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笑哈哈地說道。
那天,幾位老将軍走了以後,宋歌就給石岚三人講了怎樣去收稻種,并且讓他們對采集稻種的工具做了準備。當然養過稻花魚的田地是他們采集種子的重點對象。
安排好後宋歌就準備出去走走。
大牛在後邊喊道:“大哥,一百多斤豆腐啊,你準備幹啥?”
“不幹啥,放着。”宋歌頭也不回地說道。
“大哥,會放壞的。”大牛從宋歌的話裏找不到任何暗示,就着急地喊道。
“就讓它壞。”宋歌說的時候已經出去了。湯餅嗚嗚叫着又往出追。
宋歌返回來抱起了湯餅就又走了出去。再過些日子就要忙了,收稻子,緊接着蘋婆果也就要摘了,因爲這裏的蘋婆果太酸澀,所以幾乎都沒有人吃。樹枝也是亂長得,沒有修剪。
做蘋果醋的原料是有了,還得有大甕,白砂糖可以代替冰糖,嗯嗯,我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宋歌一邊走一邊盤算着,那十幾畝大的園子,滿樹都是酸不拉幾的小果子。
若做成蘋果醋可以賺多少錢?
若做成蘋果酒又可以賺多少錢?不過蘋果醋二十多天就發酵好了,蘋果酒要好幾個月,還是做蘋果醋吧。
宋歌一路走,一路想着,河壩上放眼望去都是稻田,其實若不是自己穿着古代的衣服,看着滿眼睛黃色的稻田,宋歌甚至會以爲自己是下鄉到了一個比較落後的農村。
宋歌走着的時候就就看見迎面跑來了一頭驢,驢子身上馱着一個人,死死的趴在驢背上,可能是驢受了驚,因爲這天河壩的盡頭就是通往東京的路,宋歌猜想,是驢子受驚拐上了河壩。
驢背上的人可能因爲害怕所以趴在驢背上,經常下鄉走向采取标本的宋歌是和驢打過交道的,不收拾服,這驢專門欺負人。
宋歌把湯餅往田埂上一放,就跳到路中間攔驢,那驢見有人站在路中間,就想往别處拐,可是别處也沒有路,就隻有往前繼續跑了,但明顯那速度受到了影響,慢了下來。
慢下來的驢并沒有停住,但顯然給了趴在驢背上的人希望,隻見驢背上的人稍稍擡了一下頭,見前面有人,就趕緊喊了一聲:“攔住驢。”
可能是喊的聲音太大了,驢又受了驚,竟然跳了起來。
宋歌也就顧不得很多了,想到自己其實平日裏也鍛煉,而且原主曾經會點簡單的拳腳,求生技能也是可以,就沖了過去,一伸手抓住了驢子的缰繩,被抓住的驢子并沒有安靜,反而又是撂蹄子又是嘶鳴甩頭。
宋歌也沒有太多的經驗,就死命地抱住了驢頭,緊張中看到一張年輕女子的臉,驚恐而又痛苦地就要附在驢脖子上了。
兩個人和一頭驢折騰了一會,驢終于安靜了下來,女子扶着宋歌下了驢,就狠狠地給了驢一巴掌。
“啊”巴掌打在了驢臉上,女子疼的叫出了聲,驢子卻沒動。
“你……”宋歌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因爲他看到女子的一隻鞋跑丢了,頭發也亂了,就那麽狼狽地站在地上,居然給驢一巴掌,宋歌心裏都大笑了,卻沒敢笑出聲來,因爲姑娘大叫一聲後,正瞪着眼看他。
“我……”宋歌又說了一個字,宋歌其實想說你可好,結果他看到女子瞪着自己,就頓時覺得自己好沒趣。
“你救了我?這驢太過分了,它居然……”女子氣憤的無以言狀。
“我拉住了驢。”宋歌忍住笑說道,忍住笑的宋歌看上去淡漠而又平靜。
“你救了我。”女子卻笑起來。明眸善睐的,表情還有些調皮可愛,說着還伸手整理了一下額前淩亂劉海。
“說說,你怎麽一個人騎着頭驢跑?”宋歌覺得很是奇怪,看這個女子不是一般莊戶人家的女子,倒像是從東京城裏出來的。
“驢不就是人騎的嗎?偏偏這一頭驢就不讓人騎,還把我拐到這裏來了。”女子一提驢就來氣了,還用手指狠狠地戳了驢一指頭,但又怕戳疼了自己的手指,最後又變成用手指輕輕一點驢頭,那樣子惹得宋歌又一陣狂笑在心底下。
“你這是要去哪裏?”宋歌不想陪女子罵驢,宋歌救了她,大半天的她沒有說一句謝謝,不說就不說,也不知道着急一下自己的處境,也不爲自己的狼狽難爲情,宋歌覺得此女子都不像是古代的女子了,倒像是後世裏的刁蠻公主。
“是要回京城裏去,卻被這犟驢帶上一陣瘋跑……”那女子邊說邊整理頭發。女子淡粉色的緊身小上衣,下身是淡粉色的長裙,腰間卻是白色的腰帶,外面又罩着一件素白闊袍,整個人看上去素雅,可是那神态和嘴巴卻暴露了她是個内心活潑調皮的女子。
宋歌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宋歌眼裏,這女孩若在後世不過是一個初三或者剛上高一的女子,就十四五歲,那眉眼間的神态還是稚嫩可愛的,宋歌見女子一下驢背就滿血複活了,又看見遠處有兩個人,正在往過來跑。
“看,找你的人來了。”說着宋歌把驢缰繩遞給了女子,就轉身走了。
“哎哎,你,謝謝公子的仗義相助,請問大名,他日若有機會,一定感謝。”女子着急地喊道。
“不必客氣,隻是擋了一下驢而已。”宋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此人真是奇怪,明明是扮演了英雄救美,卻不領情,倒像是真的純粹就爲攔住這頭犟驢。”女子站在那裏,拉着驢看着宋歌離去。
“看他一個人,抱着一隻狗崽在稻田裏穿行,眉目俊逸,倒不像是莊戶人,又看他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麽會有一種老成持重感,可看他的神态明明是淡淡漠然,又好似拒人千裏之外的矜持高傲,但分明說話随意無所顧忌,還真是個怪人……”
女子正想着,來找她的人已經追到了近前:
“雨錢姑娘,你膽子真夠大的,萬一摔下來,我們可怎麽給媽媽交代?”一個小女子氣喘籲籲的站定了說道。
“你們兩個連頭驢都牽不住,若不是被那個人擋住,我估計我的脖子都被這率摔斷了。”
雨錢姑娘說着的時候就往宋歌離去的方向指,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估計是進了不遠處的村莊。
“走,回吧。”雨錢姑娘一邊穿好小婢女撿來的鞋子,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發說道。
卻把驢子給了邊上的男子,男子是院子裏跑腿的夥計,今日是跟着出來照顧小姐的。卻不料給小姐牽個驢卻驚了驢,驢竟然馱着小姐飛一般的跑遠了,這要出了事,自己還能活下去嗎?
“小姐,我我……”夥計已經連吓帶累的話都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