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一張妖孽俊臉,生出無數理由的神态。
宋歌看着石岚不依不饒振振有詞地說道:"岚兒,你不要無理取鬧,天下之大,豈是我宋歌一人之力可以照顧的。
再說了,作爲石家田莊的女婿,我覺得以我之力拯救石家田莊的人已經夠了。
你看看這雪災之中,我們石家田莊的人要取暖,要吃飯,要防瘟疫,還要修固房子,我們花錢的地方多的是。
尤其我們的養殖場,雪災之下,我們的豬肉将無法銷售,這些等着去出欄待殺的豬将要多吃我們好多飼料,而且雪災之後,很多人吃飯救命,都是問題,哪有太多的錢來賣肉?
所以岚兒,我們的損失非常大,朝廷的赈災活動肯定也少不了我們,這大把大把的錢,可都是石家出宋園出,已經很不少了。
你讓我再拿什麽錢,去直接拯救貧民,岚兒我們來年春天的生産不要發展了嗎?
所以我反對你的建議,反對你沒有原則的善良和慈悲。"
宋歌說完,冷着臉不再理石岚就往前走。
在場的石家田莊的人一聽他們兩個人的吵架,尤其小君,石濤柳馥幾個,心底下都有了自己的主張。
小君石濤柳馥他們,雖然覺得宋歌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是比起石岚的要拯救貧民,這樣的大義來說,她們還是支持石岚。
大家都覺得宋歌末免有些太小氣了,畢竟大家都是窮苦人出身,也都在江湖上跑過,他們幾個這一會兒看宋歌就是爲富不仁的樣子。
但是又想到是自家大哥,所以他們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心裏想着先觀察這兩個人,看看支持那一方?
石家田莊的部曲和農戶們可高興了,不管是公子和小姐他們都支持。
支持公子是因爲公子可以保他們自己安暖無憂,支持小姐是因爲小姐可以救助更多的人。
公子和小姐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都尊重這二人。
沒辦法表示反對誰支持誰?他們也就靜靜的看着,在他們的心裏,不管是誰勝誰負,都是對大家好。
可是也有的人就心底下支持宋歌,覺得石家田莊顧好自己就行了,一場大災面前能夠顧好自己,不給别人添麻煩,已經是很不錯了。
也有的人支持自家小姐,覺得小姐是大慈悲,大善良。
石岚和宋歌的争吵并沒有因爲在衆目睽睽下而停下來。
石岚在前面走着,卻是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宋歌的話。
石岚站住轉過身來,看着宋歌和面前的其他石家田莊的人。
石岚臉上散發着悲憫,她大聲地說道:"天災面前,人人若都隻是自顧小我,明明有能力去救助别人,而不伸出救援之手,看着他人餓死凍死,而不生慈悲之心,這樣的自私自利,讓人怎麽看待?
發展的再好又有什麽用?
枉你是男子,富甲一方,卻沒有心系天下蒼生安危,你這就是爲富者不仁。
你還談什麽發展?若是這四野的貧民凍死,來年誰給你種地?誰幫你開荒?
要是這四野的貧民凍死,瘟疫蔓延,你又怎麽獨善其身?
你之前号召大家救他人就是自救,我石家田莊的人才得以存活,你懂這個理,爲什麽你就不能救救石家田莊以外的人?"
宋歌很耐心地聽完石岚的話,滿臉的惱火,這小妮子黑起自己來,不但手起刀落,而且頭頭是道,幾句話就把自己弄成了一個爲富不仁的壞蛋。
宋歌的嘴角一揚,目光邪魅,也是振振有詞地說道:“岚兒心懷天下,可是天下和你有關系嗎?
那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你一小女子,有什麽資格妄言天下?
天下事自有官家來管,我一小小贅婿,沒本事操天下的心。
我是你石家的贅婿,我的媳婦兒在石家,我當然就隻救石家田莊的人。
天下人與我何幹?
我的錢是我掙來的,又不是我搶天下人的,天下人生死與我何幹?憑什麽叫我拿着我的血汗錢去救一些不相幹的人。
我的錢我還要存下來做生意,養豬種地,我就是個商人,我做事要想到利,無利可圖的賠本事情,我爲什麽要聽你的?
凡石家田莊的人都給我聽着,你們能過上今天的日子,一方面是伯父的護佑,是石家對你們的恩情。
一方面也是我宋歌帶着你們勤勞緻富,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所以自今日起你們都好好的守在家裏,過自己的日子,不要跑到外面去,小心染上瘟疫。"
宋歌說完傲然地看着面前的石家田莊的衆人。
宋歌一臉的驕傲,覺得自己說的是頭頭是道。
而且也表達了對石岚的愛情,他得意的看着石岚,心想:“小妮子,我看你下面怎麽應付?”
可是石岚滿臉嘲諷地看着他,像是被他氣急了,嘿嘿冷笑道:“縱然你富賈一方集财富于一身,你也别忘了,你隻是我石家的贅婿,你的财富也是我的,我想怎麽支配就怎麽支配,還由不得你來做決定。
從今天起,你所有創造的财富都由我來支配,包括你的宋園。
你膽敢爲富者不仁,我就讓你永遠做石家的奴才,這贅婿的殊榮,你也别享受了。"
宋歌聽着石岚後面的話絕情絕義很是霸道,正要針尖對麥芒的怼上去。
小君卻在邊上拉了拉自家大哥,小君覺得自家大哥如此不要命,實在不劃算,做贅婿關鍵時刻還是要低頭的,怎麽能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呢?
小君低聲說道:“大哥,這一次是你不占理,我覺得石岚姐說的對,你應該聽她的,我們也曾經受過難,做過窮苦人,我們現在還沒有依靠,小不忍則大亂,你就聽石岚姐的吧。"
誰知道宋歌不聽小君的話則已,一聽小君說的話,反而變本加厲的不講理。
宋歌悲憤難忍大聲說道:"好你個石岚,今天終于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爲了你石家的榮譽,你竟然不惜把我的血汗錢白白的扔掉,你居然敢說出如此薄情寡義的話。
即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麽你聽着,我宋歌也是堂堂男兒,我也是官家封得承奉郎!
正如你說的,我真正是富甲一方,你既然不把我當你家贅婿,我也正好脫了你的牢籠而去,天大地大,我哪裏不可以掙錢發财?
我堂堂才子宋歌,有貌有才更有财富,還有一身治富的本事,平什麽受你的氣。
你愛怎麽揮霍你石家的财産?随你去!
從此我宋歌不伺候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