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雞捉回來了,希望叫花雞能讓老石吃得高興,以後對我好一些,才不枉我對他的田莊做出的貢獻。哎哎,我這般一味乖巧地讨好老石,還真是個做贅婿的料。”
宋歌做叫花雞的神操做,簡直驚呆了石守信幾人,相比于吃的美味,石守信更是喜歡叫花雞的做法,又是荷葉,又是泥巴,純粹地颠覆了他平日裏覺得廚房難進,美食難做的想法。
當宋歌把兩隻洗得幹幹淨淨的雞肚子裏填滿了黃耳菌、生姜、和芥菜、茱萸、大蒜,胡椒,蔥等辛辣的東西,并且用米酒和醬料 摸了個遍後,就用洗幹淨的荷葉包住捆紮緊了,然後遞給一直在邊上觀看的石守信一直,說道:
“給,用泥巴糊上。”
石守信傻傻地拿着不知該怎麽辦?
“看我的。”宋歌把另一隻雞也給了石守信,自己蹲在院子裏的樹下,從竹筐裏倒出一些膠土來,就在院子裏和起了泥巴。
“宋歌,你這是要幹嘛?我可不吃泥巴。”石守信瞪着眼睛說道。
“不讓你吃泥巴。”宋歌頭也不擡地和着泥。
“那你要幹嘛?”石守信看着宋歌兩隻手上都是泥巴,好奇地說道。
“做叫花雞啊。”宋歌邊說便從石守信手裏接過一隻雞,就往包好的雞上抹泥,一邊還說道。
“石伯伯,剩下的一隻雞你來抹泥巴。”宋歌一邊抹一邊說道。
“我來?哈哈哈,我來!”石守信先是一驚,接着就笑呵呵地學着宋歌,拿起泥巴往包好荷葉的雞上面抹。
不一會,兩個人手裏都有了一個大大的泥球,宋歌在院子的一角挖了一個小坑,架起了火堆,然後把兩隻雞放了進去。又用剩下的荷葉包了洗好的芋頭,也在上面糊上了泥巴,丢進了火堆裏。
喊了石婆子在邊上填火,自己拉了石守信進去,喝茶,聊天。
喝了杯茶,兩個人又說笑着往門外的稻田裏走去。
“宋賢侄,你說你怎麽會這般多的美食,難不成你是個廚子?”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這般多的美食,我想我以後要編寫一本美食的書,把每一種美食的做法都記錄下來,這樣也便于流傳。”宋歌說道。
“宋歌,我聽說你在對我的蘋婆果動腦子,說說我聽一下。”石守信接着前面大牛告訴她的消息說道。
“哦,這個很簡單,你的蘋婆果又酸澀又小,吃起來沒口味也沒有品相,我打算把它全部做成蘋婆果醋,這樣既不浪費,也可以穩賺一把,甚至可以做成果酒。這些東西做出來不多,我們可以賣高價,不過我們要想長久賺錢,就得在東京城了自己開個店面,
這樣,以後我們家的東西都可以獨家銷售,我們做了獨門生意,還可以把技術保留在我們自己家裏,這樣一個獨家品牌非我家莫屬。不像稻花魚,你看,我們就隻能賺一次的錢。”
宋歌侃侃而談。
石守信聽得兩眼放光,心底下一盤算,一張老臉就笑成了花,不過是一朵皺紋縱橫很猙獰的花:
“宋賢侄,需要啥,你說,我給你準備。”
“需要十幾個大的木桶,有蓋子密封的那種,另外,在咱家的後院裏搭個棚子。
給我挑幾個幹淨的婦人,到時候在前院裏幫忙幹活便是。
不過這些事也要等到收割完稻谷了再說。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收稻谷,這個稻谷必須嚴格地按我的說法去做,才能收到好的稻種。”
“宋賢侄,你就吩咐,除了石濤石岚大牛之外,還需要誰,你就說。”石守信此刻比誰都清楚,自己面前的宋歌在做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他這是要提高稻子的産量啊。
一畝田裏多出一鬥糧,整個田莊将會大豐收,每個田莊都增産,那麽,他石守信就是國之功臣。
