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大牛掌櫃的,米白和我都找了好半天了,還是沒有找見,所以她都着急哭了。
一是害怕找不見老爺生氣,二是害怕輸給大牛掌櫃的,被大牛掌櫃的懲罰。
所以米白着急的哭了。”
大牛說道:“不是說好了,下午一起找嗎?怎麽自己先來找了?
是不是想先找到赢了我?
不要哭了,下午還可以找。找不見再認輸不遲。
我給你教規矩是我的職責,因爲我是你的掌櫃的,打賭是另一碼事。”
大牛的話說得很有理,可不是嗎?你不懂規矩,作爲頂頭上司,人家自然是要給你米白教規矩。
至于打賭,那是另外一回事,人家是不會假公濟私。
米白這樣想的時候,也就漸漸平靜了下來。
大牛和趙三、曲揚說完話,三個就往前走,走出去十幾步了,見米白和米小葵還站在原地發呆,大牛說:
“你們還不回去嗎?今天不吃飯嗎?”
米白和米小葵趕緊的跟了上去,距離三四步的尾随其後。
這樣的五個人走着,倒是田野間的一道風景。
大牛走在中間,身材魁梧,白麻布闊袍灑脫的随風而動,曲揚的白袍是一種乳白色的織錦白,含蓄而又文雅,趙三的白是一種純粹的雪白,上面有着本色的刺繡,顯得個性而又精緻。
雖然曲揚和趙三在大牛的兩邊顯得有些單薄,可是這單薄在他們精緻文雅的闊袍的裝飾下,卻又是一種天然的風流。
米白和米小葵默默地走在三個人的後面,聽他們說着京城裏的事,又讨論着自家大哥的發明,尤其趙三,本來長着一張令女人都自慚形穢的臉,說起香皂美容來卻更是津津樂道。
“大牛哥,你說你一天,這麽奔波,閑下來是不是好好地洗臉了。
我給你們說,之前我是不知道,現在我發現,人必須一天洗三次臉,這樣才對皮膚好,而且幹淨了,也會增加自己的自信心,我們兄弟們剛遇見時,大哥說隻爲我們幾個活得好這句話,你們還記得嗎?”
曲揚和大牛都說:“記得啊,大哥那時候真的是很有魅力,他站在東京街上說道,我要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趙三說:“這才通過一年,大哥就做到了。我真是很佩服咱家大哥。”
大牛說:“我就覺得大哥親,比誰都親,他是上天給我們的大哥。”
曲揚說:“是的,要不是大哥,野狗都把我撕得吃了,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大哥。”
趙三說:“他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恩人。沒有他帶着我們,我們都回不到京城。”
大牛又說:“還記得去年冬天吧,小君病了。差點丢了命,大哥用青蒿熬汁救活了小君,自那以後,我真覺得有大哥在,心就是安得。”
趙三又說:“這一回,大哥在京城開辟商場,肯定前程一片大好,可是我覺得大哥還是喜歡種地,他肯定要在農業上搞出個大動靜來。”
曲揚說:“我覺得大哥經商,就是以商養農,他的心思在田地上,但他的經商之才也是無人能及的。我實在是無法想象他的内心到底有多博大。”
大牛說:“你就不要想象了,你我都是普通人,好好地跟着大哥幹就是了。”
三個人在前面侃侃而談,而說的全是他們的大哥,體現出幾個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米白聽着,很是羨慕,米白不知道米小葵在想什麽?
米白走在幾個人後面,一面驚歎幾個人長得英俊潇灑,又是感歎幾個人的遇見是多麽的令人羨慕。
快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石小柱在院子裏的說話的聲音。
“爺爺,你的賬不能這麽算,你這麽算賬,我就啥也幹不成了,要發财,不僅要有好項目,還有有好的經營方法。”
随着石小柱的聲音,幾個人進去了,幾個人一起進去,一下子就打斷了院子裏激烈的争辯聲。
院子裏很是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石守信很是感興趣的看着幾個進來的人。
石小柱,石岚,石濤,小君也是驚訝的看着近來的五個人。
大牛五個人,看着大家愣神的樣子,也是一愣,趙三以爲是他們幾個人身上落上了灰塵,所以說:“是不是滿身的灰塵讓你們吃驚?洗臉,我要洗臉。”
大牛一聽就說:“米白,米小葵,去給趙掌櫃和曲掌櫃端洗臉的水,米白,去我的房間裏,拿了我的香皂來。”
趙三對大牛說道:“水給我打來就行。”
米白和米小葵去打水了,趙三對石岚說:“石岚姐,我不要用大牛的洗臉布和香皂,我要用你的。”
石岚笑着說道:“知道你潔淨,早給你準備好了。”
石岚說着一推桌子上兩個小布包,對曲揚和趙三說:“一人一份。”
趙三打開一看是洗臉布和一塊新的香皂,說道:“大哥的香皂可是一塊十五個銅闆,我都是買了用的,姐給我這麽一塊,真是很金貴啊。”
石岚說:“知道金貴就好,下次有好東西别忘了給我分享。”
說着話,米白和米小葵各自端來了一盆水,放在水井邊上的條石墩子上,參上了涼水,就齊聲說:“兩位掌櫃的請洗臉。”
大牛說:“你們洗吧,好好的洗洗,我家着井水純天然的美容,比汴京城裏的水幹淨的多。”
大牛還在和趙三幾個說水的事,米白卻又端着一盆水來了,說道:“大牛掌櫃的請洗臉。”
米白說的很是自然,禮貌而又周到,完全是一位下人伺候主子的樣子。
米白的言行這一次簡直驚得大家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石守信幾乎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看看,這呵呵……這,米白小掌櫃怎麽了,怎麽像是換了人似的?”
石小柱也是連連點着頭說道:“畫風有些太詭異啊。”
大牛看了一眼米白說道:“米掌櫃今天就是有些特别,敢問你爲啥對我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