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身布滿裂痕,似乎随時都有可能兵解的藥鼎,葉青神情一振,心中愈發笃定自己的選擇。
這個藥鼎,很不簡單!
先前葉青猶豫了很久,那些藥鼎雖然珍貴,但最多隻能和在歐陽家時煉制玉骨丹使用的藥鼎品級差不太多。
雖然可以使用,卻無法滿足葉青的要求。
直到葉青注意到這個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藥鼎時,被深藏其中的濃郁藥性所震驚,甚至還能感受到若隐若現的靈氣波動,這是藥鼎生出器靈的征兆!
這一試,沒讓葉青失望。
“既然如此,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葉青悶哼一聲,體内靈氣噴湧而出,那将藥鼎團團包圍的琉璃淨靈火溫度提高了一倍不止,哪怕有法陣的隔絕,秦立等人仍感覺燥熱難耐!
秦立本想起身出去透透氣,可就在下一刻,原本灰蒙蒙的藥鼎突然碎裂開來!漆黑的碎片脫落,顯露出隐藏在其中的,白玉藥鼎!
看着那一塵不染,靈性十足的藥鼎,禦醫當即傻了眼。
他在丹心宮幾十年,從來沒有發現這藥鼎的特别,接過葉青一出手...
“巧合,一定是巧合...”
“哦?朕倒是看走了眼,徐禦醫,這藥鼎如何啊?和丹心宮内其他的藥鼎比起來怎麽樣?”
“回陛下,這白玉藥鼎看上去年代悠久,而且隐約間還能嗅到淡淡的藥香,乃是極品中的極品。”
“那爲什麽你們丹心宮幾百人都沒有發現,今天卻被葉丹師一眼認出了蒙塵的至寶?”
面對秦立的質問,徐禦醫壓力山大,不知道如何開口。
“罷了,繼續看吧。”
插曲結束,一尊純白的玉鼎出現在衆人眼前,葉青也是越看越喜歡。
不誇張的說,葉青甚至有把握用這尊藥鼎,煉制出超品的丹藥來!
“得把這尊藥鼎弄到手!”
葉青這般想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馬虎,有條不紊的加入材料,同時将靈火的溫度控制的一絲不差!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一枚七品丹藥便出爐,看着那萦繞這曦光的丹藥,徐禦醫徹底面如死灰。
不管是速度,手法,還是對藥理的把控上,他都輸了葉青太多太多!
“已經完成了。”
将鳳還丹交給侍女收好,葉青緩步走出法陣,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行禮。
一個可以煉制七品,甚至是九品丹藥的丹師,應該得到他應得的尊重!
“先前倒是朕孟浪了,葉丹師果然不同凡響。”
“陛下說笑了。”
“既然如此,還請葉大師去一下貴妃的病情吧,放心,不管葉大師能夠治愈貴妃的病,方才煉制的鳳還丹連同這尊玉鼎,全都送給葉大師了。”
“多謝陛下賞賜,我定當全力以赴。”
秦立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囑托常公公和秦夢雪帶葉青去仙栾宮後,乘坐步辇離開。
“那就麻煩常公公帶路了。”
秦夢雪笑了笑,徑直來到葉青身邊,輕聲道:“真棒!”
“當然,我一直很棒。”
秦夢雪沒聽出葉青言語中的神深意跟在常公公身後去往仙栾宮。
隻是,還不等葉青走進,兩隊駐紮在此全副武裝,平均修爲有先天境的禁軍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
“哦,葉大師别在意,他們隻是例行巡邏而已。”
“例行巡邏?”
面對常公公的說辭,葉青不太相信。
看那些人的神情,雖然凝重但沒有疲态,顯然是在此鎮守。
另外,葉青的神識也注意到自己還沒有靠近,就已經被近百道目光鎖定,直到自己靠近後,這些目光才終于收回或轉移。
還有他們的表情...
就好像在畏懼着什麽一樣...可是三百多位先天境的修士,哪怕是宗師境的強者,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吧?
他們究竟在畏懼什麽?
穿過禁軍,葉青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人染血的槍尖上,心中若有所思。
“怎麽了?”
常公公注意到葉青的電話,笑問道:“葉大師是哪裏不舒服嗎?”
“剛才不小心吸入了漿心草釋放出來的氣體,總感覺有些頭暈,沒關系,緩一緩就好了。”
“诶呦,您倒是小心點兒啊,不要緊吧?”
“不影響的。”
“那就好那就好,您要是出了什麽意外,那可就是咱家的責任了,咱家可擔待不起啊。”
常公公又追問了幾句,确定葉青沒有問題後,幾人加快腳步,來到了清貴妃休息的寝宮。
可正當葉青走進寝宮後,眼前的畫面,讓葉青直接愣在原地,表情十分難看。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隻見偌大的房間内,随處可見留有被啃食過的痕迹的殘肢斷臂,空氣中還彌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道,時不時從屏風後傳出的,牙齒碰撞發出的咯吱咯吱聲,也讓衆人毛骨悚然。
稍稍怔神片刻,葉青突然響起什麽似的,轉頭看向秦夢雪,在看見她同樣一臉的難以置信後,似乎明白了什麽。
“葉大師,既然您就看到了,咱家也就和您說實話了,清貴妃的病...很特殊。”
這不是廢話?
這不叫特殊,什麽叫特殊?
我可是聽說清貴妃是懷孕了,這特麽到底懷了個什麽?
“也不知道怎麽,前段時間,清貴妃突然性情大變,性子愈發的暴躁,對下人和宮女動辄打罵,甚至是杖斃,但偏偏被他杖斃的宮女,下人的屍體都不翼而飛。
後來是清貴妃貼身的丫鬟發現每到半夜,清貴妃的寝宮内經常傳出咀嚼的聲音,綠珠,也就是那個丫鬟發現,清貴妃居然在啃食白天被她杖斃的宮女!”
“吃人?”
聽了真正的情況,葉青突然想轉頭就走,趕緊從這個爛攤子裏面抽身。
隻是,秦立肯放她走嗎?
知道了天家的醜事,想要脫身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大概...一個月了。”
“之前沒有進行過治療嗎?”
“自然是有過的,可是禦醫都沒見過這種情況,更别說醫治,葉大師啊,您給咱家交個實底,讓咱家心裏踏實踏實,這病...您能治嗎?”