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端午節,此時的街上已經是端午的熱鬧。
到處都是端午節應有的物品:百索、艾葉、銀樣鼓兒花,花巧畫扇,香糖果子,粽子,白團。柴蘇,菖蒲,木瓜,并,都切成細碎的茸末,用香藥相伴合,用紅梅花顔色的盒子盛放。
這樣的熱鬧,從五月初一到端午節的前一日,年年如此,街上都是賣桃,柳,葵花,蒲葉,佛道艾的,有些性急的人家和風月的院子,早已将這些東西放置在門口,街上還有粽子,五色水團,茶酒等一起賣買,這些東西都是端午節正日子上的貢品,還有些在買賣,用艾草紮成的草人兒。
街上車水馬龍的,人流熙攘,宋歌的馬車走不快,宋歌心裏有些急,就一直緊鎖着眉頭,誰也沒有想到,解毒的大師蘇和看起來儒雅,卻是一顆愛人鬧的逗比個性,他就像是神雕俠侶中的周伯通一般,個性像個頑童,如今雖說五十幾歲了,不說話時,言行端莊一身的溫和儒雅。
但是,車行太慢,端坐于車上,就無端的左右觀看,好在石岚坐在和石小柱坐在另一輛車上。
不遠處的街上不知怎麽回事起火了,雖然火不大,但是卻惹得很多路人圍觀,路人看的當然不是火,反正火也燒不大,應該是梯籠什麽的,然後濃煙滾滾中,兩個人扭在一起打架罵仗。
馬車過不去,就聽見媽的很是熱鬧。
“潑才,你家的籠屜着了火,砸了我的擔子,你今天必須給我賠錢。”
“看着我家籠屜着火了,你的膽子卻偏要放在這裏,你這不是故意的嘛?”
“我的破籠屜在我的爐子上燒起來,關你什麽事,燒完了也是我的是,你鹹吃蘿蔔淡操心管我家籠屜幹啥,”
“你個蠻不講理的,看我把你打的轉過腦子來。”
“我讓你多管閑事,今天揍扁你,還怪了。”
兩個人在街上撕打,完全不管路人的死活,宋歌看着着急,就看見蘇和一拍手,說道:“這些個,真是愁死人了,當街打架,還不如哈哈哈大笑。”
蘇合手一樣,就有什麽東西遠遠地飛向了大家的兩個人,當然也落在了圍觀的路人身上。
“我讓你們笑出癰來。”
宋歌一看着急了,趕緊的組織,說道:”大師不可。”
“無妨,笑一笑,十年少,讓他們笑一會吧,這樣子對身體好,不然的話,這樣子打下去,沒事也打出事了。”
“隻是一笑?”
“自然是一笑了事。”
果然,兩個打仗的人松了手,就那樣笑了起來,就連邊上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就有覺得不合适的人,趕緊的吩咐其他人,提着桶子滅了火,又不懂那些大笑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眼看着火滅了,大笑的人還在笑,圍觀的人覺得怪異,匆匆的散去,道路通了,馬車繼續前行。
“你的這個藥,對人體沒有傷害吧?'
”有啊,笑到肚子疼,就算是個懲罰吧。“
宋歌看着蘇和說得認真,心裏好奇,卻又沒問,因爲心上還在爲柳馥着急,可是宋歌還是很好奇,甚至心底下已經決定要和蘇和深交,至少是進一步的了解,畢竟在這個古代,宋歌覺得要是掌握了能把人笑趴下的毒也是一件防衛工具。
宋歌雖然不想開發火藥用于戰争,但是利用古代現有的東西進行自我保護,他還是非常願意的,他可不想在被毫無征兆的傷害了,甚至他覺得要是柳馥當時身上有這個笑藥,也不至于被人害成這樣。
宋歌決定要想蘇和請教這個事,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很是嚴肅的,他的目光盯着蘇和,卻完全在想自己的事,所有他的表情可是讓蘇和緊張。
蘇和對着宋歌左看看,又看看,見宋歌隻是一味地盯着自己,就心裏很是忐忑,這個公子也太吓人了,怎麽就盯着我目不轉睛,還一臉的冷酷,他這是要幹嘛?難道覺得給我的銀子太多了。
“公子,你幹嘛盯着我看,你是不是後悔給我的銀子太多了,我可給你說,你掏的銀子一點都不虧,我不但可以之好你家人的毒,還可以給她根除幹淨。”
“你是說,還有根除不幹淨的?”
宋歌被蘇和的話吓了一跳,就急忙問道。
當然有了,有些毒是複合毒,要一樣一樣的解,複雜着呢,你以爲一下子就解了?有些解藥看着是解藥,可是解藥和解藥,放在一起,就成毒藥,所以解毒猶如抽絲剝繭,有難又慢,怕的就是中了複合毒,也就是毒中毒,明明是輕微的毒,有時候解了一個度,反而中毒越深了,就是因爲解了的毒剛好和所中毒中的一樣相互克制,現在解掉一樣克制的,那個被克制的少了克制,就會很快的發揮毒性,這是毒中毒,就要想好了都腫了那些毒,毒和毒生出了什麽毒,先解那幾個毒,緊接着還要下上那個毒,一邊用來抵制剩下的毒藥發作……複雜着呢。
我怎麽就給你說了這般多?“
蘇和說完,就看着窗外,坐在他邊上的吳郎中看着尴尬,就說道:“師兄,你說的這些會吓壞宋公子的,你要給她希望。'
蘇和頭也不轉的說道:“隻有你這樣的庸醫才會給随便給人希望,生病就是一種風險,請人治療也是一種風險,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所以我是不會給任何人希望的,我隻會全力去做事,若是他沒有好,隻能說說他命該如此。“
蘇和的話說得有些刺耳,但是宋歌知道,他說的是對的,這就如後世裏手術前簽下的手術協議,是一個理智的步驟。
宋歌不由得看了一下蘇和,心裏說道:“這倒是一個頭腦清晰的人。”
蘇和見宋歌看着自己,就說道:“不知宋公子聽了我的話,還願意讓我解毒嗎?”
宋歌說道:“願意,我相信大師不會是徒有虛名。”
蘇和笑着說道:“公子有膽識,我當然不是徒有虛名。”
蘇和說完之後,又話鋒一轉,嬉皮笑臉的道:“公子家的紅燒肉很好吃,不知還能吃到否?”
“自然能,隻要大師想吃,随時都可以吃。”
蘇和就哈哈地笑起來,像是得到了承諾一般,吳郎中被蘇和說了,卻也不惱火,像是習慣了這個樣子。
宋歌看着兩個人,也覺得是有大格局的人。
宋歌想了一下說道:“大師研習毒藥,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是否有堅持的底線?“
蘇和聽了這話說道;"底線自然有,可是不想說可以嗎?'
宋歌見蘇和不想說,也就不問,心裏卻說道:“觀其面應該是一位有良心的有品德的人,但願是和柳馥有緣分的吧。”
蘇和見宋歌問完話沉默不語,蘇和就說道:“有些事是要靠緣分的,公子不疑,就是緣分,不要太吃力,這世間的毒就是用來解得。”
宋歌很是感謝地沖着蘇和點點頭,能不吃力嗎,那可是柳馥啊。
車子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宋哲這在門口站着,宋歌一下子就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心裏說道:父親怎麽站在門口,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