石守信明白,這樣一件事,其重要性不亞于收複國土,不亞于改朝換代。
糧食,國之根本啊。而眼前這個少年,看似傻呵呵,不會斤斤計較,卻會改變石家的命運,現在官家大力推昌農業種植,增加南北種植的交流。
隻要他石家響應官家的意思,種出好糧食來,那麽石家就會不被官家打入冷宮,遺忘掉,石家的富貴就能夠綿延長久。而這個長久,就靠眼前這個少年了。
石守信高興的就要瘋掉了,因爲宋歌實實在在就是他家的贅婿了,而這個傻小子将成爲史上最牛的贅婿,因爲這個傻小子竟然不知道作爲贅婿的男人是最沒有前途的,還很感謝自己的安排。
換句話說,這樣一個天才的少年,這樣一個傻到極緻的少年,做自家贅婿簡直就是石家撿了個大便宜。
石守信想着不覺臉上布滿了笑容。
“伯父這是在高興來年的豐收嗎?”宋歌不解的問道,因爲自己畢竟隻是說了一個未知的将來而已。
“是的,想到以後的畝産量,我就是很開心。”石守信不加掩飾地說道。
“可是,伯父不要開心的太早,大豐收不僅僅是要種子好,還要看明年的老天給不給人活路。”宋歌說道。
宋歌太知道氣候的重要性了,在這個時代,還是老天的決定很重要,自己到底能不能豐收,還真的在于老天支不支持。
所以他不能大包大攬地說會大豐收。
“石伯伯,我們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準備好要打一場豐收戰,但是,也要看明年的氣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宋歌說道。
“你小子,一介書生,竟然和我說到了戰争。”石守信贊歎道。
“我隻是就事說事,哪裏談得了戰争?戰争可是你們這些大将軍的事。”宋歌小心的說道。
“這倒也是,你小子好好種地,好好寫詩作畫就行,咱石家人不要輕易談戰争。”石守信幽幽地說道,顯然戰争在他心裏有過特别的影響,比如杯酒釋兵權。
宋歌看穿石守信私密的内心,卻假裝一無所知的繼續聽着老石的話。
“小子,你這套衣服走在這田地裏,倒是幹淨利落,不像我這袍子,處處被挂上,很不适合在田間走動啊。”
“你可以走到田間大道上去啊,你不用在這田埂間和我一般勞作。”宋歌假裝不懂石守信的話。
“你的這個衣服,我讓石婆子給我也做上一套。”石守信說道。
“這可是勞動服,伯父喜歡就做吧,走,我們回家去,我給你量了尺寸,石婆子哪能給您做出合體的衣服。”
宋歌和石守信也在稻田間走了一大會了,心裏尋思着叫花雞該熟了。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遠遠地卻看見一架馬車停在自家門口。
“這又誰來了?我家的雞就那麽香嗎?”石守信叨叨着和宋歌往前走去。
“宋賢侄,咱兩個這田間地頭的話可要保密啊。”石守信叮囑說到,因爲這是自家的富貴。
“有些事,不是一家就能消化的,一家獨享的富貴會招來禍的,隻有大家都富有了,咱家的富貴才能長久。”宋歌說到。
“你是說……這種子的事不能保留?”石守信說道。
“不能,莊稼豐收是天下的事,這是大事,要普及,大家稱贊你才能得富貴。”
“那我家怎麽發财?”
“我家有小竅門啊,比如蘋婆果醋,比如,稻花魚。”宋歌說道。
“哈哈哈,你到底是個畫家嗎?”石守信問道。
“我當然是了,回去就給你畫一幅。”宋歌說着,臉上事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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