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厮出去之後,章宏就坐在邊上,看着郎中給潘月亮施針。
看着那些針紮在潘月亮的手上,額頭上臉上,顫顫巍巍的,看着章宏驚心動魄。
章宏問道:“郎中,這樣有效果嗎?"
郎中沒有出聲,隻是在仔細的施針。
郎中一邊施針一邊搖着頭,嘴裏在輕輕地說着什麽?
章宏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麽,給人施針看病,要認真一點,怎麽還在那嘀咕着别的事情?"
郎中的思維被章宏打斷,郎中看着章宏說道:“公子事出必有因,這位小姐,前面也碰了,後面也碰了,我總得想清楚是因爲什麽吧。
公子,難道你不覺得這傷,很是蹊跷嗎?
我行醫這麽久就沒見過,同時被傷了,臉面又傷了後腦勺的。
這後腦勺傷的還比較重,這要是能緩過來的話還好,要是昏迷的時間長一點,這種腦震蕩怕是會留下後遺症。"
章宏一聽傻眼了,緊接着又趕緊問郎中道:"什麽樣的後遺症?"
就是短則一兩天,長則三五天,病人反應有點遲鈍,也有可能會引起失憶。
但這些隻是其中的一些現象,仍有的人醒來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章宏聽着的時候,本來心懸的高高的,可是聽了後面的話,他又松了一口氣,他真得很希望潘月亮醒來,什麽都沒有損失。
正當章宏坐在那裏患得患失,爲潘月亮擔心的時候。
先是潘美來了,潘美一進來左右看看沒有人,隻有郎中和章宏,還有正被施針的女兒。
潘美就給章宏抱拳行禮說道:“章公子,我家女兒怎麽了?
這不是才剛吃完早點嗎?怎麽會在你的閣樓上?"
章宏如實禀告道:"因爲小姐在我的門口被碰暈了,跌倒在地,所以我把她背到了樓上。
就這麽簡單,她就到了我的樓上。"
潘美就問郎中說道:“郎中,他是怎麽受的傷呢?你可能查得出來?”
郎中思考一下,說到後面爲硬物所傷,應該如這位公子所說,撞到了樓梯上。
可是前面就不是硬物所傷了,倒好像是鈍體所傷,傷不尖銳,但确實碰傷了。
應該是撞上了什麽結實的,但又不硬的東西,然後呢,一下子撞暈了,她跌倒在地,然後就撞在了樓梯上,導緻他現在昏迷不醒。"
郎中很是有模有樣,有根有據的推理着潘月亮暈倒的過程。
章宏聽着汗顔,首先想到是臉撞臉,然後潘月亮被撞暈,然後跌倒在地,然後撞上樓梯,然後北自己背上閣樓放在床上。
怎麽想都好像是自己謀害了潘月亮?
這時候潘美又問章宏道:“章公子,我家月亮爲什麽在你的閣樓下?”
章宏說道:“是因爲我發現一個秘密,更确切的是說,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兒。
我就叫潘小姐來看。
看就是那邊那件事兒。"
章宏說着就拉潘美站在窗口看,但是潘美順着張紅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章宏自己也看得目瞪口呆,之前還在提水的人上哪去了呢?爲什麽那裏空空蕩蕩?其無一人。"
潘美問道:“章公子看到了什麽奇怪的現象?"
章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之前從昨天晚上一直到前面一小會,我都看到有人在往那個房間裏提水,又有人提着水出來。
于是我喊了潘月亮來問她,這是什麽原因?
可是盼月亮并沒有回答我,但是她也發現了那些人在提水,覺得很奇怪,于是我們兩個人都去那個閣樓下看。
可是那門上有守衛,他不讓我們進去,然後又有人來給了這個玉墜,然後潘玉良就不再進去了,而我還是很好奇。
我不顧月亮小姐的勸解和阻攔,我就去那閣樓的門上硬要進去,可是我拳打腳踢,最後還是沒有進去。
我沒有進去,就沒有進去,因爲我技不如人,所以我就回來了,結果我就在門口看到之前的潘月亮,她在等着我,她站在那裏嘲笑我不該回去。
然後我很生氣,不想聽,就想上閣樓,有那麽一個瞬間,我想回頭把門關上,結果在我回頭轉身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潘月亮就跟在我的身後。
然後噴的一聲,我們撞在了一起,然後潘月亮就跌倒在地面上。
然後就到了現在,伯父,我求求你叫一下禦醫給月亮看看。"
章宏說到這裏語氣神态都是一臉的着急。
潘美:“說道,那麽是說章公子撞暈了月亮。"
章宏趕緊解釋道:“不是碰暈,是撞暈,是我們撞在了一起,就那麽一瞬間,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兒。"
潘美表示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章宏心裏說道"你到底拿什麽碰了我的月亮,還非要說是你們兩個相撞,你能把他撞暈嗎?"
潘美嘴上又說道:"章公子,不要太着急,禦醫一會兒就到。"
章宏見潘美不再追問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了,隻盼着禦醫快點到來,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
潘美其實不相信章宏說的話。
他心底下想着,就認爲章宏做事太不磊落了。
居然把自己的姑娘騙到樓上來,還大白天的說瞎話,說那裏有人在提水的奇怪現象。
再說了,在自己家裏提水又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
明明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卻要偏偏裝成個小綿羊,說自己沒有錯。
可是潘美也不揭破他,看着郎中說道:"郎中,你看看和我家裏這一位比,哪個更像有病?"
郎中不領攀美的琴,他說道:“自然是躺在床上的這位了。"
章宏聽着郎中給潘美的回答,撲通一聲,笑出聲來。
可是潘美的臉上卻沒有表情,章宏尴尬地收起了表情,看着臉上紮了針的潘月亮,又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禦醫來了,禦醫給潘月亮号了号脈,看一看郎中給潘月亮紮得銀針。
禦醫說道:“這針拔了,人昏迷後紮紮人中就可以了。
你這紮的滿臉都是,卻不紮人中有什麽意義?"
郎中卻不理禦醫,自顧慢慢地拔下針。
郎中給潘美和章宏抱拳說道:“小姐的銀針已經施好,就讓這位禦醫老爺紮人中吧,小人告辭。"
郎中背起自己的藥箱就往外走,潘美也沒有挽留,章宏 卻在心底下說道:還真是個有個性的郎中?
其實人家分析的挺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