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聽着石守信的話,不由得認真看着眼前的大夫,眼前的大夫似乎有些面熟,但臉上的精氣神又似乎不是莊裏那個經常去四鄉八裏轉的大夫,眼前的人少了一些民間的随和。
“大夫滿腹經綸,曆經世事滄桑,對我們這塊的河灘地有何高見?”
宋歌忽然對大夫問道。
“宋公子真是會開玩笑,這塊河灘地任誰閉着眼睛一想都是石家的呀。”大夫話說得随意,目光卻垂下來,落在了自己正在收拾的藥箱上。
“你不是原來的大夫。”宋歌語氣一轉犀利地說道。
瞬間裏,幾個人都盯着大夫看,就連正在傷心自家侄子的劉慶義也擡頭看着大夫。
“哈哈哈,宋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大夫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一般激動的大笑。
“小可隻是前段時間生病,經常吃莊子上大夫的藥,對他的言行比較熟悉而已,你是誰,爲什麽和柴大夫長得一模一樣?”
宋歌如實說出。
“老叟是柴大夫的胞弟,也是前天才到莊子上,傾慕石家院子裏的幾位後生的才華,可是苦于沒有機會拜見,所以今天特意代替兄長前來給這位公子診病,老叟冒昧了。”
大夫說着施禮道。
“大夫不必客氣,我隻是好奇而已。“宋歌一邊搓着自己的手臂,一邊看着大夫說到。
“宋賢侄眼神好,我都沒有區别出來這個人居然不是之前的大夫。”石守信笑着說道。
“不過,這田莊上都是我是石家的莊戶,你來了就來了,怎麽可以就這樣擅自冒充别人,來到我家裏。
石伯,去柴大夫家裏看看,叫了大夫家裏的人來,莊子要有莊子的規矩,走個親戚可以,但走到我家裏來。可就有些不合規矩了,縱然是來看病,也是不合規矩。
說是傾慕我家幾個哥兒,但是,一張口就對我家的來年計劃這般清晰,你這樣滿腹經綸,目光長遠,但也太急功近利了。”
石守信說着,就擡手去抓,大夫卻一個閃身就竄出了門外,幾個人追出去,雪地上卻連影子都沒有。
再回到屋裏,桌子上擺着的藥箱,怎麽看都是之前柴大夫的。
經曆了這樣一個變故,宋歌兄弟幾個真是傻眼了,宋歌隻是覺得大夫不是之前的大夫,并沒有想到眼前倏忽間消失的會是一個會輕功的,而且是一個石守信也沒有抓住的人。
不一會,之前去柴大夫家的家丁回來了,說是柴大夫家裏沒有人,喊了半天沒人答應,進去後也不見人,但是屋裏的火爐是有火的,再進去每個房間裏轉了轉,家裏就是沒有一個人。
“大冬天的,人都貓在家裏不出來,隻要煙洞裏有煙大家就以爲人家屋裏是正常的。誰會懷疑家裏面出事啊?”大牛說道。
“柴大夫雖然是咱家莊子上的,但是他家就他和柴老太太兩個人,柴大夫經常外出看病,老太太在家,誰會料到他家就此出事了?”石岚說道。
“不管怎麽說,是我們石家莊子不太平了,得好好地查一查。”石守信陰沉沉地說道。
“老石頭,哈哈哈,你看看你的莊子都來的啥人。當個農夫都不消停。”劉慶義看着石守信滿臉嘲諷地說道。
“之前那一把火燒得,燒出的可是不止萬畝良田啊,又在這汴河邊上,河壩上每天都熱鬧的很,早有人來來去去的沿河奔走了。
要不是這樣,你劉老頭舍得自己這一表人才的侄子往我這裏送。
再說你家這孩子,我看剛才那冒牌醫生說的也對,柳清應該沒有事,你們幾個好好的照顧,刺激他的神經,讓他快點蘇醒來。
這孩子,也真夠背運的,那坑也不是很深,怎麽在他這裏就像是掉進了萬丈懸崖。”
石守信叨叨着,完全沒有一點同情心。
“老石頭,你說話咋這麽不中聽,孩子還沒有醒過來,還不知道怎麽樣哪?”劉慶義一下子就急了。
“老劉,你看看,都是孩子,都在河灘裏玩,就你家侄子出事了,我本來也心底下煩,你說說,這些個事出的。”
石守信是真的煩,不就河灘地嗎?這明争暗鬥的人也太多了,居然把探子都派到家裏來了。
“宋歌,要不是你認出了這個假裝的大夫,我都差點把這家夥留在家裏祭祀河灘,那家裏還有秘密可言嗎?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石守信說的時候看了看宋歌,發現宋歌還是滿身的土。
就轉身對候在門邊的石伯說:“把火加大,多燒些熱水,讓這哥幾個都好好地洗個熱水澡,這大冷的天,别一個個的都病了。
宋歌,趕緊地喝上些姜湯,這一個個的,象是沒見過雪,真是玩起來沒個正形。
把這個屋子弄得熱熱的,給柳清好好的按摩,這孩子真夠倒黴的。
掉個水洞都能讓土砸暈,這叫啥運氣?
請個大夫雖說會看病卻是個探子,這萬一是個殺手,還有命嗎?
宋賢侄,你還是給看看,這柳清到底怎麽了?”
石守信叨叨地說着,因爲柳清沒有醒過來,所以大家都沒有離去,沒有人急着去洗漱,沒有人打理衣服。
大家聽了石守信的話,才趕緊回到各自的房間裏去換衣服,洗一洗滿身的滿臉的灰塵。
但畢竟心裏有事,随便吃喝點東西,就又圍在了柳清的房間裏。
劉慶義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好端端地來求婚,還沒有個結果,人成了這個樣子,回去可怎麽交代?
于是長籲短歎地坐在那裏,也不和石守信說話。
“伯父,你喝點茶,石伯已經派人坐着你家的馬車去了城裏,路上有雪,怎麽走都需要些時間,我剛剛摸了柳兄的脈搏,和呼吸都正常。
估計就是土塊傷了他的頭,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先讓他休息一會,我們陪柳兄說話,估計能夠喚醒他。”宋歌好心好意地勸慰着劉慶義。
不想劉慶義卻不買他的帳。
“宋歌,你說說,你們都好好的出去玩,怎麽就我家柳清出事了?是不是你們不喜歡他就陷害了他?”劉慶義雖說問的是你們,那語氣卻就隻指宋歌。
言下之意就是宋歌陷害了柳清。
“劉伯父,我們沒有陷害柳清的理由,你不要一着急就怪别人,可是我大哥和大牛,費盡力氣把柳清從水穴裏背出來的。
要不是大哥和大牛快速的把柳清從土地下挖出來,估計再稍微晚一會,柳清就會窒息而死。
如果劉伯父不相信人,你就請人來查一下吧。”
石岚本來在認真的爲柳清捏着手和胳膊,一聽劉慶義的話就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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