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聽者折梅朵和石岚的問話,并沒有立刻停下哭回答她們!
柳馥哇哇地哭着,這是她來到東京城裏,第一次大聲的哭,她哭的甚是痛快,身心放松,自由奔放,不管不顧。
人有的時候就是需要嚎啕大哭,或者哈哈大笑,哭笑一理,都是爲了宣洩情緒,唯有哭笑個痛快,方可身心健康。
柳馥這一哭勢如破竹氣壯山河,一哭而不可收拾,那氣勢,整得整個承奉郎府都有些顫抖。
下人們聽着柳姑娘的哭聲,以爲她受了委屈,卻無人敢問。
坐在廳堂裏的石守信和宋哲兩人,并不知道柳馥有這麽個哭起來豪爽灑脫一面。
一時間兩人看着宋歌幾個,又面面相觑,石守信實在憋不住,就問道:“這哭聲怎麽像柳姑娘的?
她爲什麽這樣哭?是不是做我們家的義女她很委屈?"
宋歌微笑着說道:“柳姑娘就這個性,一開心就哭,不開心也哭,而且是嚎啕大哭,就讓她哭吧!哭夠了,她自然就停了。"
折陽朔也說道:“對,那時我們都在路上,聽過她的嚎啕大哭。"
程放說道:“一開始我以爲她受了委屈,後來我才發現,她那哭簡直就是抒情。
來的路上,有一次晚上我看她輕功跑遠,我想着我自己也跑得快,就試着追了一下,結果她把我甩的好遠,但是我沒有放棄,一路追過去,她居然在對着天上的月亮嚎啕大哭。
那個瞬間我斷定她是用哭來抒情的,就像有些人對月吟詩。
這一會兒啊,一下子多出這麽一堆親人,我估計她又是在激動地抒情。"
石守信說道:"你倒是挺心細的!"
程放一聽尴尬,就說道:“這不想着要給人家孩子當幹爹嗎?多一些了解總是好的。
你們說說她這樣任性的哭對孩子孩子好嗎?"
宋歌就說道:“哭,肯定是損氣的,但是若不讓哭,會讓人很抑郁。所以就讓她哭吧,以後盡量不要給她制造這種情緒大起大落的機會,免得對胎兒不好。
一會兒她過來也要提醒一下她,如此嚎啕大哭,孩子會被她吓壞的。”
幾個人正說着,柳馥的哭聲就停了下來。
石守信說道:“還真如你們說的,停了。"
柳馥哭夠了,人看上去卻精神了不少。
石岚也算是看清楚了,柳馥這一哭就叫做神清氣爽,還真是個特别的女人。
石岚笑着說道:“柳姐姐,趕緊洗漱打扮,伯父說了看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天就是收幹女兒的好日子,大家可等着你呢。"
柳馥一聽就趕緊地洗漱打扮,穿戴整齊,想着是個慎重的日子,一下子多出兩個幹爹,柳馥又脫下了平常穿的衣服,換上自己不曾舍得穿着新衣,那可是她爲過年準備的。
柳馥穿上新衣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跟着石岚和折梅朵去廳堂。
柳馥一邊走,一邊決定,若是石守信,他們問起孩子的爹來,就說孩子沒有爹,公子是孩子的爹這件事,就當是沒有發生過。
柳馥心底下決定了,這個決定也是她思考了這些天的,唯有這樣,她才無愧于石岚和宋歌,尤其孩子還會出生在這裏,不用經受這人世間的苦難,柳馥就已經很滿足了。
一句話,柳馥不敢說實話,也不想說實話了,這倆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有了兩個爺爺,三個幹爹,兩個幹娘,這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沒有什麽可求的了,比起自己的半生,這種待遇簡直就是睡着了,都能幸福地笑起來。
所以柳馥很知足,知足者常樂,柳馥的心裏充滿了快樂。
柳馥在石岚身後走着,輕輕地叫了一聲:"岚兒妹!"
柳馥叫的時候臉上都是幸福的光澤。
石岚明白她的心意,就沖她深深地點了一下頭。
三個人到了廳堂,就看到石守信和宋哲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香案兩邊,等着柳馥來上香磕頭呢。
柳馥進去之後,站定了剛要行禮,石守信卻說道:“且慢,我有話要問。"
大家都不說話,安靜地看着是守信,等着他問問題,柳馥更是一臉期待的看着石守信。
石守信問道:“柳馥,剛才你爲何哭得那麽兇?"
柳馥毫不做作地說道:“是因爲高興。"
石守信一聽就笑了,然後看着宋哲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宋哲卻說道:“我也有個問題要問問。"
柳馥又眼巴巴地看着宋哲,等着宋哲問話。
宋哲慎重地說道:“柳馥啊,你可願意聽我們的話行事?當然也不是很過分的話。"
宋哲因爲想到柳馥的江湖個性,可能會很清高,所以他給解釋了一下。
柳馥說道:“伯父,您說吧,說說看什麽話?"
宋哲就說道:"柳姑娘,現在你有孕在身,而且是雙生子,你可不能再這樣哭了,把孩子吓壞了,可不好。這個你一定得記住了。"
柳馥聽了臉一紅,這的确不是過分要求,就趕緊點頭說道:"是的,我記住了。"
石守信趕緊說道:"好吧,柳馥開始上香,拜義父!"
柳馥依言過去上好了香,跪在地上先朝着香案磕了三個頭,然後看着兩個義父在上,不知道先拜哪一個?
柳筱很可愛地喊道:"義父!"
石守信和宋哲同時答應了一聲。
柳馥就笑起來,說道:"兩位義父在上請受柳馥六拜九叩。"
石守信剛要問:“不是三拜九叩嗎?怎麽在柳馥這裏成了六拜?"
柳馥聰明的很,一下子就看到了石守信在想什麽,就說道:"是兩位幹爹,當然要六拜!"
兩個老頭兒齊聲笑起來,說道:“對!六拜!六拜!"
柳馥規規矩矩地拜了六拜,又叩了九首。
然後卻跪在地上不起來。
宋哲說道:“馥兒爲什麽還跪在地上?"
宋哲改口改得很快,石守信卻說道:"你這樣改口不算的,改口就得給改口費!"
石守信說着掏出自己身上的一隻玉佩,說道:"馥兒,這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佛,義父戴在身上已經有些年了,如今義父把它送給你,讓它保佑你平安!"
說着把那隻玉佛,戴在了柳馥的脖子上。
宋哲看着石守信送完了,就說道:"幹爹給你準備了東西。"
宋哲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拿出一隻盒子,打開來,裏面竟然是一段金鑲玉的青色镯子。
宋哲說道:"這镯子是我新準備的,還想着找個日子送給你,沒想到今天就成你幹爹。
所以啊,這镯子你每日裏要小心翼翼地戴着,不要亂動,幹爹就是想讓你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柳馥開心地讓宋哲給自己戴上,又伏地行禮。
柳馥笑着說道:"馥兒一下有了兩個爹,若是同時都叫義父,可能會混淆,所以從此…。"
柳馥說着話,停頓了一下,看着石守信道:"您以後就是馥兒的義父了。"
石守信開心地道:"好!好
好!"
柳馥又轉向宋哲說道:“你以後就是馥兒的幹爹了。"
宋哲笑着說道:"全憑馥兒歡喜!"
柳馥就又喊道:“幹爹義父在上,請受馥兒再拜!"
兩老頭開心地趕緊上前扶起柳馥說道:“馥兒快快起來,可不能再這樣勞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