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覺得自己渾身虛弱,之前,潘月亮給的藥盒子裏的那些藥,都相當不錯。
那麽這次這個培元膏應該也不錯,也是因爲剛剛的吃了飯,覺得自己應該喝點藥,滋補一下,宋歌很害怕大冷天裏生病,想要趕緊好起來。
宋歌示意潘月亮,把黑色的瓷瓶遞給自己,并讓他打開蓋子,甜甜的,濃郁的香味中夾雜着一絲腥味。
感覺不錯,應該是很好的滋補膏。宋歌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已經不發熱,也不害冷,隻是病後的虛弱。
宋歌對潘嶽亮說道:"這個怎麽服用?"
潘月亮趕緊說道:“溫開水,每次一勺。"
宋歌就對邊上的小君說道:"取勺子,溫開水。"
小君聽着趕緊去取來了勺子和開水,宋歌就吃了一勺培元膏。
吃完培元膏的宋歌,不一會兒就渾身發熱,覺得自己虛弱的身體,壓制不住這強勁的藥力。
宋歌看着潘月亮問道:“這藥什麽成分?怎麽如此熱?"
潘月亮天真無邪地說道:"熱了好啊,這大雪天的,别人都凍死了。
你看上去這麽弱,就應該吃點兒令你發熱的藥。"
宋歌又問了一句:“什麽成分?"
宋歌問的時候心裏後悔死了,自己也不知道啥時候對潘月亮如此的信任,不聞不問就把他給的藥吃了。
潘月亮被一再追問,就爲難情地說道:"聽父親說裏面有上好的鹿血和鹿鞭。"
宋歌一聽,差點噎過氣去。
心裏罵道:"潘月亮你敢給我下藥。"
潘月亮卻是不明就裏,看着宋歌,那精氣神确實比之前好了,又想着路滑,還要趕回去,就說道:“公子,即然這藥吃上好,你就繼續吃吧,我還要趕回去。"
宋歌聽着潘月亮的話,也是有些傻眼了,眼前這個女子,曾經一度地想方設法要走進自已,甚至用上了害人的手段。
可是這會兒給自己下了藥,卻還不知情,居然還叮囑自己多喝點。
宋歌忍着身上的燥熱,微笑着說道:“潘姑娘,趕緊回去吧!路滑要注意安全"
潘月亮忽然看到宋歌對自己綻放的微微一笑,心裏瞬間地迷亂,心裏說:"公子的微笑太迷人了,可是自己必須走了。"
潘月亮很是留戀的,對宋歌說道:“公子,好好休息吧!我必須要走了。等有了時間,我還會來看望公子。"
宋歌一聽趕緊說道:"疫情期間路滑,不要亂跑。"
潘月亮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裏說:“宋公子這是在關心我嗎?以前可對我是不冷不熱,怎麽一下子對我這麽好?難道宋公子真的是對石岚失望了?"
潘月亮對着宋歌微微的點點頭,轉身就出去走了。
潘月亮出去之後,宋歌趕緊對小君說道:"去給我端涼開水來,越多越好。"
燥熱正在慢慢地擴散,宋歌還能壓制的住。
他知道潘月亮這是無心之過,因爲潘月亮之前送别時送給他的藥盒子,裏面都是珍貴的,效果也非常好的藥。
潘月亮不懂藥性,肯定都是依着一個好字送給自己的,潘月亮對自己的私心顯而易見,毋庸置疑,甚至傻裏傻氣。
所以縱然宋歌吃了潘月亮無意間下的藥,宋歌也不責怪潘月亮。
宋歌從大病中剛剛醒來,才吃了一碗粥,人還很虛弱。
可是卻吃上了這種虎狼之藥,宋歌除了不停地喝水,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有個瞬間,他想把自己撲到屋外堆集的大雪堆中去,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那樣自己的病情會更加嚴重。
宋歌讓小君和石濤給自己的屋子裏放了洗澡的水桶,但是卻不敢洗冷水澡。
宋歌折騰了一會兒,就給小君和石濤說道:"把我的房門從外面鎖上,你們兩個也出去,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
小君和石濤看着自家大哥精神了,又是喝水又是泡澡的,就覺得大哥肯定是好了。
即然大哥要讓把門鎖上出去,他們倆就聽話地做了。
……
柳馥是在進村的時侯,碰見潘月亮的,兩個人因爲生意的關系,早就熟了。
所以見了面還客套了幾句,才别過。
潘月亮驅着馬車而去,柳馥覺得潘月亮的神情很是奇怪,柳馥心裏覺得潘月亮,似乎得了寶一般,神秘高興。
不過柳馥一想到潘月亮說公子醒了,柳馥就施展輕就往回飛去。
柳馥一邊飛,一邊想:"公子終于醒了,我要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餓了沒?"
