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真正清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午後。
柳馥睜開眼看着,屋子裏明亮的陽關,過了半天終于大喊了起來。
因爲她才明白自己睡了好久,而往常這個時候自己已經去了宋園。
柳馥大喊之後,沒人理采,她穿好衣服,看着屋子裏不知何時打好的洗臉水,就洗了臉,梳妝打扮停當,準備出去。
結果她發現自己的屋門是從屋面鎖着的。
這一次,柳馥真的是要氣瘋了,她就在屋子裏喊了起來,雪奴可是很緊張柳馥的反應。
"主子,你就乖乖的在裏面休息吧。
公子說了你這個病情啊,至少要三天一個療程,七天一個周期。還說讓你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讓你不要擔心。
隻要你好了,宋園的生意停幾天沒關系。
公子還說天大地大,沒有江兒和眉兒的娘親大!"
“雪奴,公子的話,能聽嗎?
什麽天大地大,沒有江兒和梅兒的娘親大,你知道嗎?我昨天在柳園談了好幾筆生意,今天就要進行的交易的,那可是幾個大單子。”
"主子,公子說了,宋園就是個玩的,你居然能把自己玩累,還累成了病,你要不好好休息,他就把宋園關了,讓你在家裏伺候姥爺,照顧孩子。"
"雪奴,誰才是你的主子?"
“主子,我的主子自然是你了,可是公子說了,他是你的主子,我不能違背你的主子的話,我要是違背你的主子,就等于以下犯上,就等于是你違背了公子。
公子說要是那樣的話,宋園也要關的。
公子說你不要不相信,宋園關掉就這上上下下的人,再活300年,他也養得起。
所以公子的要求是若想宋園完好無損,那麽你就乖乖地在家休息,至少三天。"
"那我宋園這三天的單子怎麽辦?"
"公子說,你的單子他看了,年前貨緊,提價壓貨,對方也不敢反對!"
"我怎樣才能出去?"
"吃藥,好好吃飯,睡覺,表現好就可以。"
"那我要去茅房哪?"
"公子說了,你去便是,但是你若不聽話,他就把江兒和眉兒帶走,不是帶到石家田莊去,而是帶着去看陽兒。"
"哦,那剛好,帶去看看陽兒也好!"
“公子說,陽兒那裏有太子當老師,讓待上一月。"
"啊,開門,我去茅房!"
“好的主子,您穿暖和了。"
門吱呀的打開,雪奴穿得厚厚地站在門口,冷空氣猛得進來,柳馥又折了回去,穿上了厚厚的鬥篷,戴上帽子和口罩,去了趟茅房,卻不直接回來,她想去看看石守信和宋哲,當然是遠遠的看看。再遠遠地看一看江兒和眉兒。
可是她走到廳堂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石守信說道:“馥兒,得了流感,就在房間裏好好待着,好了再出來,我們兩個老頭子可不敢被傳染。
你也要替江兒和眉兒多想。
聽話,回去吃藥。"
還聽到江兒在屋子裏說道:“娘親,你去休息吧,休息吃藥好了再抱江兒。"
柳馥聽着廳堂裏的聲音,想要進去,又怕對老人孩子不好。
索性她就返回了小院子,心裏想着誰怕誰呀,我又不是沒閑過,不就是吃藥睡覺嗎?這麽舒服的事,我還不會做嗎?
柳馥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小跨院,吃掉了桌上的食物,喝了藥,就想着在屋子裏轉一轉,然後看看帳本。
三天嗎,很好過去的,爲了江兒和梅兒不被帶走,自己,無所事事的,過三天又有何妨?
柳馥剛看了一會帳本,就覺得眼皮沉沉地,心裏說還真是病了,一天價這般累,就隻有吃飯睡覺了。
柳馥回到床上又捂上被子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剛好已至傍晚。
柳馥覺得自己,已經是元氣滿滿,再無半點風寒迹像,可是想到若出去會惹來的麻煩,柳馥就在屋子裏原地打了一通拳,她發現自己練拳居然有汗。
于是心裏就說道,也隻有如此休
息了,這麽快就出汗了。
"雪奴,把我的藥熬好了沒?"
"好了,主子,公子說這個藥等你醒來走一走再喝!"
“可我己經打拳打到渾身是汗了!"
"哦,那好,我這就去端藥。犢子,你餓了沒?我順便給你端一些吃的。"
"倒是不餓,不過要吃藥,你看竈上可有什麽清淡的,給我端一些便是。"
柳馥被宋歌的話吓住了,自己若不聽話就一個月不見兩寶,更可怕是這一月裏還要過個年……,太可怕了,不就三天嘛,自己遵守便是。
柳馥吃飯,吃藥,爲了消食想出去,但一想到孩子也不見自己,就在屋子裏轉轉,又坐下看帳本。
心裏想着這都一天了,公子去哪了?
