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隊伍變大,人數多了起來,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看着這些憨樸的匠人和農戶,他們可不是楊家部曲或者石家部曲,這些人除了自己的本職手藝,再什麽都不會。
所以折陽朔是很煩的,畢竟路途遙遠,萬一發生安全問題,還是很可怕的。
折陽朔的煩躁宋歌是看在眼裏的,宋歌安慰折陽朔道:“表哥,我知道你是爲這些匠人的安危擔心,你是怕大家出事。
但是,你不是說,已經給家裏飛鴿傳書了嗎?我們往前走,家裏肯定會派人往前接應,再說了,畢竟是太平盛世,再有賊人,他也不敢太猖狂吧,畢竟我們的人也不少。”
折陽朔隻好說道:“隻有看造化了,老實說,從來沒有和老百姓一起行過軍,真的是很有壓力。
總是要考慮他們的安危,害怕他們出事,這樣真得很累。
但是他們來了,是爲了學習農墾,還不能拒絕。
再說了,我自己也是希望他們能夠學會新的農技,提高自己家鄉的糧食産量的。"
宋歌看着焦慮的折陽朔,理解他的心情,自己之所以不焦慮,是因爲自己沒有身臨其境地經過太多的危險。
而折陽朔,是上過戰場,見過生死,養成了保家衛國,保護弱小的習慣,所以有太多的軟弱的人和他一起的時候,他會覺得保護不過來,擔心這些跟随着自己的人會丢命。
宋歌對折陽朔說道:“表哥,這裏一路都在陝西地界上,我們再走下去,就馬上道西京長安了。
再說了,這一路上都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就是一些匠人要去學習,又沒有什麽财富可言。
再說了,我們的部曲可是以一頂十的,你就不要擔心了,我們肯定就安全到達了。”
宋歌也不管自己的話有沒有用,就很是理解折陽朔似的說着。
說實話,縱然宋歌自己不知道古代江湖的兇險,但是着一路上的遭遇,尤其帶着柳一刀的奔逃,還有厮殺,宋歌清楚的很,要是換成一般的人,就死定了。
兩個人正在聊着,爲王手帶着一個女子過來了,說是客舍掌櫃的女兒。
宋歌對女子說道:“去,倒桶熱水來,給我們裏面的女眷搽洗一下。”
女子不過是小縣城的店家女兒,所以爲人做事就是一個小店女子的本分表現。
女子聽了話,趕緊的行禮去準備了。
不一會便提了一桶水過來給柳一刀擦洗。
可是不一會宋歌就聽見了柳一刀的房間裏傳出一聲驚叫,接着就沒有聲音了。
折陽朔一下起身,就往隔壁跑,宋歌也是緊跟其後。院子裏石大力也是奔跑而來。
三個人同時到了柳一刀的門前,宋歌一下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宋歌就看見柳一刀正反壓着客舍掌櫃家的女兒。
宋歌問道:“怎麽了?你怎麽這樣對她?”
柳一刀說道:“她不是好人。趕快查一下她的身上。”
折陽朔一聽,自己就先上了前,搜女子的衣服,沒搜出什麽,結果卻是看見女子的胳膊上是有紋身的,一個狼頭。
折陽朔一把抓過女子,交給石大力。
吩咐石大力綁好了審問。
結果石大力還沒有綁好,女子的頭一歪,嘴角就流出了血。
宋歌一抹氣息,原來女子已經氣絕身亡了。
柳一刀很是痛苦的說道:“他們又跟上來了,你們也看見了,如果完不成任務就必須自殺。
我沒有自殺,他們一定殺了我的家人,現在還是不想放過我,事實是他們也從沒有放過過其他人,對誰都是趕盡殺絕。
現在這個女子死了,他們還是會派其他人的,除非我們的實力很強大,他們才會不再跟來,但是他們會一直在暗處虧窺探,尋找機會。
這會他們敢出現,也是因爲他們覺得我們可能對他們造不成威脅了,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柳一刀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話,坐在床邊上不再說一個字了。
而且柳一刀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疲憊,似乎也很是痛苦。
宋歌就說道:“肯定是把傷口掙破了,我看看,換藥吧。”
折陽朔聽了宋歌的話,就對宋歌說道:“你先給她換藥,我去看看客舍老闆。大力,注意保護公子。”
石大力說道:“是。”
折陽朔帶着人匆匆的走了,王手和石大力還有另外的一個部曲守在門口。
宋歌在屋子裏給柳一刀換藥。
宋歌輕輕地幫助柳一刀躺下,解開了傷口處的衣服。
柳一刀疼得細小的汗珠密布在額頭上,剛剛爲了擒拿那個女子,她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宋歌看着被震開的上傷口,自己都疼得吸了一口冷氣,說道:“真是不小心,哎,也是沒法小心。都是我們大意了。
你忍一下,我給你索性消毒換藥,這次你在吃一些止疼生肌的藥。
這幾天就先不洗澡了,都是趕路的人,忍一忍,到了再說。這幾天隻保證傷口恢複,和傷口的衛生,其他的就不要再講究了,以免再有賊人靠近。”
柳一刀疼的咬着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歌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要面對的傷口會是如此的嚴重,也從沒有想過自己某一天要給人處理傷口。
宋歌想要是早知道些,自己說不定會研究一下麻醉的藥。可是這一會,隻能看着柳一刀,疼得流汗,自己小心翼翼的給她換藥。”
折陽朔找見客舍掌櫃的時候,發現客舍的掌櫃的一家人和夥計都被綁在柴房裏。
客舍掌櫃的嘴巴被堵上了,現在剛一打開,他就趕緊說道:“來賊人了,其他的已經跑了。”
折陽朔心裏暗暗地慶幸,好在留下的是個剛出道的女子,是個心軟的,不然也不會把客舍老闆一家僅僅綁上。
要是換做老手,那些亡命之徒,絕對是見人就殺,不會留下活口。
折陽朔問客舍掌櫃道:“可否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
掌櫃的說道:“都蒙着面,不曾看清。”
折陽朔吩咐部曲們好好看着院子,自己回去看柳一刀怎樣了?
折陽朔進去的時候,就聽見了柳一刀疼的吸氣的聲音,折陽朔的眉頭皺了皺。
宋歌在上藥,一邊說道:“這個傷可是要好好地護理的,你不要動不動就和人動手。”
折陽朔面無表情的問柳一刀道:“剛那個女子用的是什麽藥?毒性真快,而且量特别少。
我斷定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劇毒,是一種新合成的藥。你可知道是什麽?”
折陽朔這兩天培養出來的對柳一刀友好,被暗殺的人弄得一幹二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