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在兩個兄弟跟前矯情夠了,又聽柳馥說把趙十萬打了,就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們一直這樣黑我,很開心嗎?”
柳馥不服氣地說道:“我哪裏就黑你了,明明是那個胖子欺人太甚。”
宋歌好奇的說道:“胖子怎麽就欺人太甚?”
柳馥氣惱的說道:“昨日說過讓胖子把這一條街的雪都掃了,他倒是掃了,可是滿街的雪他居然都堆在咱家這邊。”
宋歌聽了柳馥的話,想了想說道:“繼續打,不傷筋不動骨,就讓他疼,疼到他願意把這滿街的雪運到汴河去。”
柳馥聽了就要轉頭而去,卻又回來,看着宋歌笑。
宋歌看着柳馥的笑臉,就說道:“你這樣子不會是搞不定吧!”
柳馥很可憐的說道:“我已經打了他一通,你若自己再去無故尋事更好,不然怎麽彰顯公子的高瞻遠矚。”
宋歌頭一仰,露出一個妖媚的笑臉說道:“高瞻遠矚麽,走!打人去。”
宋歌穿着一身白的濤羊毛的皮襖,那白色的濤羊毛是宋歌找了京城裏熟皮子最好的匠人做的,拿來的時候宋哲說這是他見過最好的羊皮襖。
可是宋歌還是不滿意,最後又用了後世的皮草清洗方法,用滑石粉、小米粉、麥麸、黃糙米粉配成了清洗的粉劑,把皮襖裏裏外外的揉了幾個來回,在通風處晾幹,又揉搓,知道沒有一絲半點自己不能接受的味道,然後撒上了桂花精油。
宋歌現在不怕冷,穿着這樣的皮襖,很是招搖。
東京街頭穿皮草的人有,但并不是很多,很多人穿着薄的棉衣,即便有些貌似皮草的,也不過是劣質的皮子縫制的,僵硬的或者有異味的。
宋歌今日的打扮是全由了趙三的,纨绔冷豔霸氣不可一世。
打扮出來後,趙三就說道,這樣好。
宋歌就邪魅的笑着問道:“這樣子打趙十萬可否?”
趙三笑着說道:“這個樣子保準趙十萬不敢正視你,你是個足以讓臭男人慚愧的美男子。”
宋歌說道:“走吧!”
四人冷着臉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趙十萬家的粥棚已經有人在等着喝粥,宋歌對柳馥說道:“去,看看他家的粥稠不稠,不稠就打他一頓。”
柳馥過去拿起勺子在粥鍋裏攪一攪,趙十萬就滿臉堆笑,手還揉着屁股,那一塊是被柳馥槌過得,當時趙十萬可是殺豬死般的叫了,可是沒用,柳馥捶人就喜歡聽響聲,越響越捶。
假如趙十萬沒聲音他倒是可以少挨幾下,可是這家夥不知道,最後柳馥生氣地說閉嘴,他才不叫了,柳馥也就住了手。
柳馥沒理趙十萬,轉過頭對宋歌喊道:“公子,這個粥還行!”
宋歌說道:“那就不用打了。”
可是宋歌看着趙十萬家的下人正在把之前隊在自己牆底下的雪往趙家牆底下挪的時候,就對柳馥說道:
“打,打得讓他三日後再疼。”
柳馥就大聲地說道:“公子,爲什麽不讓他現疼?”
宋歌就撇撇嘴說道:“現疼的話,就沒人幹活了。”
趙十萬竟然說道:“公子,早上打我,是因爲我把雪堆在了你家牆邊,現在我已經把雪挪至我家牆下,爲何還要打我?”
趙十萬問話的語氣竟然理直氣壯。
宋歌就說道:“你這語氣似乎還要請功,我昨日是怎麽說的?”
趙十萬看着宋歌想了想說道:“公子說讓我把這條街上的雪掃掉。”
宋歌就淡淡地說道:“沒錯麽,記得很清楚。”
趙十萬一下子就笑了,說道:“公子的話,小人不敢不記。”
宋歌還是一臉淡漠,玩味着說道:“記得很清楚,卻做得不到位,柳馥先打了,讓他知道啥叫執行力?”
柳馥就過去,對趙十萬說道:“臉還是屁股?選一個。”
趙十萬昨日就領教了柳馥的一個手指,肩膀可是疼了半夜,想象若是臉的話,那可真的就沒臉活人了。
趙十萬趕緊哭腔着說道:“屁股,三天後再疼的。”
柳馥指着趙十萬粥棚下的條凳說道:“趴下。”
趙十萬乖乖趴在了條凳上。
柳馥拿起一根笤帚,試着輕輕抽了一下,趙十萬就殺豬似的叫,
柳馥皺着眉頭說道:“三天後才疼,你這會猴急地叫個啥?
現在你給我回想一下,公子是怎麽說道的?”
趙十萬哽咽着說道:“公子說把這條街上的雪掃掉。”
柳馥就說道:“書讀十遍,其義自見。你把這句話說十遍。“
趙十萬就嘟嘟囔囔地開始說,說道第五遍的時候,趙十萬說了一句:“我把雪掃在了牆邊,掃在了我家牆邊啊。”
柳馥就用笤帚打了一下趙十萬的屁股,趙十萬疼得吼了一聲,柳馥說道:“三天後才疼的。吼個啥?”
趙十萬說道:“爺,現在都這般疼,三天後再疼我還不死了,爺,你别打了,我把雪運出這條街去。"
柳馥就很感興趣地說道:“你運到哪裏去?”
趙十萬趕緊說道:“街頭。”
柳馥就拿笤帚抽了一下。
趙十萬哭腔喊道:“我運到汴河裏去。”
柳馥就笑着說道:“反應還可以。”
趙十萬趕緊地站了起來說道:“早說嘛,找着法子打人。”
柳馥就眼睛一瞪,說道:“不打你能想到汴河嗎?”
趙十萬說道:“想不到。”
趙十萬趕緊地讓自家下人把雪往汴河拉運。
宋歌就搬個凳子坐在自家門口看着,趙十萬一幹人麻利的幹着活,一聲也不敢吭。
可是趙十萬家的粥棚還是讓宋歌看着很煩,因爲熬粥熬藥的爐子裏,不時地往外冒着煙,可是把宋歌熏得不輕。
宋歌對柳馥說道:“去,把他家的火滅了,把咱家的火生上。”
柳馥瞪着眼說道:“可是咱家的火多貴啊!”
柳馥這樣說話是有根據的,因爲自家的燒的是煤球,而且僅限于承奉郎府上,石家田莊和宋園都還沒有。
公子忽然說要燒自己的火,柳馥自然就舍不得了。
宋歌就說道:“隻燒兩爐就好 。”
柳馥聽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讓人端出剛好 填兩個爐子的煤球。
趙十萬以爲宋歌不讓自己熬粥了,心裏正開心,這粥太稠了他真的是心疼。
可是柳馥卻用那石頭一樣的東西丢進了爐子裏,趙十萬就很是好奇的看着。
趙十萬一邊看着,一邊還害怕柳馥打自己,就使勁的罵着自家的下人鏟雪,拉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