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京城裏熱火朝天的興起了一種遊戲,玩戲本子。戲本子不多,有兩種,一種虐情,一種推理兇殺。
正如宋歌和石岚,柳馥所想的那樣,遊戲火爆,但就是缺本子。而東京人就那麽自發的寫起了戲本子,民衆就是這樣,我需要的,你給不了,我就自己想着辦法弄出來。
不過虐情戲還可以,說道兇殺推理,可就不是那麽好玩了,可以說是好笑,畢竟千年之隔麽,殺與被殺,推理殺和被殺,是有着無法估量的距離。
一個現代的推理本子,放在了大宋朝,就是燒死一大片腦子的本子。
“即今天這個上來的本子怎麽玩啊?我看的是雲裏霧裏,都沒心看了。你們說,就憑這一枚帶血的钗子,怎麽找到兇手?“
“可不是嗎,我覺得這個本子應該交給司法機關去推理。我們就一個玩遊戲的額,怎麽能解決的了這樣的遊戲,不玩了,我還是喜歡那些悲情的本子。”
“可不是嗎,這個推理兇殺案的本子我覺得一般的司法機關都解決不了,必須是大理寺的那些人才能解決。”
“呵呵呵,這可是戲本子,注入了作者的奇思妙想,這裏面的每一個步驟都是超現實的,可以說是互殺亂砍,那裏有什麽邏輯可循,要一定說邏輯的話,那就是寫本子的人的邏輯,太燒腦子了。“
“可不是麽,我們老百姓,就玩個樂呵,平時看見這些事,都要繞着走的,誰也沒有見過這種事,想想都是沒能力。”
……宋歌是在茶樓裏聽着這些議論的額,自己的第一本兇殺本子就這樣沒有了,後來宋歌又寫了一本一家豬被燒死的案子,還是被嫌棄沒人玩。
宋歌邊歎息,這樣子在後世火了滿世界的遊戲,在大宋卻倍受冷落,看來大宋隻适合那種風花雪月的虐情戲的本子,而且是不帶一點兇殺元素的。
而且這種本子在大宋人手裏來說是信手拈來,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悲情故事,會寫的玩家都把它們寫了出來,人們玩的是欲玩欲烈愈玩愈火。
"推理兇殺本"在大宋冷遇,是我宋歌的第一次失敗!"
宋歌,坐在茶樓的一角,自言自語。
不想來了,一個人坐在了他的面前,對他說道:“我是大理市馬雲,今日特來請宋公子,跟我走一趟。"
"你說你是大理寺的,我就跟你走一趟啊,你拿什麽證明你是大理寺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宋公子,那你肯定對我做了調查,我也就不多做介紹了,介紹我自己就是對你的威脅,顯得我對大理寺不恭敬。
但是你必須拿出個什麽證明,你是大理寺的,而不是這樣一句話就讓我跟你走!"
宋歌的生意做成功了,經常來往的人少,其實是幾乎沒有人來往,因爲這些來往人的事都有柳馥做。
凡是跟他簡單接觸的,都不知道他是誰。
而跟他深入接觸的,都是大宋朝要緊的人物。
今日忽然殺出這樣一個陌生黑馬,直接叫他宋公子,還說自己是大理寺的。
讓宋歌覺得很危險,是不是大理寺的人都讓他覺得危險,因爲對方是陌生人。
所以他問出了這樣的話,一方面想拖延一下時間來想辦法,一方面想求證一下,此人到底是不是大理寺的?
若是大理寺的,反正自己也沒有做什麽事,走一趟就走一趟,大理寺再危險,總不能把人冤屈死吧?更何況自己還是趙光義的紅人呢?
來人笑着,掏出了自己的牌子,上面寫着大理寺,宋歌接過來,翻看了一下後面,寫着馬雲兩個字。
"看你的名字倒是蠻有意思,大理寺中辦案似乎不冤啊!
就算你是真的,可是我自問沒有犯過什麽事,你們那地方叫我幹嘛?"
“公子若是光明磊落,何不理直氣壯的走一趟?
