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聽着兩個人的話,心裏很是嫌棄的瞪了兩個人一眼,心裏說道:“做個男人還真是很容易被欺騙,一個要給自己孩子當幹爹,一個要給自己身體不過敏的女人的孩子當幹爹,真是千奇百怪的世界。
還是做個女人比較好,至少清楚這孩子是自己生的。”
柳馥有剝開一個橘子吃,宋歌說道:“你怎麽這麽能吃?”
柳馥被問,又是一個白眼扔了過去,說道:“不知道我是再給你們的幹兒子吃嗎?
一個要吃核桃,另一個要吃橘子,我也是沒有辦法。沒看到我的肚子長得很快嗎?”
柳馥在宋朝也是個奇葩了,雖說人長得美貌異常,甚至猛一眼看上去雍容華貴,但是骨子裏就是大咧咧的男人婆,而且一般情況下是一個腦回路很奇葩的男人婆。
但是宋歌看着她無所謂了,後世裏奔放怪異的小女孩孩多的是,柳馥跟她們比起來卻是正常多了。
但是雪影看着就是不一樣,可能是因爲喜歡柳馥肚子裏的孩子吧,雪影就覺得柳馥簡直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超級可愛的女子。
所以柳馥的一舉一動都吸引着雪影。
柳馥看一眼雪影說道:“哎,真是可憐,連我這樣的你都能看半天。”
宋歌笑着說道:“雪公子之前沒有接近過女人,忽然你的出現居然是不排斥的,所以他會不自覺的接近你。
你就不要取笑他了,我們都是孩子的幹爹。”
三個人正在曬着太陽,折陽朔幾個回來了,折陽朔說道:“明日元宵節,街上人真的很多,有些走不過去的感覺。”
宋歌看幾個人都是走得很累的樣子,就知道沒有乘馬車。宋歌問道:“洗衣店裝的怎樣了?”
折陽朔說道:“本來去冬就裝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加緊裝,已經完全裝好了。
今日在苦堯和王手的示範下,竟然很好用的,可以承包一些客舍和大戶人家的活來幹,今日隻是我們幾個試了一下,等到節後就要找一些顧工來幹活了。”
折陽朔話說到這裏,轉過去對石岚和米小葵折梅朵程放幾個說道:“明日我們就走了,招人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米小葵很是體諒地說道:“世子就放心的去吧,我們幾個對于經營管理已經是有經驗的人了,所以公子你們不必擔心。”
石岚對楊春桃說道:“春桃,今晚我想吃的清淡一些,你給竈上去說一下。”
楊春桃聽石岚的豐富走了。
宋歌看着石岚疲憊的樣子,就說道:“岚兒,走,回屋去洗一洗,休息一會就該吃晚飯了。”
宋歌說完,轉頭對折陽朔幾個說道:“表哥,你們也趕緊的去休息一會,等一會咱們吃晚飯的時候在聊天。”
折陽朔看看米小葵,米小葵說道:“世子先回去,我和柳姐姐在這裏站一站就回來。”
折陽朔看着米小葵,覺得米小葵很是奇怪,但又不便多問,就對程放說道:“走吧,我們先走。”
折梅朵卻也是站着沒有動,程放就知道折梅朵也有事要和柳馥說,就笑着搖搖頭就要走,卻看到雪影還在那裏捏核桃,就說道:“雪影公子,你也走吧,這幾個女人肯定要密謀什麽,你就不要在這裏礙眼了。”
雪影看着幾個女人神秘的樣子,也就起身了,但是他并沒有跟着折陽朔和程放去他們的跨院,他一個人去了廳堂了,自從他成了柳馥孩子的幹爹,他每天都要來,承奉郎府上的人都習慣了,會給他泡好茶,擺好糕點,他有時也會在廳堂裏看書,好像就是來守着自己的幹兒子。
也沒有人笑話他,因爲大家都清楚了他的身體特征,也就理解了他的怪異行爲,甚至有些可憐他,可不是的麽,一個男人不能和任何女人正常的來往,可不就看上去有些變态,尤其好不容易碰上了自己不過敏的女人,能不想着法子建立關系嗎?
哪怕是給人家孩子做個幹爹也不過分,而且雪影的行爲僅僅是想要當個幹爹,好像再沒有其他想法。
楊春桃給石岚打了洗臉的水,宋歌就讓她放下出去了。
宋歌把水端過去,讓石岚坐下,自己給石岚又是洗手,又是擦臉,說道:"岚兒,很累,對吧,明天我就走了,我們卻還是這麽忙。"
石岚乖乖的,讓大哥給自己洗着手,又擦了一把臉,石岚說道:"大哥記得嗎?去年元宵節大哥是在城裏參加詩會,說是要陪我好好地過個元宵節,今年是在城裏了,可是元宵節卻要生生地分開。"
石岚說着話,就把頭靠在了宋歌的胸前,雙手一伸抱住了他,一個字也不再說了。
宋歌也不說話,也輕輕地抱着石岚,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着。
宋歌在石岚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岚兒,晚飯後我陪你去街上走走吧!看看京城的元宵前夕!"
石岚一聽宋歌的話,抱得更緊了,聲音都有些哽咽,她說道:“東京的繁華大同小異,我每天都在看,我今晚不要出去了,我隻要和大哥在一起。
明日大哥就要走了,我不舍得你走。
我想小葵他們和我們一樣的心思,我們今天就不會餐了,簡單地吃一些,家裏人都好好聚聚吧。
大哥,你覺得怎樣?"
宋歌輕聲地說道:“就按岚兒說的吧。"
石岚一偏頭,看着宋歌的行禮,說道:“唉,這天寒地凍的!"
宋歌就說道:“岚兒不要想太多,消息傳來說,官家在河北的仗打赢了。你想想那些邊疆的軍士,浴血奮戰,那種分别徹心徹肺的痛,我們這種常人的分别,相比真的是已經很幸福了。
岚兒,找到石炭,如果離這裏不遠,我會經常回來的。
現在大哥是會騎馬的,你就不要發愁,兄弟們,這麽大個家,可都指望你頂着呢,我家岚兒可是女中丈夫。"
宋歌說着又拍一拍石岚的背。
宋歌接着給石岚說道:“你可知你們剛進來時,我爲何跟雪影和柳姑娘站在院子裏。
因爲我在書房裏聽到青衣和柳姑娘的對話,青衣說柳姑娘每天都在解繩子。
所以我出來又給他叮囑一番,岚兒我們明天就走了,你可要把柳姑娘盯緊了。"
石岚一聽,趕緊問道:"那繩子,柳姐姐能解開嗎?”
宋歌說道:“表哥說是解不開的,但是萬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