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說:“早不說,在哪裏?”
宋歌接過大牛手裏的包袱,拍拍大牛的肩膀說道:“大牛,明天要去楊家田莊幹活,會很累,你去休息吧。”
大牛說:“可是,大哥,我……”
宋歌說:“我知道你很想我,我們明天又要一起幹活了,可以說很多話的,你要早點休息,我讓楊伯帶你過去。”
大牛又說:“大哥,我不和你在一起嗎?”
宋歌說:“在一個院子裏,你在後面的房間裏,環境很好,你就好好享受吧。”
宋歌轉過頭又對折陽朔說:“表哥,你是回姑母那邊,還是和我共處一個院子,反正這個院子房間也多,院子東的那間大房子,我覺得剛好你用。
你也累了吧,休息。”
宋歌說着就過去打開了自己房門,意思是你們兩個該走了。
折陽朔哭笑不得的說:“可是你剛才還說要計劃一下明天的楊家田莊的地怎麽種?
怎麽轉眼間就要我們都去休息。”
大牛說:“對啊,我也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你了,但我更想聽你說一下明天楊家田莊的地怎麽種??”
宋歌抱着石岚給自己的包袱,知道裏面有信,着急看信,就說:“明天的事明好嗎?我累了。”
折陽朔一把扯過宋歌懷裏的包袱,笑着說道:“大牛,你太壞了,你怎麽把自己的包袱給了你大哥,你大哥的包袱還在我這裏。”
大牛一下子笑起來說道:“都怪大哥太心急了。”
宋歌說:“把包袱還給我,快,不然我生氣了。”
折陽朔說道:“這個包袱真的是大牛的,你的是這一個。”
大牛笑着像一堵搖搖欲墜的牆,宋歌很是無奈的說道:“大牛,拿上你的包袱去睡覺。”
大牛看着宋歌着急的樣子,理解自家大哥的心情,就笑着拿起自己的包袱出去跟着楊伯休息了。
折陽朔一看大牛走了,還想繼續和宋歌開玩笑,說道:“你過來搶,搶走了我就走。”
宋歌很是無奈的站着,不明白這個折陽朔咋就這般能鬧騰。
宋歌說道:“你實在喜歡這個包袱,就拿走吧,我休息了。”
折陽朔看看手裏的包袱,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說道:“宋歌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宋歌說:“包袱還給我再請教。”
折陽朔把宋歌的包袱還給宋歌說:“你說,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怎樣的?”
宋歌說道:“這麽高難的問題别問我。”
折陽朔說道:“必須回答。”
宋歌看着折陽朔很認真的神态,就說道:“喜歡一個人就會時刻想着對一個人好,想要從一切大大小小的事件上對她好,想要處處爲她着想。”
折陽朔聽着宋歌的話,沉默一會,就又對宋歌問道:“喜歡一個人會不會折磨一個人?”
宋歌說:“變态啊,誰舍得折磨自己喜歡的人?
哎哎哎,是不是有人折磨你?你卻覺得人家在喜歡你?
天啊,我的大表哥,你可千萬别自作多情了,小心白白受虐。
你說是不是和今天的紅衣女子護衛隊有關?
她家女主虐待了你?”
宋歌本來要看包袱,可是一聽折陽朔的話就想精分了一樣,啪啪啪就說了一堆。
折陽朔一聽宋歌的話,以爲自己碰上了很有經驗的一個人,反正宋歌和石岚也處了很久了,折陽朔相信宋歌的經驗。
折陽朔就有問道:“怎樣判定一個人是不是喜歡你?”
宋歌想了想認真地說:“一個人若是在和别人閑聊時,心裏不時的想起另一個人的名字,那麽就是喜歡這個人,至少也是對此人感興趣。”
折陽朔趕緊眯着眼想了一下,就搖着頭在心底下說:“不可能,我怎麽會想她?”
宋歌看着折陽朔變幻莫測的神态,就試探着問:“你這一會在想誰?或者說,剛剛到現在誰的名字在你心裏?劇透一下,我或許可以幫你。”
折陽朔看着宋歌,堅決的果斷的搖着頭說:“沒有人,你在想誰?”
宋歌驕傲地說道:“我在想這個給我送包袱的人。”
折陽朔故意說:“大牛。”
宋歌白一眼折陽朔道:“自然是我的石岚,自然是生家田莊裏那個能幹的石岚。
你說說,我家岚兒妹妹可好?這些天春耕忙碌,你可發現她消瘦了沒有?
她曬黑了沒有?她又沒又給你說湯餅太懶了,沒有我的監督又變胖了?
表哥,我家岚兒穿什麽顔色的衣服?
表哥,岚兒有沒有說她喜歡或者不喜歡我買的布料?
表哥,我做的迎春花醬應該能吃了,岚兒她喜歡吃嗎?”
宋歌幾乎閉上了眼睛,滿面笑容的好似背誦一般的各種問題問了出來,并且是問一句就喊一下表哥。
宋歌的樣子,吓壞了本來有問題要問宋歌的折陽朔,折陽朔把宋歌一拍說道:“花癡,你家岚兒妹妹給你寫了信,你自己看去,我走了。”
宋歌又說:“表哥,你不想知道自己是喜歡一個人還是讨厭一個人了嗎?”
折陽朔說道:“我去休息了,這個問題對于我來說有些遙遠。”
宋歌說道:“這個問題要研究的透徹了才能斷定一個人是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
但是,表哥,如果一個人無時無刻的腦海裏想起另一個人的名字,不是深深的喜歡上就是生生的恨着,這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宋歌很認真的對折陽朔說道。
折陽朔嚴肅的拍一下宋歌的肩膀,說道:“表弟好好休息吧,爲兄現在還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折陽朔說完就出去。
宋歌關上門後,笑死了一般狂抖一會,然後坐下來一邊打開石岚帶給自己的包袱一邊嘴裏叨叨着:
“表哥,你考不考慮不關我事,關鍵是我很想念我家岚兒。
這是岚兒爲我裝的換洗的衣服,嗯,這件是勞動時穿的。
這一件是做飯的時候穿的,岚兒知道我會自己做飯,所以給我帶了衣服,岚兒妹妹就是理解我。
嗯,連鞋子都帶了,真是太體貼了。
哦,還有一塊香皂,我家岚兒真是最最體貼的了。
信,啊,一封嚴封的信,好厚啊,想象一下岚兒趕着時間奮筆疾書寫信的樣子,她肯定覺得時間不夠,這一封信肯定寫不完這段時間她的各中心思。……還有對我的思念……”
宋歌一邊像個變态狂一般咯咯笑着,一邊叨叨着自家岚兒,一邊拆開信看着。
另一個房間裏,折陽朔也像中邪了一般念着一句話:
“一個名字在心裏無數次的想起,就是喜歡一個人,或者恨一個人。
我不喜歡她。
我恨她。
我憑什麽恨她?
還是我喜歡她?
我到底是喜歡她還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