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變故,讓蘇銘顧不上測試衆仙殿控制紙人傀儡的距離。
他匆匆搜刮完幾人的儲物袋,便操控着兩具紙人傀儡原路返回。
湖灘前。
蘇銘看着迅若鬼魅的兩道身影朝他飛奔而來。
收起紙人傀儡手中的儲物袋,蘇銘立刻祭出衆仙殿,口中疾呼:“收。”
兩具紙人傀儡迅速縮小,鑽進了迷你仙殿之中。
将衆仙殿收入儲物袋,蘇銘不敢耽擱,當即起身朝清水坊市的方向飛奔而去。
五百裏距離。
在輕身術加持下,蘇銘隻花了一個時辰,便趕回了清水坊市。
“這”
蘇銘看着眼前的清水坊市,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眼前的清水坊市,一改之前開放的态勢,不僅外圍的防護陣法啓動,就連陣法外,也多了許多巡邏的巡查隊修士。
“止步!”
蘇銘剛靠近坊市,便有一位巡查隊修士從巡邏隊伍中走了出來。
他上下打量着蘇銘,眼中帶着一絲審視:“你是哪裏人士,來清水坊市幹嘛的?”
蘇銘朝對方抱拳道:“這位道友,在下乃清水坊市西坊區丁字19号店鋪店主,這是在下的店鋪腰牌。”
說着,蘇銘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丁字19号店鋪的店鋪腰牌,遞了過去。
這名巡邏隊修士接過腰牌,仔細查驗一番,臉上警惕之色才稍稍松懈。
他瞪了蘇銘一眼:“西坊區的人?你瞎跑什麽!不知道武安府的魔修流竄過來了嗎?”
聞言。
蘇銘心裏一緊,趕忙問道:“武安府距我上陽郡有近萬裏之遙,這些魔修怎麽這麽快就流竄過來了?”
“誰知道呢?”
這名巡查隊修士不耐煩的擺擺手,“這些魔修,就跟過境蝗蟲一樣,每數十載就來咱們隸州搶一次。”
見這名巡邏隊修士有些不耐煩,蘇銘拱拱手,穿過大陣,走進了清水坊市。
剛踏入坊市。
蘇銘便覺察出坊市内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比起從前的熱鬧繁華,如今的清水坊市,很多店鋪都關閉了大門,停止營業。
蘇銘面色沉重,他一路不停地朝西坊區走去。
很快。
丁字19号店鋪到了。
正如他所預料,西坊區的整個丁字街道,全都大門緊閉,除了蘇銘家隔壁——丁字18号店鋪,還留有一道門縫。
“恭老?”
蘇銘顧不上回家,當即走到丁字18号店鋪門前。
還未等他敲門,一道嬌小的身影便猛地竄了出來,正是恭小彩。
她剛過一米五的身高,擡頭看向已經接近一米八的蘇銘,俏臉上混雜着激動與慶幸。
此刻,她似乎忘記了男女之别,一把抓住蘇銘的大手,啜泣道:“你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爲以爲嗚嗚”
恭小彩說着,居然放聲痛哭起來。
哭泣聲引來了恭老,當他看到蘇銘,蒼老臉龐上的皺紋也微微一松。
“恭老。”
蘇銘朝恭老拱拱手。
“回來就好,先進屋說吧。”
“嗯。”
蘇銘點點頭。
丁字18号店鋪後院。
經過恭老講述,蘇銘總算搞清楚了這半個多月他不在清水坊市時,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
總的來說,這段時間清水坊市附近,或者說整個上陽郡地界都不太平。
上陽郡的鄰府武安府,有小股魔修流竄到了上陽郡地界。
其實小股魔修不足爲患,但魔修流竄上陽郡後所帶來的混亂,卻讓衆人最爲頭疼。
這段時間,清水坊市外,不知有多少散修或家族修士,打着魔修的幌子,到處截殺同道,一時間,鬧得整個清水坊市人心浮動。
别的不說,僅清水坊市的西坊區,每天都有人死。
這可不是蘇父還有楊老六那種零星的死亡事件,而是大規模死亡。
“每天死這麽多人?”
蘇銘震驚的看向恭老和恭小彩。
“沒錯,僅我們丁字街道,昨日就死了十幾人!”
恭老沉聲道。
從他沉重的表情不難看出,這次魔災比上次他遭遇的,更加嚴重。
“靈寶山在搞什麽?魔災如此肆虐,靈寶山就坐視不理嗎?”
蘇銘有些煩躁。
突如其來的魔災,徹底打亂了他提前撤離清水坊市的計劃。
雖說蘇銘自信以他現如今的實力,絕對能傲視所有練氣期修士,但正面遭遇築基期修士,他多半還不是對手。
築基期修士的實力遠非練氣期修士可比。
其他先不說,他的紙人傀儡絕對抵擋不了幾次築基修士的法器攻擊,更别說他現在僅有兩具紙人傀儡了。
恭老搖搖頭,不住地歎息,靈寶山這種大宗門的想法,他哪裏搞得清楚。
或許在靈寶山眼裏,散修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吧。
反正魔修們又不敢去靈寶山宗門附近撒野。
“恭老,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蘇銘詢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恭老搖搖頭,“以目前的局勢,肯定無法前往仙霞派了,隻能暫居清水坊市,等魔災平息了再做打算。”
聽到這話,蘇銘心中有些歉意。
若非爲了等他一同前往仙霞派,說不定恭老和恭小彩早就起身前往瀾州了。
哪像現在,被困于清水坊市,不敢出門。
蘇銘點點頭,歎息道:“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辭别恭老和恭小彩。
蘇銘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徑直來到了東坊區。
東坊區,仙寶樓。
和西坊區的冷清不同,東坊區仙寶樓的生意,出乎預料的火熱。
平時很多不舍得更換法器的修士,全都圍在仙寶樓購置法器,火爆的生意,讓店鋪内的幾個夥計忙的暈頭轉向。
就連陳旺這個店鋪掌櫃都親自下場,爲來客們介紹各種法器。
盡管忙碌不已,陳旺還是一眼就在人群中将蘇銘給認了出來。
看到蘇銘,他趕忙招呼一聲夥計接替他手中的活計,從擁擠的人群中脫開身來。
仙寶樓二樓正廳。
陳旺招呼蘇銘坐下,一邊給他斟茶,一邊道:“蘇老弟,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的法器價格那可是飛漲啊!而且還供不應求!”
說到法器價格和供應,陳旺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顯然,魔災并非對所有人都不利。
就比如靠售賣法器過活的陳掌櫃,魔災到來,他的法器生意反而空前火爆起來。
對于他來說,魔災持續的越久,反而越有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