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心底下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古代自由戀愛。”
想想自己都還是個贅婿,并且是個沒有拿到證的贅婿,宋歌就心裏起了反抗,決定幫這個青年一把。”
愛情的味道是那麽美好,古往今來誰不想好好地品一品。
自己因爲沒根沒基又要照顧心愛的石岚的心情,所以說不拿證就不拿證,可是這人一輩子,就那麽幾天,若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就白活了嗎?
再說了,自己和岚兒雖然沒拿證,但是也是天天在一起,郎情妾意的。
面前這兩個,明擺着是要被拆散的範兒,尤其這一個男的居然還拿着棍子追打,簡直太可惡了。
宋歌剛要說話,折陽朔卻輕輕地拉一下他,示意他聽一下柴旺知縣的話。
隻見胖知縣柴旺聽了張坤的話後,就問他身邊的女子道:“他說的話可屬實?”
女子趕緊頻頻點頭說道:“小女子張可,自小和張坤一起長大,卻是情投意合,誰知我們的感情不被雙方父母看好,硬是把我許配給了徐強,就因爲徐強家多給了一點彩禮。
如今,張坤已經存夠了超過徐強家的彩禮,我父母見錢眼開,又收了張坤的彩禮,要把徐強家的退回去。
可是徐強家卻不退。
我和張坤合計一下,想要離開這裏,因爲說不定哪天徐強的彩禮又超過了張坤,父母又反悔,如此下去,沒完沒了。
所以我們兩個準備離開這裏,不料徐強和父母竟是如此追打。”
胖知縣柴旺聽完之後,看看剛才打人的幾位,又看看護着他們的那位老頭,就問道:“這一位是什麽人?”
老頭兒趕緊回答說道:“小老漢乃張坤的父親,張喆。實在是怕自家坤兒挨打,所以追上來護着。”
胖知縣柴旺聽完之後,就看着徐強的一家人,徐強的一家人雖然打了人,卻一點都不害怕,也是一臉委屈氣憤的樣子,不知道自己錯了。
胖知縣柴旺說道:“你們就是徐強一家?對此事有何想法也說說。不然你們會笑話我作事有失公正。”
柴旺說完,回過頭看着折陽朔和宋歌說道:“世子,公子,我們要稍微耽擱一下。”
折陽朔好奇柴旺會怎麽處理,就說道:“知縣大人處理就是,我們在這等着。”
宋歌微微一笑,表示願意等着,心底下宋歌說道:“你胖子要是今天敢棒打鴛鴦,我就要濫用一下我的身份,我可是權貴家的親眷。”
胖知縣柴旺對自己的衙役說道,搬三把凳子去。”
衙役聽了趕緊去邊上的酒肆搬凳子,結果酒肆的掌櫃的出來說道:“很榮幸知縣大人在我家店門口斷案,我願意停下生意,請知縣大人到我家大廳斷案。
不要在這麽炎熱的天氣裏,當街辦公,熱壞了老爺。”
胖知縣一聽,一張胖臉立刻笑得就像是一朵胖菊花,不過他說道:“掌櫃的好有心,我記住你的好,不過給我打把傘就行,哦,給兩位公子也把傘打上。”
酒肆的掌櫃的一聽,趕緊就去拿傘了。
三把傘下,宋歌,折陽朔,和胖知縣做好了。
胖知縣就對徐強說道:“徐強說一下,你爲何當街持棍追打他二人?”
徐強幾個人本來也沒有想到自己遇見的是知縣大人,隻是張坤張可攔路求救,又看到有衙役自然而然都就當家訴苦了。
現在一看是知縣大人,徐強覺得自己更是委屈,因爲這個不守婦道的未婚之妻,居然沒過門就敢綠自己,簡直是奇恥大辱,而且爲的是這個看着身體單薄的張坤。
徐強跪下說道:“知縣大人,你一定要給小民做主,小民打人确實不對,但事出有因,這等奸夫淫婦,壞了綱常,傷害了小人,小人實在是心中氣憤,唯有一打出氣。
再說了,作爲已經和他人訂下婚約的女子,爲了更高的彩禮,随意和我悔婚,不經我同意,還要跟他人私奔,如此踐踏他人,無視我朝法度,厚顔無恥失節之人,打他又何妨?按我的心裏就是應該沉了塘,以此警告那些不守婦道之人。”
徐強說的氣憤填膺,他的父母在邊上抹淚點頭,意思兒子和自己家的臉面沒了,很是委屈。
兩家的矛盾也是說了個明白,不管是宋歌三人,還是圍觀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街頭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大多數譴責張可不守婦道,張可和張坤聽着對自己不利的言論,臉都急紅了。
邊上的徐強則露出了衛道者勝利的微笑。
胖知縣柴旺這時候開始說話了:“常言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張可張坤無視法度,不尊重已然生成的訂婚事實,公然破壞婚約,實屬可惡,大熱天的不好好在家過日子,都這樣亂鬧騰,成何體統?
本官念你們都是善良百姓,不及追究,判張可回家,和你父母讨回張坤家的定親禮金,還給張坤。然後乖乖等着徐強迎娶。”
張坤和張可畢竟是普通百姓,能私奔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現在被抓住,自然覺得理屈,可是又覺得自己沒錯,但是卻沒有能力說明白這個沒錯的道理。于是兩個人都跪在地上落淚,讓人看着很是難過。
但是徐強卻說出了更大聲的話,他說道:“知縣大人,小民叩謝你爲小民主持了公道,但是這樣判太輕了,還是不公道,像張可這樣的賤人,小民是不會要了,今日我要當街和她退婚,并且告訴這鄭縣的所有男子,張可不守婦道,真的應該沉塘。”
徐強的話,讓胖知縣的臉都變了,他剛要說話,卻聽見一個聲音響起,回頭一看,卻是宋歌。
宋歌說道:“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這個徐強,本來我很是同情你被人綠了。
但就憑你現在對他人不寬容,要緻死,不聽知縣大人的話,就可見你才是真正的目無王法,更不尊重綱常道德,還要把一個好好的女子沉堂,這就是爲洩私憤傷人性命。
張可罪不至死,甚至是可歌可歎,像這樣的女子,明知道死路一條,還要堅守内心的感情,并不爲你的彩禮所動,這才叫忠貞執着,這樣的品德應該得到表揚。”
宋歌一番話,頓時扭轉了畫風,張可和張坤擡起了滿臉淚水的臉,很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