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陽朔,王手二人,宋哲是見過的。
折陽朔雖說是折家世子身份尊貴,但因爲跟宋歌的關系,所以他見到宋哲之後,就微微笑着,向宋哲問好。
折陽朔道:“伯父一向可好?小侄又來打擾了。"
宋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知道折陽朔身份尊貴,雖說人家稱自己爲伯父,那也是自己治了宋歌的光。
要放在平日見到折陽朔自己是要跪地行禮的。
可是今日因爲宋歌和折陽朔的關系,宋哲也沾親帶故成了長輩。
即便成了長輩,宋哲也拱手抱拳,熱情的說道:"歡迎世子再次光臨寒舍,感謝世子對歌兒的照顧。"
折陽朔微笑着說道:“伯父不必客氣。”
這時候宋歌對宋哲道:“父親,我給你介紹幾位客人。"
宋歌指着折梅朵道:“父親這一位是折梅朵表妹,邊上這位程放程公子,是他已經訂婚的女婿。”
宋哲,趕緊報拳一一見禮。
折梅朵和程放說道,見過伯父。
緊跟在邊上的折花,苦堯,王手也和宋哲見了禮。
因爲知道宋歌這幾日歸來,所以家裏的客房早就準備好了,見過禮後,宋哲趕緊吩咐宋伯帶這些尊貴的客人去沐浴,休息。
宋歌幾人被安排去沐浴,亭子裏就留下了宋春陽和宋秋白,兩人本來在陪伴父親。
可是三弟的忽然到來,一下子就攪亂了兩個人要和父親坐下來談心的打算。
瞬間裏,宋家大大小小的人都跑去忙了。
因爲三公子帶了好多人,又要洗浴,又要吃飯,就連老爺也跑到廚房去親自安排了。
宋春陽坐在廊庭裏,端起一杯清茶,慢慢地喝着,看着自家的大哥說道:“我們也是巴巴的遠路而來,可有受到這般待遇?”
宋秋白看着自家二弟,莞爾一笑,說道:“二弟怎麽還是和小時後一樣啊?每次一見我們這個三弟,就心急的不行了。”
宋春陽道:“大哥難道沒有發現嗎?如今這個三弟像是真的忘記了我們曾經的不愉快,他剛才可是很熱情的拉着你我的手。”
宋春陽說道:“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若是真的忘記了也好,我也是願意和他重新開始的,畢竟今非昔比。”
宋春陽說的時候,宋秋白隻是微微的笑着,嘴裏呷着一口茶,輕輕地漱着。半天裏說道:“二弟啊,如今你我都不是小時候了,在杭州都有自己的生意,可以說在生意上是獨立自主的。
你說說,小時候我們是爲了争得父親的寵愛,如今我們争什麽?
春陽,平心而論,你覺得父親不夠愛你嗎?
我們剛來的時候,父親也是很幸福的圍着我們,所以你就不要再小孩子氣了。”
宋春陽聽着大哥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宋春陽笑着說道:“這不是條件反射嗎?自小就這個樣子,一見面,不掐上幾個回合都不舒服。
不過真的很奇怪,他怎麽不和我們掐了。
大哥,你可記得,雖然小時候,我們排擠他,給他整出各種劫難,最後他可都是一一化解,全身而退。
他那聰明的樣子,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這些年,不再見面,我們獨自經商,我才找回自信。”
宋秋白聽着宋春陽的話,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宋秋白就笑着說道:“是不是今天一見面,覺得噩夢就要重新開始了?”
宋春陽無奈的點點頭。
宋秋白喝一口茶水是說道:“隻怕是你想和他掐,也是沒有機會了。
咱家這個三弟,不是你想掐就能掐到的。”
宋春陽說道:“難道大哥要和他和好?”
宋秋白眼神輕輕一擡,說道:“小時候,聽着娘的話,各種排擠和針對,現如今啥都沒改變,父親的财産我們争與不争,都有我們的份,父親也沒有因爲我們的争,就多愛我們一些,或者不愛我們。
父親也沒有因爲把三弟從小寄養在别人家就不愛他。
二弟啊,我覺得這個三弟是沒有功夫和我們掐着玩的。”
宋春陽聽了大哥的話,就遲疑着問道:“難道大哥要和他和好?”
宋秋白說道:“也不知他心底下到底有沒有咱們?”
兩個人正說着,就看到沐浴完的宋歌正在往過來走,而且宋歌的臉上是一臉的熱情,如沐春風。
宋歌走了過來看着兩位哥哥,就笑着說道:“大哥,二哥,天氣炎熱,我在途中可是淘到了好東西,一會兒一起嘗嘗。”
宋秋白和宋春陽互相看一眼,宋秋白說道:“三弟,多年未見,還是那個脾氣,吃什麽都嘴刁,你淘來的肯定都好吃。”
宋春陽不經意地笑着說道:“這個季節,我覺得除了瓜果,再沒什麽了。”
宋歌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兩位哥哥的話惹笑了,心裏說道:“看來曾經的歲月裏,大家就是這樣鬥着嘴,兩個人對我的脾氣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看着這兩位,也是個很聰明的了,不然在杭州的生意怎麽會做的還行。”
宋歌聽了宋春陽的話說道:“二哥,還是你了解我,這個季節自然是瓜果了。”
宋歌剛一說瓜果兩個字,宋春陽就說道:“前幾日,我在西京城裏可是采購到了最好吃的葡萄,我呀都存在地窖裏,前面就讓人浸到井裏去了,就等着你洗完了,一起嘗一嘗。”
宋秋白聽着他兩個的話,就說道:“你們兩個就隻有水果嗎?我可是準備了好酒,候着三弟。”
宋歌聽着兩個人的話,心裏有些暖,就笑着說道:“大哥,二哥,多年不見,不想我們還可以相聚。我們是該好好地喝上一杯。”
宋秋白深深地看一眼宋歌,說道:“胳膊伸出來。”
宋歌就伸出了左胳膊,結果宋秋白卻說道:“右胳膊。”
宋秋白拉着宋歌的胳膊,掀開了他的衣袖,就看到宋歌的胳膊上有個隐隐的疤痕。
宋秋白說道:“三弟,還記得這個疤痕嗎?那一回,都是我不好,爲了和你争寵,把你推下了樹坑,劃傷了胳膊。你現在還恨我嗎?”
宋歌笑着說道:“大哥不提,我還真的忘記了,大哥可能不知道,一年前,我被人打了頭,失去了部分記憶。
這個記憶要恢複,除非是血親,我才有感覺,所以,在之前的一年多裏,我以爲我是沒有親人的。
也不知道咱在西京城裏有家。好在蒼天有情,咱爹在大街上撿回了昏迷的我。
我才記起了關于父親的部分,也是住在家裏,看着這裏的舊物,又回憶起一些東西。
大哥,現在我也想起這道疤了。”
宋歌說着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宋秋白和宋春陽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