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一邊想着就把燈點亮了,再不點燈,外面的人可就彼此把彼此打傷了。
大牛點燈的瞬間,就聽見,米白和石濤,還有小君來到了院子裏,小君喊了一聲:“誰人在這裏大聲喧嘩?"
幾個婆子,見是小掌櫃們過來了,居然不顧尊卑,就要上前來理論誰對誰錯?
大牛心裏想這些老婆子們真是沒有眼色,我這半天裝着忍着沒有吓你們,我家米白來了,你們居然還不知道閉嘴,真的是自己不懂禮數,上趕着找死。
大牛點亮了燈,卻沒有出去,自己待在房子裏,就想看米白怎麽處理這些老婆子們?
米白進門的瞬間,才看到屋子裏的燈亮了,聰明的米白,瞬間就明白了,院子裏這麽吵,是因爲這幾個老婆子覺得可能院裏沒有其他人。
米白也明白大牛是不想吓着這幾個老婆子,想等他們自行散去,結果幾個老婆子卻愈演愈兇成了現在這個狀況!
米白大聲的喊了一聲:“都給我跪下!"
幾個婆子一聽,有些不服氣,但因爲米白平時的威懾強大,幾個婆子磨磨蹭蹭地還是跪下了。
幾個婆子之所以敢磨磨蹭蹭?是因爲米白雖然平時做事果敢,強大,但是還沒有懲罰過人。
如今忽然怒喊一聲,還要人跪下,這一點都不合乎米白平時的嚴厲。
幾個婆子跪下了,卻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态,心裏想着我就看這個小丫頭,能把我們咋地?
米白說道:“你們誰先說怎麽回事?
爲什麽又吵又打?"
王婆子和那個新來的婆子搶着說話,都指責張婆子的無禮。
張婆子此時此刻卻一聲不發。
米白看着張婆子一聲不發,很是奇怪,就說道:"你爲什麽不說話?"
就聽到張婆子說道:“我們在院子裏吵鬧,本就是錯了,若是在當着姑娘的面論個誰是誰非?就更是大錯特錯。
既然他們兩個要說,就讓他們說吧!是非公道,全憑姑娘定奪。”
米白聽了張婆子的話,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你們給我從頭開始還原一下,從一開始吵過的話,你一句他一句的全部給我說出來。
誰先說?開始。”
大牛在屋子裏聽着,擔心幾個老婆子胡攪蠻纏,又想到米白。一天沒有出來吃飯了,怕她身體受不了,受了勞累。
大牛就從屋裏走了出來,朗聲的說道:“米白,你今天不舒服,都還沒有吃飯吧?就别聽她們這些鬧心的話了。
院子裏冷進屋休息吧!"
米白對着大牛溫柔地說道:“大牛哥,我今日就是身體不舒服,休息了一天,這會兒覺得好了,我想吃你做的酸菜粉條肉,你的事情交給我,你去給我做菜吧!"
米白說完,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大牛。
大牛一聽,就說道:“那到屋子裏去說吧,外面冷。"
米白卻嬌嗔一下說道:“大牛哥,那是我們的新房,怎麽能容得幾個糟婆子進去。就讓他們跪在這裏吧!
我穿着皮襖,沒事的!"
大牛就說道:“那這樣吧,我給你搬把椅子,再端個火盆,隻要你開心,就坐在這兒理論。"
大牛說着就進去了屋裏,搬了一把新嶄嶄的木椅子出來,拉着米白坐下,又把屋裏的火盆端了出來,說道:“米白,你坐着聽,我去給你炒酸菜粉條肉。"
大牛安頓好米白,就轉身對着三個婆子說道:“你們幾個真是個玩貨,一字不許錯的給米白姑娘說。"
大牛說完就樂滋滋地跑出去給米白炒菜去了。
跨院裏,米白命人掌起了蠟燭,石濤和小君在邊上陪坐着,兩個人也想看一看米白怎樣斷清這場官司?
米白看着三個婆子,沉默着不說話,片刻過去,三個婆子沒有底氣了,王婆子就說道:
“米姑娘,是張婆子先發的火!"
米白就問張婆子道:"所以說你爲什麽要先發火?"
張婆子就說道:"我也不是無緣無故地發火,我不想當着姑娘的面說我的好,說他們不好。
我發火肯定是對他們發了,肯定是他們無禮了,至于他們怎麽無理了?讓他們自己說吧!
若是他們自己不說。那麽就像姑娘說的那樣,我們從頭把事情還原一下,這樣子誰也别多說一句,誰也别少說一句?
說出之後,是非曲直,全憑姑娘評判,我這個糟老婆子甘願領受姑娘的懲罰。"
張婆子說完就一句話都不再說,緊閉着嘴巴跪在邊上。
米白先前隻是聽着幾個老婆子在吵架,争争嚷嚷的,又聽到王婆子和那個新來的婆子在争辯,以爲幾個婆子都是是非之人。
這一會兒着張婆子的話,倒覺得有些道理,天底下認定,張婆婆是個講理的。
米白輕輕一笑,說道:“你倒是個有主見的。哦,你先跪着吧。
王婆子,你說一說張婆子爲什麽對你們生氣發火?"
這時候輪到王婆子,捏捏諾諾的說不出話來了。
米白厲聲說道:“往出來說!"
王婆子吓得趴在地上叩起頭來,嘴裏嚷嚷着說道:"姑娘,我再也不敢了,米姑娘,你饒過我吧!"
米白聲音冷冷地說道:“你讓我饒過你什麽?你不敢怎樣了?一字不落的給我說出來。"
邊上的那個新來的婆子,聽着王婆的話,早已癱軟的趴在了地上。
王婆聽了米白的話後,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再也不敢胡亂揣測姑娘的事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姑娘,我錯了。“
米白聽着這件事,居然和自己有關,就更加好奇了,問道:"你說了我什麽事?我也想聽聽!"
王婆子和新來的婆子趴在地上,一聲不出。
米白又問了一句:“什麽事?趕緊地說。"
王婆子終于鼓起了勇氣,趴在地上說道:“今日姑娘沒有出門,又沒有來看婚房,我等就在這裏猜測說姑娘可能不高興,和大牛掌櫃的婚事。
結果張婆子不許我們說,還說我們嘴賤,于是我們就吵了起來,吵着吵着又打了起來。"
米白一聽,立刻就明白了,大牛哥爲什麽待在屋子裏不點燈?還要忍着老婆子們這麽瞎鬧。
原來是因爲自己給大牛哥沒有漲上精神。
米白瞬間裏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這麽任性,都是在石家莊裏幹活的人,自己和大牛哥,命運是相同的,自己有什麽資格傷害大牛哥的感情。
米白想着後悔着,看着面前的婆子,米白又問了一句:
“張婆子,她說話屬實嗎?"
張婆子,趕緊說道:“屬實!"
米白就說道:“那你說說她們犯了什麽錯,我該怎麽懲罰?"
張婆子又頭伏在地上說道:“奴才們錯了,就是錯了,姑娘想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我一個奴才,不敢說什麽。"
米白又對王婆子說道:“王婆子,張婆子說了什麽話,你一字不改的說出來,我就饒恕了你!"
王婆子,趕緊趴在地上磕着頭說道:“張婆子說讓我們不要對小姐和公子的婚事說長道短,可是我們沒有聽,然後張婆子就火了,我們就打了起來。"
王婆子的話,自然是給張婆子評上了禮,她自己心裏也不願意,可是她又不敢再撒謊。
畢竟他們吵架的事,大牛掌櫃的在屋裏聽了個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