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陽朔說道:“可不是閑嗎?一天裏就在河壩上轉着,還抱隻狗。
關鍵是狗還那麽大,那麽胖。”
折陽朔說着就用腳輕輕地碰了一下一直偎在宋歌身邊的湯餅。
折陽朔本來是在開玩笑,可是他說的話卻和石岚的話不謀而合。
宋歌哭笑不得地看着折陽朔,做了個哭臉。
然後說道:“你們趕緊洗一洗,準備吃飯,我洗衣服。”
大牛一邊走一邊說道:“米白,今天的賭約是不是可以結束了?讓我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過一會不喊你名字的時光好嗎?”
米白笑眯眯地說道:“可以結束,但是結束前說十遍‘米白安康’”。
大牛翻着白眼說:“米白安康!”
大牛往米白跟前一逼就說道:“米白安康,米白安康。”一口氣十個米白安康幾乎是喊在了米白的臉上。
米白被大牛逼得幾乎都要暈過去了,翻着白眼喊道:“你這是說安康的姿态嗎?”
大牛頭一揚說道:“不奉陪了,今天已經結束。”
米白也是一臉傲慢地說道:“明天你逃不掉。”
兩個人像是賭氣一般各自扭頭而去,尤其大牛,走路的姿勢就是雄赳赳氣昂昂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折陽朔說道:“輸的像舔狗一般,怎麽還走的這般帶勁。”
米小葵本來和折陽朔一起站着,看到米白走了,趕緊就跟了上去,隻有這種形影不離的時候,他們似乎才像個孿生姐妹。
“這個米小葵爲什麽總是要跟着米白跑。”
折陽朔心裏想着就喊了一聲:“米小葵,回來。”
米小葵一聽折陽朔的話,悄悄退了回來,怯怯的站在折陽朔邊上,心裏通通的跳着。
畢竟是在人家家裏做丫頭,米小葵是小心翼翼的,有多少才華,有多美貌,米小葵都不敢像米白一樣不要命的張狂。
“去,快點洗漱完畢,過來給我洗衣服。”
折陽朔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心裏後悔的要死,可是自己已經說出來了,有什麽辦法啊?
本來是同情她幹了一天的活,想讓他好好休息,可是一出口卻說成了這種要命的話,自己就是個惡霸啊。
“可是有什麽辦法啊?已經成惡霸了,就惡霸到底吧,就喜歡看他怯怯的樣子。”
折陽朔心裏說。
宋歌洗完了衣服,就搭在了院子裏的竹竿上。然後洗幹淨自己的手站在院子裏,等着折陽朔一起過去吃飯。
折陽朔是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屋子裏,匆匆的換好了衣服,洗把臉,抱着衣服跑了出來,看到米小葵已經膽怯的站在了宋歌洗衣服的地方。
折陽朔把衣服丢在院子裏說:“洗了。”
米白走了過來,也沒有說話,就彎腰要幫忙米小葵洗衣服,反正他們是丫頭是下人,有着幹不完的活,米白和米小葵卻是認命的。
折陽朔拉上宋歌就走,後院的大飯廳裏,石廚子正在布菜,看見宋哥和折陽朔過來,就趕緊說道:“兩位公子請坐。”
緊接着大牛過來了,一臉的古怪表情,說了句:“今天當了一天舔狗,怎麽好覺得神清氣爽?”
折陽朔聽了他的話,白了他一眼,說道:“天生賤脾氣,明天繼續被米白虐吧。”
宋歌聽着他兩的話,沒有說話,心裏想着,石岚的心情好點了沒有,但願她已經氣消了,吃飯的時候不要生氣才對。
緊接着石濤和小君過來了,兩個人過來也是不說話,看宋歌已經坐下了,就趕緊過來坐在宋歌邊上,想了想又起來,給宋歌的邊上空出一個座位。
折陽朔看着石濤的樣子說道:“反應真快,那個位置不是你能坐的。”
正說着,就看見石守信過來了,石守信坐下後就問宋歌:“岚兒怎麽沒過來?去喊一下。”
宋歌站起來就去找石岚,石岚正在屋子裏傻傻的坐着,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麽任性,但是那一會喊出的話,已經喊出來了,難道那就是我的内心,石岚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這樣一個人。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自己已經做了。
“做就做了吧,反正我是要和大哥生活一生的,我們不知道會經曆什麽,這些摩擦也是正常的,希望大哥能夠承受。”石岚心裏這樣想着。
正想着,宋歌過來了,站在門口說:“岚兒,去吃飯吧。”
石岚趕緊的站了起來,卻又遲疑了一下,畢竟自己發過飙了,很不好意思。
但也是僅僅遲疑了一下,就出去了。出去後看見宋歌站在門口,也沒說什麽,就默默地往飯廳裏走。
飯桌上,氣氛很是詭異,折陽朔一直沉浸在對米小葵的設計中,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一個馳騁疆場的将軍,折家的世子,自打出生就受着文治武攻的熏陶,匆匆幾年裏,征戰疆場,勝負已無數,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特殊的愉快過。
或許是農耕過于溫和,或許米小葵過于膽怯,機警,折陽朔覺得自己莫名的興奮。
大牛更是一副中了迷藥的荼靡神情,好像做了一天的舔狗,己上瘾,而沉浸其中!
宋歌和石岚卻是極安靜的吃着飯,兩個人都是一副盡量保持恰似自已不存在的狀态。
石守信卻是一副令人無法捉摸的神态,不再是平日裏爽朗直爽的的樣子,隻是溫和地坐着吃飯,也不多說話。
石守信吃了幾口飯就對折陽朔說道:“賢侄,謝謝你,帶過來的種子,可真是豐富了我們東京這邊的物産。
來來,爲了表示感謝,我給賢侄進杯酒,宋歌,你給我們把酒倒上。”
宋歌一聽,趕緊的給他們兩個把酒倒上,然後又默默的坐下。
折陽朔站起來舉杯說道:“怎麽敢讓伯父敬酒,小侄來到這裏,不但學習了很多東西,而且一直在生活上一來伯父的照顧。
這個小侄感謝不盡,伯父千萬不要給我客氣。這杯酒,是小侄敬您。”
折陽朔瞬間就捕捉到了微妙的不同尋常。他也沒有往大家臉上看。
心底下問自己一句:“發生什麽事了?”
但是也是一念而過。
本來每天桌上石守信最愛和宋歌說話了,今天卻隻是讓宋歌倒了杯酒,再沒有說什麽。宋歌因爲之前石岚的發飙,還是略微有些尴尬的。
雖然他體諒石岚的一切,覺得發表也是情緒的排毒,可是石守信的聯軸反應,還是讓宋歌覺得莫名其妙。
“老伯父到底要幹嘛?岚兒的發火和伯父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