嘴上去問外面的雪奴:“公子去哪了?"
雪奴說道:"宋園,宮裏,太子府,都有可能!"
"那石小柱他們在幹嘛?"
"他們在鹹魚大翻身!"
柳馥說着話就又打着哈欠。
“唉,真是病來如山倒啊!我這一整天的就是吃啊,睡睡啊,吃的。公子要是回來了,你就如實回報,我沒有違反他的要求,我現在就去睡了。"
"好的,主子,你去睡吧!"
雪奴撤走了飯菜和藥碗。
柳馥頭挨枕頭沉沉睡去。
廳堂裏,石守信和宋哲正在說話,宋歌回來了,給石守信的跟班說道:"去把雪奴找來!"
不一會雪奴來了。
"你主子近日表現如何?"
“回公子,主子她吃了睡,睡了吃再什麽都沒做。"
"沒想着要去宋園嗎?"
"想着要去的,中午一起來就不行了,要去送,還說自己有幾單大生意,不能耽擱。
我就把公子的話給主子學了一遍,主子本來不死心,還跑的廳堂來看老爺,要抱抱孩子。
結果都被拒絕了,所以主子回去就又吃飯,吃藥,接着睡到下午。
前面醒來打了一通拳,說是自己身體不好了,一打拳就滿身大汗,然後就又按時吃藥吃飯,然後要看賬本,結果又犯困睡下了。"
"嗯好!她睡着了,你也在外間睡一睡,就這樣盯着也挺累的。"
"謝公子,雪奴去了!"
"賢婿啊,這柳馥到底得了啥病,這忽然的咋就這樣了?你到底說說清楚嘛?老石頭心裏七上八下的很沒個底啊!"
"對啊,歌兒,柳馥的病嚴重嗎?"
“伯父,父親,柳馥沒事,就受了風寒,可是她的确勞累過度了,我就想讓她啥事都不管的,睡幾天覺。
等她睡醒來睡足之後,讓她看看,沒有她所有的事情也在進行的很好,所以啊,以後她就不着急了,就會把相應的人安排在相應的位置上,自已盯着點就行了,她太要強,害怕出偏差,長期以往對人的精力損耗很大,所以得讓她休息一下,改變一下做事的方式。
要讓她明白,天大地大都沒有江兒和眉兒大,都沒有你們兩個老父親大。
所以你們兩個就不要擔心了,看好江兒眉兒吃好睡好就好,柳馥就讓她休息吧。
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假如柳馥真的累到了,這倆孩子沒有了娘親,該有多可憐,你們兩個沒有了,幹閨女,該有多可憐。
雖然你們也有小柱也有我們幾個人,但是終究是這些年來柳馥陪你們多,你們就不心疼一下她嗎?"
“賢婿啊,這些年,我發現我己經離不開這個幹女兒,她可比你們任何一個都關心我!
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歌兒,也虧你想到了,等她醒來了,休息好了,爲父給她好好的教一教怎麽管理!
也讓她學會怎樣輕松的工作。"
“早該這樣了,父親,岚兒現在有自己的事,你不能偏心的,怎麽說柳馥都是你幹女兒,是江兒和眉兒娘親。”
“啊,老宋頭,你可不能有私心,這孩子可真的是咱兩個的小棉襖,其他的人呐都靠不着,我知道你偏心岚兒,偏心陽兒,可咱也不能虧待了咱的柳馥,你的好經驗,好本事都給孩子交給了。
孩子事做的輕松,錢賺的得多,你也可以多給你的陽兒存一些,你說是不是?“
“啊呀,你說的啥呀?你這個老石頭。柳馥和岚兒,在我的心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江兒和眉兒更是我的心頭肉,難道就直是你的嗎?
我怎麽會偏心?“
石守信笑着說道;"這樣想就好了,但是,也要想着好好地保護孩子,喜歡這兩個娃娃的人太多了。“
“哎,還是老石頭知道我。再說了,我早就把岚兒當成我的接班人了,所以我的确對馥兒教的少了。
現在也要好好帶了,不然啊,把咱馥兒累壞了。隻是,這個事,我是要和岚兒說一聲的。
岚兒可是我們家的功臣。“
“父親,我正要去太子府,這來了都兩天了,一直忙,我要去看看他們娘兩。”
“好好好,我也要去看看陽兒,這個事,我和岚兒親自說,你們都不懂。”
“老宋頭,你怎麽能這樣?說去就去?我也想去。”
“老石頭,馥兒生病了,江兒和眉兒還要人看着,你不能去。再說了,我是有事情才去,你要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