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将軍和折禦卿的出現,打斷了大家的精彩武打。
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大家都屏聲靜氣一言不發。
折将軍似乎沒有看到這場打鬥,他看着安靜下來的兒女們,說道:“聽說你們在烤肉,還用的是新式的烤肉工具,我跟你小叔特别來看看。
宋歌,你們做好吃的,也不邀請老舅,這個很過分哦。"
還真是老哥倆,進來後問的第一句話都是一樣的。
宋歌趕緊邀請折将軍和折禦卿坐下說道:“哎呀,大舅,怎麽會是您想的那樣呢?這個烤肉的工具才做好,等我們試驗妥當了,才敢請您過來品嘗。
您坐好了,我這就給您烤。"
王手趕緊地擺座位上茶,其他人一起袖手而立在後面,整個吃烤肉的氣氛就變得很奇怪。
尤其是程放,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之前還是一個無賴的樣子,等到折将軍出現之後,她就變得不知所措,在那裏站得很乖,又很拘謹,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放浪不羁。
折将軍說道:“怎麽了?你們都吃好了嗎?站着不動,趕緊的都給我坐在這裏。"
折陽朔兄妹們,聽了之後趕緊地找座位坐下。
這下子大家都坐下了,唯有程放在那裏站着,顯得很是突兀。
但是折将軍硬是裝作沒看見,他笑呵呵地道:“現在烤吧?宋歌,我們可都在等着品嘗你的好手藝了。”
宋歌一邊答應一邊擡頭看了看折陽朔,折陽朔站在那裏很是尴尬。
折将軍很是爽朗地笑着,然後大口地吃着烤肉,一邊誇獎一邊看着他的兒女們。
當他看到柳馥的時候,就對柳馥說道:“柳姑娘坐下吃,不要拘謹。"
柳馥趕緊說道:“謝謝将軍。”
柳馥說完之後,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一時間誰都不說話,大家吧唧吧唧地埋頭吃肉,折梅朵看看程放,又看看自己的父親。無奈而又無語地低頭吃肉。
程放站在那裏,很是無奈地笑着,随即走了過去,宋歌看着程放的行動,心都提了起來,心裏說:“這小子要幹嗎?難道要自我介紹。”
就看見程放走在将軍面前,啪的跪在地上,朗聲說道:“小可程放拜見折将軍。”
折将軍隻是吃肉,并不看叩拜他的程放,程放又大聲說道:“小可程放拜見折将軍。”
程放一邊說,一邊看着折梅朵,折梅朵一臉的着急,卻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站起來給自己的父親說這是某某吧?
可是自己又不忍心讓程放那樣跪着。
折梅朵就拿眼睛去央求,看着哥哥折陽朔。
折陽朔看看宋歌,覺得也隻有自己出面了。
折陽朔放下肉站起來,起身走到父親面前,跪下說道:“父親大人,孩兒有事禀報。”
這時候折将軍才擡起頭,看着折陽朔說道:“有什麽事說?"
折陽朔說道:“父親,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人,就是跪在我身邊的這一位,他名叫程放。”
折将軍說道:“今天早上有一個叫程放的,聽說是要做我打上門的女婿,就是他嗎?"
程放趕緊說道:“書生程放,冒犯将軍。"
折将軍說道:“烤肉吃了吧?吃了就趕緊走人,我們是粗人,不敢與文人交。"
程放和折陽朔兄妹一聽就傻眼了,這将軍一上來就趕人。
程放說道:“将軍,我是來向梅朵小姐求婚的,今日上門的行爲實屬無奈,程放在此向您道歉。"
程放說着跪在地上叩首。
折将軍說道:“程公子不知道内臣與邊疆守将不能相交過深嗎?更别說通婚了。這樣的大忌我可不會犯,程公子言行無狀,請離開府上,老折家鎮守邊疆多年,可不會輕易地陪着你犯下如此大忌。請!"
折将軍的話說得很清楚,不會與文臣結親,不會與内臣結交。
程放面對如此決絕的将軍,清朗的面龐順間布滿了愁雲。
程放很清楚,折将軍說的都是實話。可是程放就是不甘心,他從長安追到府州,就是想改變這個事實,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自己和折梅朵的緣分。
程放想要努力,可是即便已經站在了折家院子裏,他卻還是找不到突破口。
程放求救地看向了折梅朵,那眼神可憐的,讓折梅朵的心顫了一下,想到程放一路的追随,折梅朵不由得站了出來。
折梅朵叫道:“父親!”
折将軍說道:“朵兒,下去。"
折梅朵是折将軍最寵愛的女兒,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嚴厲語氣,隻見她的臉刷得通紅了。
折梅朵說道:“父親,女兒十九歲了,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太神奇了。
程公子隻身一人,千裏追随而來,他并非不清楚和我家聯姻的困難,他結交我們,也是一種冒險。
請父親不要趕他走,。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可好?”
宋歌看着折梅朵,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着嬌蠻的大小姐居然在遇到事情的時候說話如此有條理,這也許也是妹妹們擁護她的原因。
宋歌繼續看着事态的發展。
折将軍聽着女兒的話,知道女兒的心思,就說道:“事情我已經給你說得很清楚了,不可爲就是不可爲。
他若是平民百姓也沒有關系,我們可以入贅,父親不求什麽門當戶對,就許你個歡喜。
可是他是文臣之子,還家庭顯赫。我家的事情你也清楚,你大哥這般優秀,都不敢追求高官家的優秀女子,隻能在一般家庭中選擇自己喜歡女子,這些難道你不清楚嗎?”
折将軍說的也是實話,折陽朔的婚姻至今懸而未解,就是因爲找不見他鍾意的人。
折梅朵聽着父親的話,痛苦地看向了程放。
程放說道:“将軍,我是家中次子,家中的一切榮耀皆系于大哥一身,我想父親會允許我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萬望折将軍也同意。”
折将軍沒有說話,大家都靜靜地等着,一時間氣氛很是壓抑。
折梅朵等了半天,見父親不說話,就又叫了一聲父親。
折将軍卻站了起來拂袖而去。
留下折禦卿和衆位小輩站在那裏。
宋歌看着大家僵持不下,就說道:“小舅,我陪程公子出去投宿,即便親事不成,但兩家都當朝爲官,總不能失了禮儀。”
折禦卿看着宋歌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