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宮内,葉青打了個哈欠,滿不在意的拿起皇夫人選的名單,随意的翻看了幾頁,興趣欠缺。
“包括六部侍郎的長子在内,還有世家貴族與門閥,一共推薦了一百多人。”秦夢雪說着,突然話鋒一轉,挑逗道:“你難道就沒有點兒危機感?保不齊有誰家的英年才俊被朕看上,選做皇夫也未嘗不可,誰說過這個位置一定歸你了?”
秦夢雪欺身上前,紅唇微起,甜膩的氣息吹拂在葉青的面頰上,讓葉青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你是皇帝,誰能管得了你?當然了,除了我以外,你選一個我打一個,全給他們狗腿打斷,看看是你清風帝國的英年才俊夠多,還是我足夠能打。”
“哼哼,魏武帝國也送來了二皇子,想與清風帝國聯姻,要不你去把他殺了?”
“魏武帝國也插手了?”
聽到這兒,葉青蹙起眉頭,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魏武帝國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你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哪裏在意過家裏的事情?兩個月前,四國的使者就已經來到帝都,借着獻禮的名義在帝都使館歇腳,當然,咱們國家派使者去了别國。
何止是魏武帝國?除了李唐帝國外,其餘三國都送來了皇子的名單,讓我挑選,唯獨李唐帝國是個異類。”
“這話怎麽說?”
“他們送來個姑娘,說是想以平妻的身份嫁給你。”
“月禅來清風帝國了?!”
葉青眼前一亮,但很快就察覺到秦夢雪危險的目光,讪笑了幾聲,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請問你是什麽意思?和朕的婚事還沒定下,就這麽急着多娶幾個回家了?
呵呵,葉公子倒也是世間罕見,與朕成婚的日子,還有另娶兩個女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朕嫁給你做侍妾了。”
“又吃醋啦?诶呀,放寬心,咱們恩愛夫妻,别因爲這種事情鬧别扭。”
“哼!我告訴你,以後你若是厚此薄彼,我就休了你!”
“好好好,都依你。”葉青撇撇嘴,完全沒有将秦夢雪的威脅放在眼裏,不輕不重的拍在秦夢雪的翹臀上,繼續道:“說點兒正經的,今天朝會,你可曾提起強軍的事?”
“朝堂一直在讨論皇夫的問題,朕有心開口,也沒有這個機會,你倒不必擔心,我會找個機會,向所有人說明情況。”
秦夢雪吸了吸鼻子,白了葉青一眼,旋即攬住他的脖頸,壓低聲音道:“朕累了,想歇息一下,葉卿打算侍寝嗎?”
“大可不必!我現在靈力被封印,身體吃不消了。”
葉青果斷搖了搖頭,将秦夢雪送回寝宮後,灰溜溜的逃了。
雖說和李月婵沒分開太長時間,可她的性格畢竟與凰思思和秦夢雪不同,又是身在他國,也請決定去看看。
在小太監的帶領下,葉青找到了設在帝都内東坊的使館,找到了李唐帝國的使團。
隻是葉青一看帶使團來的人,頓時笑了。
“吳王殿下,你怎麽來了?”
“诶呦喂葉兄!想煞我也!”
見到葉青後,吳王頓時眼前一亮,大步上前就好給葉青一個擁抱,結果被葉青嫌棄的推開。
“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
“嘿嘿,我這也是高興嗎...”
吳王也覺得擁抱有所不妥,憨笑着撓撓頭。
“說說看,怎麽逃出來的?”
葉青有些好奇,先前吳王困在長安出都出不來,結果一轉眼,沒幾天居然作爲使團來清風帝國了。
“嘿嘿,這件事說來話長...”
聽到這兒,沒等吳王繼續開口,葉青連忙打斷了他。
“說來話長倒不如不說,我對你怎麽逃出來的沒有興趣,我此番前來,不是來看你的。”葉青翻了個白眼,道:“月禅呢?怎麽不見她出來接我?”
“提到月禅...”吳王歎了口氣,幽怨的瞥了眼葉青,道:“葉兄,你到底是給我家月禅灌了什麽迷魂湯?自從你走後,整日茶飯不思,嘗嘗問起我有關你的事,可葉兄神出鬼沒,我哪裏知道你的行蹤?這不,好不容易知道你回帝都,卻沒來見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生悶氣呢,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麽勸都沒用。”
吳王是真的無奈了。
回想從前,自己的妹妹多乖巧啊,人生的眉毛,性格溫婉,人誰見了不誇贊一番?現在倒好,發起脾氣來,混不吝的樣子跟葉青一個模樣,着實給吳王氣的不清。
可偏偏吳王打不得,罵不得,隻能由着她使性子。
“我前日才會帝都,也不知道你們來了,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話雖如此,我這個做哥哥的,舍不得說重話啊...”
“那是你不行,關我甚是?”
葉青就沒覺得李月婵又多難對付,葉青經常将她氣的飛起,還不敢跟葉青使性子,一個人憋着生悶氣,哪有吳王說的這麽難對付?
“打住,跟你說沒意思,我去找我們小丫頭去了,改日請你喝酒。”
葉青拱了拱手,快步走進使館後院的住處,在一番詢問下,終于找到了李月婵居住的屋子,也沒敲門,擡腿便是一腳踢開了房門,大爺兒似的癱坐在椅子上,看着側躺在床榻上的瘦弱身軀,笑道:“去,給我倒杯水來!”
床上的身軀突然抽動了一下,然後連忙起身,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頓時眼前一亮,旋即暗淡下來,冷哼一聲沒有動彈。
“啧,說話聽不到是吧?給你三息時間,倒杯水來!”
“你就知道欺負我!”
李月婵頓時紅了眼眶,淚水撲簌簌的滴落,葉青慌了神,起身來到李月婵身邊坐下,安撫道:“想我想的都睡不着覺了吧?嘁,不怕你知道,我也想你了,所以陛下讓我留宿皇宮我都沒住,直接來找你了。”
“真的?”
李月婵擡起頭,迎上了葉青寵溺的目光,這才破涕爲笑,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葉青,道:“我哭才不是因爲想你了,我跟你很熟嗎?”
“是是是,你是風沙太大,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