就變得怪起來!
"承奉郎,陛下還念叨呢,說是這段時間了,咋都不見你的影子?
原來你把自己弄到大理寺了,要不是陛下的耳風跟得緊,我們都不知道你在大理寺。
受罪了沒有?你說出來,我給你報仇雪恨。"秦内侍笑嘻嘻地說着,上下左右把宋歌檢查一番。
"人家好不容易進了大理寺,你就跟來了,還能讓人暢快一下不?”
"暢快?這個地方有什麽好暢快的?過來過去都是一些兇神惡煞般的人,無趣的很,我們走吧!還好他們有眼色,沒敢動你,不然我們把這大理寺拆了重修。”
秦内侍說着話就要拉了承奉郎的手走。
"哎呀,我的秦伯伯,我走不了,我是個嫌疑犯,我們不能壞了大宋的律法,嫌疑犯都是要經過審訊才能洗白的,你這樣把我帶走,說不定帶走了一個兇犯呢。
還有,死的人是我宋園的掌櫃,一大家子人呢,以後吃穿用度麻煩着呢,我要幫助這個大理寺的馬雲找出那個兇手來,不然的話,我平白無故會背上一個大包袱的,無論如何?我都應該找出兇手來,該要命的要命,該罰錢的罰錢,給死者的家屬一個交代,你說對不對?
再說了,這個馬雲嘛,到現在連死因都沒查出來,我真是對他心急的很,所以還是我自己出手吧!我自己出手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承奉郎你會查案子嗎?”
"我覺得,應該和我戲本子裏寫的差不多。沒什麽難的,我現在正準備去查,秦伯伯要不要去看看?"
宋歌平時管秦内侍稱爲内侍大人,可是剛才聽了秦内侍在外面說的那一些話,他知道秦内侍雖然是借着趙光義的光,但那些話确是他發自肺腑的,想起最初的見面,秦内侍給自已做個伯伯還是很當的起。
再說了秦内侍也是很受用這個稱呼的,他可是江兒和眉兒的幹爺爺。
秦内侍聽了宋歌的話,就說道:"戲本子?說說怎麽回事?"
宋歌就說道:"我被當作嫌疑犯,請到這裏來,兩個原因。
一個原因是因爲我會寫兇殺案的戲本子,寫的太逼真。
另一個原因這位潘掌櫃,三月前的茶葉事件上坑過我,應該是我的敵人,可是我卻讓他加盟了宋園,馬雲覺得這不合情理。
所以爲了給自己洗白,我得讓他馬雲看看我這個承奉郎不是白當的,我的戲本子是拿真本事寫的!"
"哦!那既然如此,雜家倒也要看一看你到底會不會辦這種事!
這個死球貨,倒是幸運,碰上我等關心他的屍體,也算是他的造化!"
馬雲聽到這裏,心裏卻樂開了花,他趕緊對秦内侍行禮說道:"内侍大人,這樁案子的嫌疑人基本上都帶齊了,可是還有個主要的人物動不了,派了兩次人,也沒有把他請過來。"
"還有這麽不長眼,配合事情調查的,去給雜家捉将來便是。
是誰啊?這麽牛,連你大理寺提刑司都敢拒絕。"
“就是潘小爺!”
"哦,潘小爺啊!這也是個不長進的,請來了便是,應該給他鼻子鑽點煙了,不然的話,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如今,潘老将軍己逝,他幾位兄長倒是出息,潘家的女兒也有出息,就這一位潘小爺,就是肉湯鍋裏的老鼠屎,惡心的很哪。
不過嫌疑人承奉郎都被你們捉來了,去把潘小爺請來也不過分。
小凳子,你拿着我的牌子,帶上幾個大理寺的去,麻溜的把那小兔崽子弄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