柳馥的輕功了得,雖然說石家院子裏高手潛藏,但是他們看到柳馥疾風掠影一般的身影,卻都沒理她,甚至有一個潛藏的人還對他邊上的人說道:"這個女人就沒走過路,一直在飛。”
邊上的人笑着道:"就讓她飛去吧!難得這般快樂。"
柳馥輕功飛到宋歌屋檐下時,發現宋歌的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柳馥心裏就說道:“公子怎麽了?怎麽會把門從外面鎖上?"
柳馥正在疑問,忽然聽到屋子裏有聲音。
行走江湖習慣的柳馥,很是警覺。
那個聲音還沒有落下去,柳馥就從窗子上進到了屋裏。
進到屋裏的柳馥看到自家公子無比痛苦的倦屈在床上,仿佛是肚子在疼。
柳馥又看到自家公子額頭的汗,想必是肚子疼得過了,心裏閃過一絲憐惜,就趕緊地拿了桌子的帕子去給宋歌擦臉。
柳馥的手觸到宋歌的額頭和臉上的時侯,那異樣的冰涼,讓宋歌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宋歌迷亂的眼神早己不識人,他隻是憑着迷亂的本性将臉貼在柳馥的手上。
柳馥被宋歌迷亂的恍惚神情驚住了,她感覺不到宋歌的疾病,反而覺得宋歌在尋找什麽?迷亂中的宋歌一張臉精緻妖孽又無比癡狂。
宋歌緣着柳馥的胳膊,神情迷亂的臉投進了柳馥的懷裏。
柳馥那個瞬間才明白了宋歌的危險,可是宋歌散發的氣息讓她想起了幾個月前。
那時候柳馥受傷了,在逼仄的車箱裏,有個人一直抱着自己,怕奔跑的馬車把自己給跑散架了,
柳馥忽然明白,夏天逃命時在車廂裏抱着自己就是恩人宋歌。
宋歌身上的氣息是熟悉的,睡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逃了一命的是宋歌和折陽朔,而那個爲自己洗傷口包紮換衣服的人,肯定是宋歌,因爲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跟宋歌是一模一樣的,昏迷的柳馥那時候沒有看清楚是誰?但是她記住了他的氣息。
宋歌的頭在依在柳馥的胸前,貪婪的嗅着,又仿佛是害羞的磨蹭着,似乎是墜入了柔軟的虛幻夢境裏。
柳馥看着宋歌癡迷的樣子,心通通地跳着,宋歌的嘴巴是迿着味道前進的。
迷亂的宋歌找見了自已要找的,冰涼柔軟似乎還有一種激越的甘甜,宋歌就在那個甘涼裏食之若饴的迷醉,亢奮,尋找,突破。
“岚兒!"
柳馥驚訝的清醒過來,看到宋歌貼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宋歌的手正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胸衣。
宋歌嘴裏又呢喃一聲:“岚兒!"
柳馥擡起手輕輕點了一下宋歌的昏厥穴位。
柳馥快速地整理好自己,又輕柔的放好宋歌,就悄悄從窗口飛出去了。
那一刻夕陽西下,院中的集雪被夕陽渡上了金色。
離開的柳馥不知道自己的一隻布扣被宋歌無意中扯拽在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