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叨叨完,就回書房去畫畫了。
因爲就要過年了,加上那三個還要結婚,他答應過人家的畫,就要趕緊畫,時間是很緊張的。
本來宋歌的心情是很好,很甯靜的。
想着好好的畫上幾天畫,順順當當的,美美滿滿的過年就可以了。
可是這半路裏殺出來的變态雪影破壞了他的好心情,所以他想着要把這個壞結束掉,再開始他自己内心的美好世界。
等着,雪影不來,那焦躁勁兒上來了,宋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任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還是趕緊畫畫吧!"
本來是石岚要陪着宋歌畫畫的,可是現在石岚挨了那一核桃,又摔倒了,就是渾身覺得不舒服,但又沒有傷,所以石岚就很郁悶的卧床休息。
宋歌在院子裏出出進進走的時候,石岚很是好奇,但她想着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宋歌再一次出去的時候,居然看出了端倪,宋歌寬闊的衣服下面藏着袖弩。
石岚心裏驚了一下,大哥這是要幹嘛?打不過人家,怎麽可以用武器呢?武器可是會傷人的。
石岚就找借口喊住了宋歌,說道:“大哥,你要做什麽?好好的拿着袖弩幹哈?”
宋歌把袖弩平攤了給石蘭看,說道:"不幹什麽?就幾個泥丸,玩一玩,你看又不是什麽武器,不要擔心,你去好好休息吧!"
石岚看着宋歌,就是覺得很奇怪,但是這個玩意兒如果上面沒有放上弩箭,那就是沒有殺傷力的,所以石岚也放心了。
放心後的石岚又郁悶的回到床上。就是不舒服嘛,大哥想在院子裏走,就讓他走去吧!石岚想着就又睡下了。
宋歌待在書房裏畫畫,這一筆一筆的慢着呢。
想要姹紫嫣紅的怒放,想要布局的華麗,想要墨汁的濃淡相宜,想要栩栩如生,就得把心靜下來,把心勁都用在筆尖上,一筆一筆的描摹出來。
好久沒有畫畫了,宋歌畫畫的時候是很開心的,他能夠感覺到渾身的靈感,在随着筆尖緩緩潺潺的流出來。
嫩芽,葉苞,花蕾,枝幹,莖脈,宋歌一筆一筆地走着。
院子裏喧鬧的聲音,居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隻是沉浸在花的世界裏,用心的一瓣一瓣的畫出花朵。
宋歌看着紙上躍然出現的畫朵,内心裏充滿了歡喜。
可是房子外面的吵雜聲,越來越大,宋歌,不由得放下筆出去看看。
院子裏是石守信回來了,他黑着個臉,不知道是誰把他惹了,已經吼了好一會兒,沒有人理他,都要吼到絕望了,才看到,宋歌出來了。
宋歌看到石守信氣生得不小,就過去說道:“伯父,你怎麽了?
是誰惹了你?"
石守信說道:“還不是石小柱那家夥嘛!
哦,這個臘月和正月是娶媳婦的好日子,我想着讓他把王小妹娶回家來多熱鬧。
可是他卻說道:“他家小妹還小呢,不宜結婚,你說我這把婚都給定了,他還要讓我怎麽着?
小妹那麽可愛,成了我們家媳婦兒,怎麽還能在别人家呢?
石小柱就是個笨豬腦子,自己媳婦兒長在自己家裏多放心,讓他按着自己的想法長多好。
小妹是小,但也是一年半載的事呀。
關鍵是小妹很可愛,會給我增多很多樂趣,她不像石小柱這臭小子隻會頂撞我,忤逆我。
她就是我的忘年之交,現在他已經跟石小柱這渾球訂婚了。
你說我把自家孫媳婦娶到自己家裏,有什麽錯啊?"
宋歌聽着石守信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他想把石小柱和王小妹的婚事給辦了。
宋歌覺得石守信這是看着他們幾個結婚,眼紅了,心急了,自己也想要熱鬧一番了。所以才想出要折騰自己孫子和王小妹這個計劃。
石守信對宋歌說道:“這小子不想結婚就算了,居然還說我做白日夢?你說說賢婿,他這樣子對嗎?
我怎麽就做了白日夢?
我爲什麽就不能做個白日夢呢?"
宋歌拉着石守信往屋子裏走,說道:“伯父,我有好茶,泡一杯看看。然後再品一品。"
石守信也不嚷嚷了,跟着宋歌往屋子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又弄了什麽好茶?"
宋歌說道:“我自是弄了好茶,你進去一看就知道了。"
石守信跟着進去宋歌的書房裏。
一個上午宋歌畫得小幅牡丹,被折陽朔幾個拿上出去裝表了。
此刻宋歌畫得是一幅大的中堂牡丹,畫大,自然是一時都畫不完,此時此刻,紙上的花開得正好,石守信一看,臉上的不爽,瞬間就沒有了。
石守信問宋歌道:“賢婿又開始操筆弄墨了,我就喜歡你這種書生的樣子。
很遺憾,如果我自己是個書生,那麽我每天都要寫字畫畫,從不停筆。"
宋歌看着石守信陡然轉好的情緒,他就不明白了,這個武夫爲何如此的喜歡書生,而且喜歡起書生來好像是不需要理由的。
石守信笑着對宋歌說道:“不明白了,對吧?我說的是情趣。
我渾身上下都是對書生生活向往的情趣。"
石守信說着話的時候很驕傲的,嘴角往上一揚,那是神情就是說我就這樣的了,咋的了?
宋歌拿過一個木頭的茶台,然後又拿過一個精緻的木盒子,打開木盒裏面卻又是精緻的木罐。
宋歌拿起小木罐說道:"伯父見證奇迹的時刻到了,你要滿臉笑容的等待。”
宋歌如此調侃,就是想讓石守信從心裏開心起來,因爲他忽然發現石守信其實是一個孤單的老人,他喜歡熱鬧,才屈尊降貴和這些年青人一起生活。
宋歌相信昨天晚上石守信回去送竈神,絕對是空巢老人的感覺,受了刺激,所以才要讓石小柱和王小妹快速。
石守信很聽話的,滿臉笑容的期待着。
宋歌拿起小木棍,輕輕地打開蓋子,裏面茶葉不是一個漂亮就能夠這義的。
乳白的淡黃的桂花碎,和看着色澤清幽澄淨的茶葉,還沒泡,就被茶業純粹的黒打動。
所以木罐裏是碎碎的白色的桂花和油黑的茶葉,石守信說道:“這什麽茶呀,難道叫桂花碎!"
宋歌用茶勺往茶杯裏取點茶葉,眉目都不擡,輕輕地說道她叫桂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