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眼前一亮,感受着體内愈發充盈的力量,終于松了一口氣。
三魂歸體,葉青終于可以動用靈力,不必再擔憂因爲動用傳送法陣身體會吃不消。
家宴還是開始了,雖然白白浪費了一鍋雞湯,但好在凰思思和詩懷玉沒有介意。
或者說,她們根本沒有時間去介意,一盤盤的珍馐送上桌,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風卷殘雲一般的吃了個幹淨。
葉青還是第一次見到詩懷玉的吃相,和平日裏仙氣飄飄的姿态大相徑庭,葉青也終于知道凰思思爲什麽每次吃東西都好像上戰場一樣。
一盤子菜被詩懷玉筷子一劃拉就送進口中,簡單咀嚼記下後,在端起來第二盤菜,真正做到了手快有,手慢無。
自從上桌之後,葉青也隻是吃了一塊兒肋排,還從凰思思嘴裏摳出來一塊兒屬于自己的牛肉,不得不說,真的很美味,連葉青這種對口腹之欲完全沒有興趣的人,也吃的食欲大開。
更不用說凰思思和詩懷玉,兩個速度不相上下的強大對手。
眼看兩人越來越誇張,作爲摘星閣内唯二的雄性,葉青和杜年消失一笑,紛紛走上前去。
葉青拎起凰思思瘦小的身軀抱在懷裏,笑道:“不能這麽吃,又不是隻有這一段,着什麽急?”
“不行!說話的功夫,師尊又比我多吃了好幾盤!”凰思思口齒不清的說着,在葉青懷裏動來動去,掙紮個不停。
“師兄,你也說一說師尊啊。”
杜年笑了笑,他哪裏敢像葉青這樣欺負詩懷玉,隻能好言相勸,道:“師尊,慢些吃,還有很多呢。”
“要你管?做好你的飯!”
“知道了...”
葉青一臉震驚的看着杜年,隻感覺無可奈何。
特麽你們都是武聖境,你在怕什麽啊?打不了打上一架,誰怕誰啊?一句話就給你怼回去了?
葉青捏了捏眉間,見懷裏的凰思思逐漸安靜了下來,一臉享受的依偎在葉青懷裏,沒辦法,還得自己出馬。
“師尊,你慢點吃。”
詩懷玉立馬給了葉青一個危險的目光,誰料葉青根本不害怕,反瞪了回去。
“嘿呀?反了你了,還敢管我的事?”
詩懷玉抹了把嘴上的油光,起身一巴掌拍向葉青,好在關鍵時刻,杜年出手攔下,否則葉青很有可能被活活拍死!
“師尊消消氣,師弟也是爲了你好。”
“杜年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收拾這小崽子一頓,天天讓師尊幹着幹那,不知道還以爲你是師尊!”
“诶呀,師尊如果還不悔改的話,我這壇百年的問春,就隻能給思思一個人喝啦。”
聽到這裏,凰思思眼前一亮,推了推葉青的胸口,道:“快給我嘗嘗!”
“百年的問春?是皇宮裏的珍藏多年的那幾壇問春?”
“師尊既然聽過那就好辦了,沒錯,前幾日我向夢雪讨來一壇,本想給思思偷偷喝,師尊若是聽話,分你半壇也未嘗不可。”
于是,詩懷玉果然停下了筷子,上半身繃緊坐直,像個小學生死得。
這回,輪到杜年吃驚了。
這小師弟才來摘星閣多久?怎麽将師尊和師妹都拿捏的死死的?
“這才對嘛,來死死,你先嘗嘗。”
葉青拍開泥封,濃郁的酒香瞬間在房間内蘊開,凰思思瓊鼻微微抽動,頓時口生津液,道:“好香!”
“那可不,這酒可不是想喝就喝的。”
“葉青你别過分啊,快點給我倒一杯!”
眼見方法奏效,葉青那還敢刁難詩懷玉,乖乖将酒壇子遞了過去,詩懷玉連忙斟滿酒杯一飲而盡,冗長的呼出一口酒氣。
“痛快...”
......
酒過三巡,詩懷玉和凰思思滿足的撫摸小腹,嘴上還泛着油花兒。
至于葉青和杜年,則悲催的刷起盤子,本來動用靈力,很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杜年非說刷盤子也是做飯的一環,非要拉着葉青體驗一下,除了無趣,葉青沒有任何想法。
終于将所有狼藉都收拾了個幹淨,杜年有準備了一壺茶水,葉青喝了一杯,味道很是不錯,入口微苦,但回味甘甜,而且香氣四溢。
不過,凰思思和詩懷玉對此很是鄙夷,隻喝了一口就看都不再看一眼。
“今天是爲了慶祝你們師兄出關,同時,爲師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宣布一件事。”
聽到這裏,葉青目光微動,顯然他已經知道詩懷玉要說的究竟是什麽事情。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至于什麽時候回來,目前還不确定。”
果然,詩懷玉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她還是想去上界,葉青突然有些猶豫,要不要将事實告之詩懷玉?
“師尊,爲何突然要離開?”
凰思思猛地站起身,瞬間紅了眼眶。
“我早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抱歉,直到現在才和你們說。”
“師尊,你可是想去上界,尋找摘星道人的蹤迹?”杜年顯然也知道摘星道人的存在,輕歎一聲道:“這麽多年過去,師尊還是沒有釋懷嗎?”
“如果那麽輕易就能釋懷,我也不會留在摘星閣,成爲你們的師尊了。”
詩懷玉苦笑一聲,道:“我還是想去看一看,我想知道,他是否還活着。”
“已經死了。”
葉青突然開口,打斷了詩懷玉。
他擡起頭,目光堅定,表情從容。
“師尊,摘星道人已經死了,而且他就死在我面前,所以你沒有去上界的必要了。”
“你說謊!”
詩懷玉突然提高了聲調,看向葉青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他怎麽可能會死?他絕對不會死!你騙人!”
“我是不是騙人,師尊難道不清楚?”
葉青長歎一口氣,繼續道:“其實早在師尊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想告訴您,隻是一直沒有勇氣,現在看來是不說不行了,師尊,摘星道人他已經死了,神魂俱滅。”
罕見的,詩懷玉垂下頭,眼眶濕紅,淚水撲簌簌的滴落。
“我不信...他不會死的,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