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柳馥的話,宋歌皺了皺眉頭,心裏說道,這家夥這是怎麽了?都改邪歸正快半年了,怎麽又說出如此混賬的話。
宋歌看着柳馥說道:“你怎麽又開始說這種沒修養的話了?”
柳馥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看公子剛被人逼上房頂了嘛。所以想替你出頭啊!
公子,你怎麽就混成這樣了?你一路往府州走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怎麽一回到這裏就頻頻受挫?你說你回來這段時間,吵架,被扣押,今天又被逼上房頂,你這都是什麽待遇啊?
我都産生錯覺啦,我覺得你都不是我途中遇見的那個公子了,你說你怎麽就變了一個人呢?你的機智聰明果敢勇敢美貌大方咄咄逼人……,那麽多的優點都上哪去了?
我今天一路上都聽說你被追着打,我還以爲我聽錯了,現在我信以爲真了,你竟然被逼上了房頂。
公子,你曾經的英雄氣概哪裏去了?”
柳馥詞不達意地把宋歌一陣表揚,又一陣質問,然後懷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宋歌。
宋歌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又給柳馥盛了一碗,說道:“先吃飯,吃飯再說,嘗嘗新鮮的血塊和殺豬菜,這些天全莊子的夥食都很好,你們在金城是吃不着的,即然你碰上了,就多吃點。"
柳馥把米飯倒回鍋裏半碗,說道:“自打從福州回來,每天都吃的很好,一天又過的這麽逍遙散漫,我都長胖了,粗胳膊粗腿,飛一下都吃力了,所以我現在決定減肥,少吃點。"
宋歌看了一眼柳馥嫌棄的說道:"減什麽肥啊,一天多幹點活不就瘦了?
實在沒事幹,可以領着大家鍛煉身體啊!
我在路上,不是教了你們一套操嗎?冬天的活少了,但活動筋骨是必需的呀。"
宋歌硬是沒有回答柳馥之前的問話。
柳馥吃了幾口飯,尋思着宋歌是不好意思說,就說道:“公子,要不咱們走吧,不管這的事了,城裏的生意做得很好,夠我們大家吃喝了。"
宋歌啪得筷子一放:“柳馥你怎麽這麽沒格局?就知道給自己過好日子。
你就是不如我家石岚,她就明白我要做什麽?
你說你也是個來自江湖的人嘛,你的胸懷裏應該是有天下的,怎麽現如今過了幾天好日子就變成這樣了呢?
胸無大志,鼠目寸光,你還是我認識的柳一刀嗎?"
柳馥,吃了一塊肉,半眯着眼睛說:"柳一刀是誰呀?我是柳馥。”
柳馥的眼睛半眯着,幽亮的眼光從眼縫裏洶湧滔滔,那細細的眼光包含着無盡的波瀾,薄涼,厮殺,悲傷。
宋歌看着柳馥的神态,心裏顫了一下,知道是自己說了柳一刀三個字,觸動了她對往事的回顧。
宋歌夾了一大塊瘦肉放到柳馥的碗裏,說道:“吃吧吃吧!不要再不盡悲傷滾滾來,是我說錯話了。”
柳馥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就把飯給吃完了,柳馥放下碗,一句話都沒說,就出來到了院子裏。
柳馥在院子裏,看到使守信和宋哲坐在廚房門口,感到很奇怪。
就說道:“老爺,你們怎麽坐在門口啊?不冷嗎?"
宋哲嘿嘿地笑着說道:"不冷,我們在等你家公子,柳姑娘啊,你怎麽今天跑來了?"
柳馥大大方方又像是沒腦子地說道:“我來看望公子和小姐啊!"
石守信看着柳馥,很是耐人尋味的說道:“你來看你家公子。"
石守信的語氣裏充滿了對宋歌和柳馥關系的質疑。
石守信話音剛落,宋哲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宋哲看着石首信很嫌棄的說道:“你這一天還讓人活嗎?"
石守信本來要大聲地吼宋歌,可是一想到還在睡着的章宏,就低聲說道:"我沒把你怎麽樣啊?誰說不讓你活了?"
宋歌問:"那你們還跟着我幹嘛?你們就沒有發現我家岚兒不在嗎?
你們今天闖了那麽大的禍,就沒看到我家岚兒不在了嗎?
