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宋歌的話,大家哈哈大笑。
宋歌看着這些人就納悶了,但又毫無辦法,此時的各位還沒有經曆過朱熹禮學,内心雖然有着不成文的禮儀文化禁忌,但畢竟因爲經濟的開放和發展,無論男女還是很奔放的觀念,甚至超過了唐朝。
所以宋歌對于雪影這種沒心沒肺的要去陪着幹兒子的想法,很是無奈,畢竟自己的靈魂是受過千年文化熏陶的,和他們這幫人怎麽說得清楚,尤其他們來的時候還聽說過,在東京街頭有一有錢的女子搶了一個别人家男人。
那麽像雪影這樣的打着疼愛幹兒子的名義是不是對柳馥有這狼子野心,這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柳馥已經向外宣布自家男人走了,當時說的意思時讓大家别給她的孩子亂認爹,可是這一會想一想,似乎也有些門戶打開,老娘是個沒男人的,想嫁誰就嫁的架勢。
再加上雪影這家夥好不容易碰上個女人和自己不過敏,能不動啥心思嗎?
就加上他過幾天給幹兒子寫信的勢頭,讓人都覺得雪影這舉動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歌問出了這句話,就很是認真地着雪影,等他給一個合理的回答。
雪影的回答卻是笑死個人。
雪影認真地說道:“你這個親幹爹,這麽大的本事,到處都需要,自然是回不去了。可是孩子的成長需要父親,不然的話讓她一個女人帶孩子,會把男孩子帶成女孩的。
所以我打算到時候回去陪着孩子成長,你這個親幹爹和折世子兩人就創造财富吧。
不要想的太多。
雖然說京城裏還有程放這個幹爹,但是程放還要圍着折梅朵轉,他對孩子絕對沒有我用心。
你們兩個親幹爹一樣不會有我用心。
别瞪着你們的眼睛,我說的是實話,你們都有自己的小媳婦要照顧,我是單身一人,所以我的所有關心都是我幹兒子的。"
宋歌很關切的問了一句:“聽你的話,是不娶媳婦不生子的?”
雪影瞪了一眼宋歌說道:“至少我現在還沒有碰見一個讓我身體不過敏的姑娘。更沒有遇見一個讓我不過敏又動心的姑娘。
所以我對幹兒子的關心是專一的。”
宋歌試探着說道:“你不是對柳姑娘不過敏嗎?”
雪影長歎一聲道:“柳姑娘是難得,萬分難得,但是能在你家生活的柳姑娘,誰知道她的男人是誰?我縱然是有那樣的心,也沒有那樣的膽子啊,萬一她那離開的或者死去的男人出現了,萬一還比我武功高,我是不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本來是替人家照顧幹兒子,一不小心被人家咔嚓收拾了,那我豈不是賠大發了。
再說了,承奉郎,你這樣問我有意思嗎?我可是隻對孩子感興趣啊。”
縱然雪影這一會想起柳馥心裏是莫名溫暖,但他的嘴上一點都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又不是實話,或者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雪影知道,隻有先當上一個稱職的幹爹,才可以想想其他。
可是宋歌一點都不想要他想其他,宋歌笑着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當個幹爹就好了啊,不要淨找些煩惱。
你也算是看清楚了,能在我家裏出入的男人肯定不是凡品,這個柳馥沒實話,等孩子生出來,我們這些幹爹,還有三個幹爺爺呀,這麽大的親系應該好好地聯起手來,把這一對孩子留在京城裏,省得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回來把孩子搶走了。
所以你現在最理智的想法和我們一樣,做個好幹爹,可千萬不要有不純潔的想法。"
宋歌不明白自己怎麽說出了這些話,但是不管是什麽原因,他就是要說出來,潛意識裏就是把孩子的娘留在自己的家裏,那自己這個親幹爹的身份就是不可撼動,若是這個亡命徒走了,那自己就不是親幹爹了。
其實想到深情處,宋歌對自己也是不自信的,畢竟那柳馥隻是說要效忠于自己,而效忠在某些情況下是不帶有任何男女感情色彩的。
可是這人世間的關系卻隻有男女感情似乎最爲長久,最爲牢固,愛也罷,恨也罷,都可以綿延無限,所謂記在骨子裏也不過如此。
宋歌時很在乎自己這個親幹爹的名頭的,就是比别人多了一個字,而且是個親字,這就是特殊的感情……可是這又是多麽的缥缈。
宋歌忽然對折陽朔說道:“也不知道你家的米小葵有身孕了沒?也不知道大牛家的有了沒?……也不知我家岚兒有了沒?”
折陽朔笑眯眯地看着宋歌說道:“你是擔心我們出不去,老死這裏,斷了後嗎?”
宋歌沒有回答折陽朔,隻是哈哈笑着說道:“怎麽會?我們若是出不去了,這還了得。”
其實宋歌想說的是:“我們要是出不去了,尤其我要是出不去了,怎麽會有我的後代。”
宋歌是相信自己能出去的,但是他卻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所謂的後代已經在别人的肚子裏長着了。
雪影苦着臉說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麽喪氣,我們四個人,可就我雪影連個心儀的女人都沒有,你們兩個結婚了,美人在側睡過了,章宏也訂婚了,情話都出口成章了,唯有我孤家寡人,啥事也沒有經過,不要再說出不去的話好嗎?”
章宏看着雪影,安慰他說道:“你就不要喪氣了,你比我們都好,連陛下都知道,你雪影在這世上有兩個幹兒子。
你看你不用娶媳婦,不用談戀愛,就有了幹兒子多省事。”
章宏的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雪影看着熬鹽的鍋裏,話鋒一轉說道:“承奉郎,這鹽能吃嗎?”
鍋裏的鹽的确很不入眼,就像是一鍋充滿雜質的漿。
宋歌說道:“還遠着呢,溶解稀釋,再把雜質過濾幾次,直到鹽花白花花的,我們就可以放心吃了。"
章宏苦着臉說道:“這麽多的岩鹽,咋就熬出這點鹽?”
宋歌看着鍋裏的鹽水,說道:“這個已經是很好的了,出鹽很多了。我們這是發了,等到出去,每個人可都是萬貫家業。
哦,不對,應該是萬萬貫家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