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的房間平時很少人,所以桌椅多不過四把。
已經落座的有花小朵,柳馥和宋歌三人,剩一個座位就在花小朵邊上,雪影剛要坐,看着花小朵的吃相又沒坐。
可是花小朵卻一把就把雪影拉的坐下了,不注意的雪影坐下去時身形有些不穩,一下子就靠在了花小朵的懷裏。
花小朵立刻就嫌棄的大叫起來,說道:"你怎麽連坐都坐不穩,不知道男女有别嗎?"
宋歌聽着花小朵說的話,不由得被逗笑了,此刻的花小朵,想起來男女有别了,之前在大街上,可是她主動的抱了雪影,而且一路的趴在雪影的胸前睡着回來的,宋歌倒要看看雪影怎麽回答?
雪影坐正了,看了一眼花小朵,說道:“感情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女人啊!
在大街上是誰一把抱住了我?
然後在回來的車上是誰一直趴在我的胸前睡着了?
難道之前你是把自己當男人嗎?”
柳馥是個局外人,這會兒一聽,雪影的話,柳馥的眼睛都瞪大了,她看着花小朵說道:“你在大街上抱了雪公子,你還趴在他胸前睡着了?"
花小朵看着柳馥大驚小叫的樣子,無奈地說道:“當時情況特别,我是被歹人追趕,慌亂之下,撞在了雪公子的身上,情急之下,我的帽子掉了,長發披散,露出女兒面貌,加上歹人追的有急,我隻好抱着雪公子不放,歹人才沒有認出我。
可是歹人都過去了,雪公子他自己抱着我不放開,偏偏他們做了什麽詩,被路人認了出來,一大波人圍着要讓他們倆把詩念全,姐姐,你想想嘛,我一個女子爲了逃命慌忙之中抱了他,脫險後應該松開,讓我趕緊走掉,然後那麽多人,我都不敢再曝露自己,所以隻有繼續抱着把自己的臉藏起來了,他們卻跟路人說我是他家任性的娘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我是才逃脫狼口,又入虎口,我自然是要跟他索賠了,純粹是污我清白!"
柳馥聽着,笑得都要蹲地上去了,問雪影道:“雪公子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雪影說道:"還要解釋什麽?我堂堂一公子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被女兇徒過來抱住,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她提審一下?
誰知道她是不是跟那些人是一夥的?故意撞上我,要訛我?
結果,後來害怕了不敢訛我,就想跑掉,所以我就抱了她,是爲了不讓她跑掉,誰知道這家夥居然趴在我的胸口,一動不動愣是站了大半天?
柳姑娘,你說世上有這樣厚顔無恥的好女子嗎?
但凡是個有家教的,怎麽會出現她的這些狀況?
所以我自然是要審一審!"
那花小朵聽着雪影的話,說道:"不用你審了,現在就給你招了,我爹是朝中的宣議郎花斌,雖說是個閑職,但也是個官職,所以我是正派人家的女兒。
我今日是被歹人所追,才發生了那些事,但是公子當着衆人的面,當街稱我爲娘子,我不抱着公子站穩了,難道要掙脫逃掉?
我逃掉不要緊,公子當街可就成了一個被自家娘子抛棄的男子,以後可怎麽做人?
事後公子不感謝我,還繼續認我不是好人,要把我押到家裏來審!
押到家裏來審也可以,那你就要有押犯人的樣子,可是公子你明明是把我抱上車,一直抱到你家來的,請問你不能把我放到馬車上嗎?爲什麽一直把我抱在你的懷裏?我家小娴可是要把我拽下來的,可是你吓得她沒拽成。
你說你當街玷污一個良家婦女,而且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良家婦女的名節,是不是應該賠償?
而且這都半天了,我在你們家裏,也是有吃有喝的,還承蒙這位柳姐姐照顧,梳洗一番,遭難之人不勝感激!
我也就不計較雪公子的粗魯冒昧了,吃完之後,我就走,不打擾便是。"
花小朵這樣說其實很是心虛,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幾人都是善良之輩,雖然這位承奉郎做了自我介紹,但自己一閨中女子,确實不知道承奉郎宋歌。
但是今晚若能留宿于此,自是不錯。可這位抱了自己來審訊的雪公子,一直冷着個臉,實在是不好對付。更琢磨不定他的心思,不如自己堅持要走,看他如何說?
花小朵說出要走的話之後也不看他們繼續吃飯。
雪影雖不是個簡單的,等終究是碰上了一個和自己不過敏,卻能夠讓自己方寸大亂的女子,此時此刻,一聽要走,就說道:"花小朵,你還真是勇敢啊,此時天色已晚,白日裏就進了賭房,把自己輸個一幹二淨,被歹人追,這會兒還要說出去,難道你還想把自己輸掉嗎?
我看你就是要去找死,一心一意想找個人渣把自己輸給。"
花小朵一聽,感情之前在車上睡着的時候,金小娴這沒腦子的全招了,害的自己想用回家打幌子也不可能了。
花小朵還在想,民間傳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賭場失意,情場得意,今天自己是怎麽了?兩個場都不得意。
花小朵不要命地說道:"今日是本姑娘運氣不好,情場賭場都不得意,但本姑娘橫豎也是個有家的,此時此刻回去,雖然說還會遭打罵,但畢竟是回家了,一家人,她也不能把我怎樣的。
我也算是想清楚了,自己也沒啥本事,去嫁給大娘說的那個男人就得了,
免得再逃下去,雪公子又說我花小朵不是良家女子!"
雪影聽着花小朵的話,心裏莫名覺得自己也有些對這個姑娘苛刻了。
雪影就對花小朵說道:"今日的事情你是說不清楚的,至于你的困難,我明日會派人調查個清楚,看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所以你今晚還不能離去,你以爲你騙得了歹人就能騙得了我雪影嗎?
所以你吃撐了就住下,且聽我發落!"
宋歌看着雪影的樣子,心裏着急死了,這位古人表達感情怎麽這麽跑偏,明明是一見鍾情的緣分,競被他整成了查案,宋歌心裏都要笑死了,當然這不是嘲笑,這是在爲雪影高興,這一位終于有主了。
柳馥也是看戲一般看得入迷,心底下說娃幹爹終于要出嫁了。
幾個人各懷心思,忽然就看到花小朵啃着鴨腿驚訝地說道:“雪公子,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