我不和你們說話了,我要去找我家岚兒。"
宋歌滿口要找岚兒的樣子,讓宋哲和石守信松了口氣,宋哲和石守信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你趕緊去找找吧!她可是你媳婦兒,瞧你在這吃個飯,把我們都等的着急的。"
宋歌聽了往外就走,柳馥跟上也要出去。
宋哲趕緊一把拉住柳馥,說道:“柳姑娘,你就不必要去了,我們也好些日子沒見了,回屋裏去聊吧。"
柳馥很認真地說道:“老爺,你看天色這麽黑,你就放心讓公子出去嗎?再說了,小姐也不在,我和公子一起去,豈不是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這個地方對公子可不友善,今天都把他逼上房頂了。
你們說這天都黑了,出去豈不是很危險?
您二老就待着吧,我陪公子出去找小姐。”
柳馥說話的神态很認真,石守信和宋哲聽着無言以對。
宋歌聽了心裏笑得稀裏嘩啦!
宋歌說道:“趕緊走,找岚兒要緊。"
宋歌出門的時侯拿了兩盞燈籠,遞給了柳馥一盞。
宋歌帶着柳馥往新蓋的加工作坊走,那是宋歌生産白酒的地方。
做白酒要注意溫度,爲了控制準确的溫度在三十八度,宋歌給新作坊修了地龍,并且用瓶中之冰來測量溫度。
而這個溫度是需要不時的觀察的,所以石岚大多數時間都會留在這個釀酒室裏,看一看溫度什麽的。
石岚還在加工作坊四周的空間種上了盆裝的蔬菜,蒜苗,水蘿蔔,芹菜,小白菜,芥菜,香菜等等……
當然這種溫棚效應是宋歌的發明。
因爲科學的控制溫度,宋歌己經制出了味道清烈的白酒,宋歌找人試了酒之後,試酒的人都爲之傾倒。
所以宋歌忙得時候,石岚大多數心思都撲在這個釀酒上。
石岚今日從家中出來,檢查了酒坊的溫度,給盆中的綠萊澆了水,就又在一些空盆中播種各種蔬菜。
石岚甚至種上了黃瓜,因爲大哥說了溫盆的空間能利用就利用,不要浪費。
正在石岚借着燭光往那些盆裏填土種菜的時候,宋歌和柳馥進來了。
宋歌喊了一聲:“岚兒。"
石岚聽着宋歌的聲音,頭都沒有回,她一直在生宋歌的氣,嫌他當衆惹怒了兩個伯父。
柳馥跟在宋歌的身後,看石岚不出聲,柳馥就喊了聲:"小姐!"
石岚一聽是柳馥的聲音,幾乎是吓了一跳,石岚趕緊問道:“柳姐姐,你怎麽就擅自跑回來了?
你跑回來,宋園的事誰盯?他們幾個誰保護?"
柳馥一聽趕緊給石岚寬心道:“小姐不用太擔心,宋園所有生産作坊的事由米小葵和曲揚,趙三打理,李小魚除了和他們一起打理外,現在可以獨自收賬了。"
洗衣作坊我們拉了折梅朵投資,所以由折公子和折小姐還有程放他們自已打理,我們這邊由苦堯公子和我小弟王手帶工匠們安裝,他們在沒日沒夜的趕工。
哦,小姐,我們這次和折梅朵簽的這五五分,這樣不會傷和氣吧?"
石岚說道:“不會,親兄弟明算賬,一開始就定下規矩,以後才不會傷和氣。"
宋歌聽着她們二人的話,微微點頭,心裏很是欣賞石岚和柳馥的成長。
尤其柳馥,短短幾個月,己然沒有那種初來時的江湖習氣,她在管理和經營方面,己是雷厲風行,尤其在爲人處世方面,也是玲珑八面,有張有馳。
石岚就更不用說了,早己是獨當一面,在農商精英頭角裏面也是大名鼎鼎。
宋歌微念一動,京城田莊,新啓的生意都是井然有序,隻是日漸顯露強大的經濟體系,存在的隐患也在日漸擴大。
"要成非常事,必行非常事!"
宋歌的念頭剛一閃現,就聽見石守信的聲音喊道:“賢侄,岚兒,你們趕緊回家看看啊!"
宋歌看看石岚,兩人目光一交會。
石岚就大聲對宋歌說道:“大哥,我再也不想說那件事了,我沒本事解決,你在岚兒這裏永遠是大哥,你要做什麽你就做去,我無話可說。"
石岚說着話,沖宋歌和柳馥擠一下眼睛。
宋歌立刻愁眉苦臉蹲在地上,滿臉愁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