我知道公子是何人?來找你也是想了幾遍的,公子也看到了,我叫馬雲,我就不能讓任何人受冤屈,凡事給我碰見的案子,我都還它以真相大白,不讓任何人受到屈冤,公子你必須陪我走一趟。"
“别說你叫馬雲,你以爲你是馬雲就很厲害啊?給我個理由,刀山火海,我就跟着你洗清!"
"公子好氣魄,說得幹脆,但是很多人犯事後被我問的時候,一開始都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到了後來,都承認了自己所犯的法,承擔了自己應該受的懲罰。
你可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哈哈哈,聽你馬雲的語氣,非要指定我幹了什麽?你倒是很自信啊!
你憑什麽這邊紅口白牙的污蔑我?"
"啍,像你們這種富人,慣常無法無天,慣常瞞天過過海,你看看這是什麽?"
馬雲說着拿出兩個戲,本子甩在了宋歌的面前。被一個叫馬雲的稱爲你們這種富人,宋歌想笑。
宋歌一看是自己寫的兩個兇殺案的推理本!
“這是我寫的戲本子,有什麽問題嗎?"
"公子對兇殺案的設計大膽,邏緝推理嚴謹,甚至破案也很熟悉,這讓我這個大理寺的辦案人員很是佩服,也很是好奇。
偏偏這些天京城發生了一樁命案,受害人卻和公子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必須請公子走一趟。"
"哦?受害人和我有關系?能否說一下是誰嗎?"
"本來是不可以告訴你的,但是爲了讓你心服口服地跟我走,我也不妨告訴你,就是原來潘家茶莊的潘掌櫃潘明理!"
"哦?潘明理死了?他倒真的是和我有關系,他可是以房産加盟了我宋園的生意,他賺得還行,他沒有理由自殺?應該是他殺?
是圖财害命呢?還是其他什麽?
兇手爲什麽要殺他?
到底是圖财害命?還是情殺?還是仇殺?還是意外殺害?或者誤殺?
走吧,我走一遭,我也想知道這個潘明理的死因?
你肯定是想冤枉我,我得去爲自己洗清,也可以幫你們找出兇手,畢竟潘明理掌櫃是我的加盟朋友。
再說了,我這段時間也是閑的慌。"
"哦,宋公子居然是這樣想的,那就走吧,幫你自己洗清,也可以幫我們查出真兇。
不過我馬雲醜話說在前面,不管你宋公子是誰?有多高的身份?你若是兇犯,我這裏也絕不輕饒。"
“絕不輕饒,是你的事兒。
你若是對我屈打成招,我這裏也絕不輕饒。"
宋歌在自家的茶樓上玩了三個月了,茶樓的掌櫃的,卻不知道宋歌就是自己的最大掌櫃本人,當然,茶樓掌櫃對宋歌是很有好感的,因爲這一位在這裏弄了兩個雅間,給自己引來了很多客人,茶樓的生意空前的好。
"掌櫃的,我是宋歌,宋園的宋歌,你派人去承奉郎府上,也就是我的家裏,去給通個信,就說我去了大理寺。這塊玉佩拿上,交給柳馥!"
那掌櫃的一聽驚呆了,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傳說中的自己的頂頭老大,天天就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宋歌說完就走了,根本就沒有給茶樓掌櫃的任何交流的機會。
宋歌和馬雲出了茶樓。
馬雲說道:"你是要讓你的家人找人救你嗎?"
宋歌笑着說道:“我一天出來隐姓埋名,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我在别人眼裏就是個普通人,就連我雇傭的掌櫃的都不知道我是誰?
所以我這樣就跟你走了,無疑就是一個失蹤案,我的家人肯定會擔心,我上有老下有小,而且父親還年事已高,我若是就這麽失蹤掉,肯定會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給他們說明我的行蹤,這是必須的。
我的家人不會救我的,因爲不需要。他們相信我遵紀守法,不會做出格之事,更不會參與什麽兇殺案,他們也相信我肯定能夠全身而出,清清白白的回家。
所以我告訴他們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把家裏管好,把生意做好,不要因爲我去了大理寺而四處找我,浪費了掙錢的時間。"
"哦,宋公子倒是很自信,希望你能夠自證清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