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傳出趙元僖痛苦的叫聲。
宋歌進去的時候,屋子裏卻沒有什麽人,就站着大牛和他的一個貼身侍衛。貼身侍衛這一會也不敢發飚,因爲他們的身份是隐秘的,發飙打人不要緊,關鍵是憑什麽打人,這樣的事情一查的話,他們的身份就會暴露,在這裏幹活就回很危險,若是離開,那麽這個業績就和趙元僖無關了。
所以趙元僖這一會就在疼死疼活的幹嚎着,但是自己的屁股去就是不許任何人動一下。
宋歌過去一看,都要吓死了,趕緊的說道:“爲什麽不叫太醫,抓一個這會也抓來了。”
趙元僖痛苦的說道:“不能叫太醫,那個誰就知道了。”
宋歌無奈地說道:“那隻有我來弄了,我這樣子的水平是很差的,會影響美觀的。"
宋歌一面扒拉着趙元僖的屁股,一面說道:"二公子,這裏是不能待了,你說是回你的小院呢,還是回我的跨院呢?
回你的小院兒呢,我就不能近身照顧你。
還是回我的跨院吧,回我的跨院我随時可以看看你。
但是你這個樣子不能走,我得給你處理一下,你相信我嗎?"
趙元僖雖然疼得要死,但是聽着宋歌的話,他還是聽取了,他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
承奉郎,您就趕快動手吧!
你盡量整的美觀點,畢竟那是我的屁股啊!"
宋歌看着趙元僖的屁股,不忍目睹,但是又不得不動手。
宋歌給車夫和大牛說:“快去,把我的酒精拿來,要快。"
車夫牽着大牛,一下子就走了,就聽見大牛發出了驚叫聲,那叫聲也是一下子就沒了,宋歌知道那是因爲大牛被吓了一下,車夫肯定把大牛提着飛走了。一般人都會被吓得叫起來的,大牛掌櫃的也不例外。
但是宋歌也就驚奇了,這個車夫的功夫真是不可揣摸,大牛很壯實的。
宋歌眼顧不上再去想象車夫的功夫。趙元僖的屁股必須用酒精消個毒,簡單的處理之後才能擡走,不然要是出了事兒,誰都吃不了兜着走。
爲了讓趙元僖疼痛減少,少流一點血,宋歌給他的屁股上紮了止血針,又給他的一些穴位紮了針。
宋歌紮好針後,就給石濤說,準備一個闆子,擡二公子回去,讓石家部曲擡。
另外,傳回去話,燒好開水。
還有讓門外跪着民夫起來,讓大家都去吃飯休息,然後下午正常幹活。
就是二公子說了這裏的事,跟他沒關系。"
石濤就出去趕緊安排去了,宋歌相信石濤能夠安撫好那些民夫。
趙元僖的屁股沒有那麽疼了,他聽着宋歌的安排,說道:“我都沒有饒恕那個民夫,你怎麽就給饒恕了?"
宋歌無奈的笑着說道:“你的屁股爛了,跟民夫有關系嗎?
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你肯定是打人的時候沒站穩,跌到尖銳的石頭上了,是你自己太倒黴了。
民夫是沒有膽量去推你的。
難道你要因爲自己沒站穩?還要拿民夫治罪嗎?
不是,我們這會兒可都是平民百姓,是大宋的子民,隻不過比民夫錢多一些而已,我們是沒有權利給民夫治罪的。
所以二公子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也是一個讀書名理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整個過程,還是饒了那個民夫吧,不要遷怒于别人。"
宋歌說這個話的時候,意思就是你趙元僖要隐瞞自己的身份,那麽你隻不過是一個有錢的二公子而已,你沒有權利去給别人治罪,因爲你跟那個人在律法的意義上是平等的,隻有大宋的官員才有權治人罪。
要是你不願意的饒恕這個民夫的話,那我們就隻有經官了。
那麽經過官府的時候,官府是需要通過審查的,你自己能夠經得住審查嗎?
趙元僖看着宋歌,很是生氣,但是他卻又不能動。
宋歌接着說道:"都受傷了,你就心平氣和的吧,我知道你心裏着急工程的進度,你好好養傷,我來做這件事情,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業績搞上去就好。
我知道你想積累一些實地工作的經驗,但時間還長着呢,不能急于求成,經驗是慢慢積累的。
我現在要求你跟我在一起,其實你與其一天在那裏催民夫,不如看我是怎麽工作的?我身上的經驗夠你學的了。
畢竟我現在可是大宋朝的首富,有些經驗從别人那裏,你是學不到的。
唉,對了,屁股不要動。
等一會兒,酒精消毒,可能會疼,你要忍着點兒,不然的話,你的屁股就報廢了,如果再不忍着點,可能還會破傷風,會影響到你的生命。
所以爲了對你負責,爲了對那個人有交代,我要你跟我一起,由我來親自照顧你。"
宋歌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底下決定親自帶這位二公子,簡直是蒼天有眼,傷了他的屁股,不然自己還真沒有理由把他從監工的位子上請下來。
趙元僖還是滿臉的委屈和怒氣,但是架不住屁股疼,疼得他沒有了任何思維。
他隻想着保住一個美觀的屁股就可以了,什麽民夫了什麽的,他都不想了。但聽着宋歌的話,宋歌要親手管理,他還是心裏很安慰,畢竟這件事情做得越好,對他自己越有利。他也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正在他呲牙咧嘴覺得委屈的時候,大牛和車夫回來了,大牛抱了一小壇的酒精。
宋歌拿過來,照着趙元僖慘不忍睹屁股就倒了下去,沖一沖,又拿消過毒的鹽水絹布給他擦一擦,然後就灑上這幾年在山裏特制的生肌止腐的藥末兒,這些個活幹完,宋歌和趙元僖都是滿頭大汗。
宋歌拿針給趙元僖縫了傷口,然後又摸上膏藥包好了趙元僖的屁股。
宋歌說道:“這段時間你隻能趴着了,很痛苦的。屁股其實是人身上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傷了一個人的屁股,就等于傷了他的智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養你的屁股,就像養腦子一樣養屁股。"
趙元僖無力的嗯了一聲。
石濤己經準備好了要擡人的闆子,上面也鋪了東西,看上去很舒服。
因爲趙元僖受不得颠,就隻有這樣擡了。
宋歌,看到趙元玺的臉蠟黃蠟黃的。知道這個罪,這次受大了。
但也沒有辦法,隻有擡回去養了。
宋歌看着石家部曲擡着趙元僖穩穩地飛奔而去,就對大牛說道:“安撫民夫,用昨天商量好的方法開展下面的勞動。
天就要冷了,能留下來幹活的,都是迫不得已的,要給他們活的希望,有錢可賺,苦不白下,我們的碼頭才能如期完成。”
大牛興奮地說道:“明白!"
宋歌看着大牛又來了一句:“穩重,不要喜形于色。"
大牛一愣,趕緊說道:“是!"
宋歌很理解大牛的态度,本身嘛,讓一個啥都不懂的外行,指揮一個内行,就是給行家上了緊箍咒。
現在好了,解咒了,大家都輕松了,趕緊去恢複生産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