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眼淚汪汪的給柳馥告狀,說了宋歌之前的一系列罪狀,柳馥之前雖然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卻還是能聽見得,尤其宋歌紮她的手腳時說的話,把她吓得都睜開了眼睛。
這一會一看着屋子裏人這般多,都圍着自己,又聽到眉兒在告狀,柳馥再看一眼江兒,就見到江兒也是一臉的眼淚。
“江兒,眉兒,發生了什麽事?”
柳馥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
宋歌正好站在邊上,就伸出手想攙扶柳馥一下,沒想到柳馥卻給了她一個白眼。
可不是的嘛,說的那些個話,誰聽了不生氣,柳馥就是渾身沒有力氣,要不然真會把宋歌揍上一頓。宋歌很是尴尬的往後退一下,知道是自己說的那些刺激她睜開眼睛的話,惹惱了她。
哎,醒來了真好,宋歌可也就不說什麽了,他趕緊的讓蘇和給柳馥在做個檢查。
蘇和一番望聞問診,然後又是看舌頭,過了一會說道,在吃幾天藥,把身體裏的毒排幹淨,這兩天就卧床休息吧。'
"大師,柳姑娘的飲食可有特别安排。“
“還是喝粥,可以吃幾口可口的點心,哎吆,不要心疼,等着藥毒排盡,吃什麽都來得及。”
宋歌聽了安排了一下青衣,讓她給柳馥端粥,然後歌走過去,對眉兒說道:“眉兒,來親幹爹抱一下。”
眉兒卻立刻苦大仇深的瞪了他一眼,還說道:“不要親幹爹抱,誰讓你紮娘親。”
宋歌就知道眉兒眉兒會這樣說,就趕緊接着眉兒的解釋,并且希望這解釋柳馥也能聽進去。
“眉兒,你不懂,親幹爹是爲了讓你娘親醒來,睜開眼看看你和哥哥,你娘親睡得太死了,我們這麽多人都叫不醒他,你說是不是這樣?”
眉兒歪着頭想了一下說道:"是啊,雪幹爹沒有叫醒,我和哥哥也沒有叫醒娘親,爺爺也沒有叫醒,然後娘親就讓你用針紮,還說壞話吓得醒來了。“
宋歌無語的看着眉兒,又看看柳馥,見娘兩個都不理解自己,就看着石岚,一看臉的求助。
石岚也是怕孩子不懂事,心上留下陰影。
石岚就抱過眉兒說道:“眉兒,我們爲啥待在娘親的房子裏?”
“嗯,之前娘親的眼睛不睜開,我們在這裏喊娘親睜眼睛。”
“那我們喊得睜開了沒有?”
“沒有,娘親一直不睜開,雪兒之前好擔心。”
“那娘親現在怎麽睜開眼睛了?'
"是親幹爹用針把娘親紮疼了,還吼娘親,把娘親吓壞了,就睜開了眼睛。“
“啊,眉兒啊,你看你娘親的大眼睛好看不?”
“好看!”
“你喜歡不?”
“喜歡”
“是誰讓你娘親睜開了大眼睛看見了你?”
“嗯嗯,是親幹爹,可是親幹爹紮疼娘親了!“
“眉兒,藥苦嘛?”
“苦!”
“那是不是親幹娘給你說過,良藥苦口利于病,眉兒還記得嗎?”
“記得,眉兒吃了很苦的藥,病就好了。”
“所以,你親幹爹就用這個不讓你喜歡的方法叫醒你娘親了。”
“可是,眉兒覺得紮針不是吃藥。”
“眉兒,紮針就是相當于良藥苦口利于病,要是你親幹爹還像之前和我們一樣,輕輕地叫你娘親,他也不會睜開眼,而恰恰是你親幹爹的方法把你娘親給喚醒了。
娘親醒了才是個高興事,你親幹爹這裏,你不原諒他也可以。“
石岚一邊說,衆人也就附和着說:可不是嘛,完全就是爲了叫醒你娘親,眉兒不要生氣了。
可是回過頭看一眼柳馥被宋歌紮爛腫的手,就一下子捂上了眼睛,還是不理宋歌。
宋歌見柳馥已經平靜了,而且很是感謝的看着屋子裏的其他人,就說道:“今天這日子好,不但柳馥醒過來了,今天還是陽兒的生日,你們都去休息吧,讓柳姑娘休息一會兒,柳蔓兒、青衣你們在此陪着照看。
我要帶江兒去做蛋糕了,眉兒,生日蛋糕可是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去啊。“
聽着親幹爹要去做蛋糕,還問自己要不要去?眉兒很爲難的轉過去問柳馥:“娘親,親幹爹紮你是爲了叫醒你,我們原諒他好嗎?”
柳馥沒有出聲,他當突然不想原諒了,他聽感到的那些話太可怕了,把死人都能吓活來的話,誰不害怕?
但是柳馥沒法不讓眉兒原諒,柳馥說道:“你想去做蛋糕,就去吧。'
眉兒自然是想去做蛋糕,聽到娘親許可,就想着娘親是原諒親幹爹了。
眉兒捧着柳馥的手親一下說道:“娘親,你好好休息,别再睡着了,一會還要吃蛋糕。”
一屋子人看着眉兒小人精似的,柳馥又是平安的醒來,大家的心情都輕松了許多。
于是,柳蔓兒和青衣留下來陪着柳馥,其他人都離開了柳馥的跨院。
柳蔓兒見人都走了,就坐着柳馥的床邊,拉着姐姐的手說道:“姐姐,你終于醒了,蔓兒很擔心姐姐。“
“蔓兒,别害怕姐姐會沒事的。”
“姑娘,來,這是公子熬的蓮子粥,公子很照顧很緊張姑娘的,就連折世子和雪影公子都回來了,他們三個成天成夜的守着小姐,給小姐配藥解毒,知道小姐身上的毒解了,四個人才松了口氣。
還有石岚掌櫃的,也是沒日沒夜的守着姑娘,連陽兒都顧不上管。
兩個姥爺着急的飯都吃不下,姑娘,你可要趕緊的好起來,這些天,青衣都覺得天昏地暗的,沒有你的日子太可怕了。“
青衣自小跟着柳馥,柳馥待她又好,所以她待柳馥更如親人,這一會兒看着柳馥吃粥,就開始說家裏人對柳馥的關心,生害怕柳馥因爲是公子紮醒來的而心裏不爽。
“姐姐,就是,你可不能記恨公子,他這些天對你的關心和用心我們都看在眼裏,若不是他請來了蘇和大師,我們還真是束手無策。
他用上針紮,可能也是一種方法,我看到石岚小姐和公子互相點了頭,我想他肯定是征求了小姐,要用一種特别的方法,不然你不受刺激,怎麽醒來?“
柳蔓兒也誠懇地說道,柳蔓兒此時此刻不再有奇怪的念頭,她在這幾天的觀察中,發現,這裏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很是真誠活泛,不似自己想的那麽促狹,比如雪影對姐姐的關心,比如折陽朔對姐姐的關心,再比如公子對姐姐的關心,柳蔓兒不能把他們的關系固定下來,隻能說他們是摯友,是無限牽挂的摯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