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折陽朔和宋歌看着風車圖閑聊的時候。
柳馥從外面回來了。
柳馥的臉上戴着所謂的口罩,當然了在宋歌的眼裏隻能是所謂的口罩,因爲就是個口罩的樣子,材料就是幾層葛布而已。
因爲是口罩個小東西,不用太多的料,所以柳馥召集了一些婦女,她們飛針走線生産得很快。
而且柳馥她們買得也快,薄利多銷。
柳馥提着口罩和一個錢袋進來說道:“這生意做不長久的,隻能買一次,賺一回。"
宋歌說道:“賺一回都不錯了,要想多賺,賺長久,那可得多動腦子。"
柳馥趕緊說道:“公子,你就說吧,我想把這生意做長久。你看這空氣,不知啥時候才能好轉。"
宋歌聽着柳馥的話,想一想,即便是普通的紗布口罩,也是沒有原料的,如果非要生産的話,就得先制造紗布,這又是一道很麻煩的生産工序。
而此刻宋歌想想宋園的各種生意,宋歌還不想鋪展新的,而且空氣問題的解決要從根本上解決,而不是口罩的問題。
宋歌就對柳馥說道:“你不會多花點心思嘛,這個口罩在冬天是個常用品,你從美觀大方上想想。
也可以繡朵小花什麽的,也可以給最外面一層門用上繡品。
不同的外層賣不同的價格,想想看。"
柳馥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宋歌不再和她說話。
柳馥坐在一邊,拿着她的口罩翻來翻去地看。
折梅朵走過去說道:"柳姑娘,我想投資你的口罩生産,我們倆一起思考合計好嗎?"
柳馥一聽,趕緊拉着折梅朵去了自已的房間,程放要跟過去,柳馥就看了一眼折梅朵。
折梅朵對程放說道:“你還是和折花讨論明日學習的事吧,柳姑娘的房間,你就不去了。"
程放隻好退回去,取了墨和筆和折花在書案另一頭練起字來。
宋歌和折陽朔看完風車圖,兩個人便坐下對弈。
不然漫長冬日,又加上霧霾天氣,人又無處可去,不對弈真就是要無聊死了。
兩個人靜靜的,博弈了将近三柱香的時間,這期中的,圍追堵截厮殺,兩個酣戰的人,心裏清清楚楚。
程放和折花在桌案上抄寫宋歌之前的詩詞,因爲詩詞内容的氣韻驚人,所以都斂聲靜氣,用心一筆一劃地寫着。
屋子裏四個人,兩人對弈,兩人寫字,又加上屋裏是地龍取暖,不用凍得縮手縮腳。
所以氣氛靜谧溫馨,大半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折陽朔說道:"我有個決定。"
宋歌眉目一擡說道:“我也有個決定。"
折陽朔就笑眯眯地說道:"你先說!"
宋歌誠懇地說道:“你搬來我的跨院住吧。"
折陽朔就笑着說道:“正有此意,本來想約表弟一起回農莊,現在竟然不回去了,那麽我就來住你家吧。
你的房子又暖又無煙,不過我們可是四個人,住您的跨院裏,可是很打擾你的。"
宋歌就說道:“唉呀,這大冬天的,我們都住在一起,漫長冬日才好過。
本來想着趙三,曲揚他們倆也一起住,米小葵和李小魚也有跨院的,可是他們四人如今打理宋院,大多數時間不回來的。
所以就隻有我和老爹常在,柳馥這些天也住在這邊,不過這家夥也靠不住,一天老在亂折騰。
這幾天因爲鏟雪,成了我的惡奴,可是認識了一些人,組織起來創業哪,就是個不着家的。"
折陽朔就問道:"岚兒妹妹怎麽不回來?"
宋歌一聽折陽朔問石岚,臉就黑了,說道:“我命苦啊,我的小媳婦慈悲爲懷,到處赈災。
我家所有女眷都是事業型的,個個能在商場上博殺,所以有時侯連做飯人都沒有。
我看今晚柳馥會給我們吃啥?反正她這會在家。"
折陽朔笑着說道:“表弟會培養人啊,每個人和你在一起,内心的希望都能被激發,所以幹什麽都有創造力。
我真沒想到,柳馥居然有經商的天才,你都不知道,她去找梅朵合計洗衣房時,那氣勢一點不亞于她在江湖上博命的氣勢。
也不知你用了什麽法子,居然激發了這個亡命徒的商業細胞?"
宋歌微笑着說道:“人在江湖博命是件令人心酸的涼薄事,回到世俗,安靜的求生,不用擔心生命朝不保夕。
這對于柳馥來說就是重生,再活一次的她知道平安地活着不易,她很珍惜,也很享受,所以她在盡情創新。
當然也有我和石岚的調教,更是她自己用心。這可比殺人簡單多了。"
宋歌和折揚朔兩個人正在說着,折梅朵和柳馥進來了。
兩個人都聽到了宋歌的最後一句話,于是瞬間裏溫馨的氣氛被這兩個人弄得滿是血腥。
折梅朵說道:“什麽話啊,殺人比這個簡單,手起刀落的事。"
柳馥也說道:"可不是的嘛,沒殺過人就覺得殺人難了,其實有時候都不用手起刀落!
我可告訴你,我有無數種殺人的方法,都不用刀的。
但凡用刀,都是借刀殺人,這是個智商活。
不用刀的,比如投毒,就光這投毒就有很多分類,有無色無味的慢性毒,劇性毒,還有……”
折梅朵說道:"你這殺人的方法過于陰損,我覺得殺人還是得光明正大來,兩軍對壘,一箭封喉,或者一刀斃命,或者戰上數個回合,熱熱身,取了敵人首級,一戰成名,那叫個千古風流。"
折梅朵說的時候,柳馥兩眼放光,羨慕的聽着。
這就是殺手和将軍的不同之處,一個是在陽光下取人首級合情合理,一個是在陰暗處,索人性命私密陰藏。
但是這一刻,兩個博過命的女人,提起殺人來,似乎找到了共同愛好,互相一拉,往邊上一坐,就開始交流殺人技巧和曾經經曆過的兇險。
折梅朵說道:"我第一次射殺的是一個西夏将軍,那家夥長得太魁伍了,騎着奔來,揮着一根狼牙鐵棒。
我可是吓壞了,心裏說這要是近站,還不一棒就把我交待了。
于是我就把他一箭封喉了。這種傻大個,不能比力氣的。"
柳馥在邊上連連點頭稱是,還說起了自己的第一次。
柳馥說道:“我的第一次殺人也很驚險……。”
宋歌聽着兩個殺人女魔頭的對話,刺激的咳嗽起來,并且像是嗆住了一樣,咳嗽得很是劇烈。
宋歌的咳嗽打斷了柳馥的話,柳馥正說得開心,就頭也不回地說道:“喝點水,别咳了!"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了,冬天的冷空氣似乎潛了進來。
柳馥和折梅朵兩人輕聲說:"不好,有殺氣!"
兩個回過來就看見宋歌一張平靜的臉橫在倆人身後,邊上是折陽朔,一雙眼冰冷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