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和王手幾乎是小跑到兩個人跟前。
宋歌看着柳馥和雪影,很是驚愕,半天說道:“大冷天的,你們跑到這裏幹嘛?
柳姑娘,趕緊的回去,這種地方平時很少人來,你懷着孩子,受了風寒可怎麽辦?”
王手也是焦急地說道:“阿姐,這裏人迹罕至,大冷天的,你們不在屋子裏,受了風寒,影響了寶寶可怎麽辦?”
王手一邊說着,一邊就拉柳馥的手說道:"姐姐走,我們回去。"
王手還友好的對雪影說道:“這位公子,謝謝你陪着姐姐,跟我們一起回大廳吧!"
宋歌在邊上察言觀色,說道:"雪影公子,柳姑娘有孕在身,不能長時間走路,我們一起回去吧!"
其實雪影在聽到宋哥的第一句話時,心裏就坍塌了,他傻傻地看着柳馥,怎麽都不相信自己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更不相信自己居然不排斥這個女人,而且會喜歡上她。
雪影在那個瞬間,不知道是自己出了錯,還是柳馥出了錯。
明明自己之前是很排斥女人的,怎麽這一次就不排斥了?柳馥真的是個女人嗎?
那個瞬間裏,雪影都要哭了,自已怎麽一面對宋歌以及和宋歌有關聯的人總是頻頻出錯?頻頻栽?
雪影問柳馥道:"柳姑娘是有身孕嗎?"
柳馥幸福地回答說道:"是的!雙胞胎。”
雪影一聽,就一句話都不說了,隻是傻傻的看着柳馥。
宋歌覺得很是奇怪,宋歌也傻傻地看着柳馥,因爲柳馥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沒有父親。
而這個不近女色的雪影,居然對柳馥看上去一點都不排斥,兩個人似乎還很友好。
宋歌不得不懷疑。
雪影忽然施展輕功,飛得不見蹤影了。
柳馥看着說道:“好美啊!"
宋歌看着柳馥問道:“柳姑娘,認識雪影公子早了?"
柳馥不加思索拖說道:“沒有啊!就他拿核桃打石岚的那一天,才認識。"
宋歌見柳馥說話毫不猶豫,絲毫沒有撒謊的意思。
宋敢就對柳馥說道:“就見了這麽兩面,還不熟悉,就跟人家散上步了。
都忘了自己是懷着孩子的,都忘了自己是綁着繩子的人。
這麽冷的天氣,你跑到這麽僻靜的地方,你想到肚子裏的寶寶了嗎?
再說了,今天是他們六個人大婚的日子,你不好好的在大廳裏坐着慶賀,怎麽就跟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跑到樹林裏來了。"
宋歌自己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堆話,可能是因爲關心才亂吧!因爲擔心着柳馥,所以才這樣子,不假思索就說了出來。
柳馥被宋歌數落了一堆,也急了,柳馥說道:“那個大廳裏空氣太渾濁,我出來走走就碰上了雪公子,兩個人一起走走,你怎麽就這麽多想法呢?孩子在我的肚子裏,我不知道保護的嗎?
我就不明白,我出來走一走,公子怎麽這麽多說法呢?"
柳馥說完也想飛,可是她的腿上綁着繩子,沒辦法,她隻好,賭着氣緩緩的在前面走着。
王手走在柳馥的邊上,說道:"阿姐,你咋脾氣這麽大呢?你生氣對肚子裏的寶寶可不好。
你這半天不在,大家可把你找瘋了,公子和小姐都很擔心。
你倒好,還生上氣了,都聽說了,懷孕的女人脾氣會變得古怪,我今天可真是見識了。
前面還在誇人家飛得好,這會兒就跟公子生氣了。
阿姐,你說你爲一個外人和公子生氣,值得嗎?"
柳馥問:“我出來透透氣,你們就到處找我了?"
柳馥問着話偷偷地往宋歌臉上看,宋歌卻不再看柳馥,隻是往前走。
……
再說雪影飛奔而去,一路心情特别崩潰,自己明明是不近女色的,怎麽這次就走眼了呢?不!不是走眼,是全身的感覺都走眼了,居然把懷有身孕的柳馥當成了男子。
雪影一邊飛跑,一邊回想着自己和柳馥的接觸。
"走在柳馥的邊上,會有一種清淡的香味兒,跟她的手碰在一起,我的心跳很快?而且有時候我還會想要去見她。
就在剛剛,我跟他在一起也很愉快。
不管我知不知道他是男的還是女的?但是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排斥的是開心的!
難道是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難道是我不排斥異性了?"
雪影想着就往城裏人多的地方跑,一直跑到桑家瓦子裏。
在一所院子裏門口,雪影站着猶豫了一下就進去了。
他想在這個院子裏找個姑娘驗證一下自己會不會過敏?
院子裏的老鸨子是一個很胖的中老年婦女,臉上塗着厚厚的脂粉,身材就像是被淩羅綢緞裹住的一頭肥肥。
老鸨子還畫着嘴唇和彎彎的眉毛,鮮紅和黑色突顯了老鸨子的臉,看上去有些橫肉猙獰。
首先是她迎着雪影走了過來。
那老鸨子還沒有走到雪影的跟前,雪影就惡心的要作嘔了。
雪影心裏說這個肯定不能算女人,女人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女人應該是柳馥那樣子的。
雪影對着老鸨子說道:“站住,你不要過來!給我找一個年輕漂亮地過來。"
老鸨子,本來還要說句話,一看雪影的冰塊臉,就再沒有往前靠!
老鸨子沖着樓上喊道:"姑娘們,下樓!接客了!”
因爲是正月裏過年期間嘛,客人特别少,因爲很多男客都要在家裏過年的。
所以樓上齊刷刷走下來了十幾個女子,一個個穿的花紅柳綠,打扮的很是奇葩,惹眼。
雪影看着走下來的女子,心裏說:"我要一個一個地接觸一下,看看我到底過敏不過敏?"
十幾個女子在樓下樓下大廳裏,一字排開,個個面如桃花,笑若星河燦爛。
雪影往那些女子跟前走去,雪影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緊接着皮膚就開始癢癢。
雪影往後退一下,對,站在第一個的女子說道:"你回去!"
女子到底是勾欄瓦子裏的高手。
她并沒有按雪野說的那樣回去。
她反而往前走,逼近到雪影身邊,兩隻胳膊一伸就摟住了雪野,說道:“公子你不要緊張,我會讓很舒服的。"
那女子的胳膊緊緊的摟住了雪影,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口。
雪影把自己的手擡起來,看了看胳膊上刷刷的一片片紅苔正在起來,奇癢難受。
雪影一把推開了硬賴懷中的女子,轉身就要飛走,沒想到那老鸨比他還快,老鸨其實是沒有功夫的,她隻是不能容忍雪影白占了院中女子的便宜,所以她拽住了雪影。
雪野胸口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雪影痛苦地說道:“松手!"
老鸨吼道:“拿銀子來。”
雪影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在了地上,老鸨一松開手,雪影跌跌撞撞的,像受了重傷似的,逃離了院子!
逃出去的雪影,一路狂奔,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連嘔帶吐地折騰了許久。
等到雪野平靜下來,雪影都要絕望了,自己沒有變,自己還是在排斥女人。
但是自己不排斥柳馥,不但不排斥,柳馥的氣息,還讓他感到非常的愉悅。
雪影一個人在街上走着,腦海裏不斷地浮現着柳馥的一颦一笑,自己對自己說道:
“完了,雪影!你完了!你怎麽就唯獨不排斥這個懷孕的女人?
她到底有什麽特别?"
雪影百思不得其解,很是受傷的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